第二章與癲公上司靈魂互換后
最后當然是自己又打了一輛車回去,又在罵罵群寫了長達幾千字的狂噴怒罵,泄完了火氣,通了氣后,就疲憊的睡下了。
第二日,身穿黑色禮服的宋鹿笙早早來到沈祁家了。
她等候在外門口處,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里,但是還是忍不住再次打量一番。
不得不說,沈祁這個小別墅,還挺好看的,只是還是一如既往的主白色調(diào)。
英式風格的圓柱,顯得現(xiàn)代風格中帶點復古風,層層交織錯疊,平層式的屋頂都是一成不變的白。
房外周圍開滿了白玫瑰,有些浪漫風情。有些個頭長得高,能花苞探頭越過矮墻,想看看外頭的世界。
它會發(fā)現(xiàn)外頭,也是一片白。
好像是沈祁自己設計的,他人是很癲,但是審美還是可以的。
但是他能找到幾乎都是白色的地方,也是牛。
有錢真好。慕了。
沈祁也已經(jīng)一身白出現(xiàn)在門口了,又是一身新定制,他的西裝很少能存活超過兩天。
沈祁一出門就看見宋鹿笙一身黑色抹胸魚尾裙下擺很好的修飾了她的身材,
細跟的黑色高跟鞋跟著太陽光線細細閃閃地描繪出它的輪廓。
她就站在他的白車旁,感到有些頭暈。
沈祁:“你這一身黑是打算要去參加誰的葬禮嗎?”
偏偏一身黑站在他車旁,這強烈的沖擊力讓他腿都有些軟了。
宋鹿笙就是故意的。故意一身黑禮服,故意站在他那白色愛車旁邊。
這癲公有個超級神經(jīng)的毛病,因為這個毛病她也吃了不少苦。他有多重色彩眩暈癥。
是如果看色彩多過兩種三種的話,尤其能形成強烈的對比畫面。
一大片的色彩刺激視線感官的話,他會感覺到頭暈目眩,嚴重的話他會嘔吐不止。
曾經(jīng)因為他這個毛病,她身上就必須備著各種墨鏡。
這家伙的眼睛跟沒有一樣,做什么事也不方便做,看到多余兩種顏色就頭暈。
昨天你這個癲公太狂,今日姐就來讓你知道什么叫女王。
臭傻逼,要是姐不治你,就是在對社會犯罪。
他頭開始有一點暈,難受的扶額,咬牙切齒道:“……宋鹿笙,你要么把這個禮服換了,要么,就離這個車遠點!”
宋鹿笙露出無辜地眨巴眨眼道:“沈總,不好意思啊,我就這一個禮服,也來不及新買了,換不了了。”
沈祁已經(jīng)感覺自己要升天了,閉上眼睛選擇不去看那視覺沖擊,幾乎是手微微抖著向宋鹿笙伸手要墨鏡。
她忽視這手,假裝看不見的轉(zhuǎn)身拿著車鑰匙說道:“沈總,走啊,怎么不走啦?”
“……”沈祁緊閉雙眼,但是那個一白一黑畫面沖擊依舊在腦海中不散,他怎么會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故意的。
“你,你今天就別開車了,把車鑰匙、墨鏡都給我。”
他一只手伸在她面前,低著頭,雙眼緊閉,長睫毛在不停的抖動,如同振翅的蝴蝶。緊抿著嘴,好似一個不好意思開口要糖的小孩子一樣。
宋鹿笙表面不顯,實際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瘋狂大笑了。
“沈總,你不是今天要我來開車嗎?”
沈祁:……
開玩笑,她那一身黑,他的車又一片白,他無論往哪里看都會分分鐘心臟驟停!
“別,我今天開車,把鑰匙給我,墨鏡也給我?!?p> 宋鹿笙沒有把鑰匙給他,反而拉他的袖子到駕駛處那,開車門,摁著他坐了進去,給他戴上墨鏡后。自己也轉(zhuǎn)身坐到了后座。
沈祁在她拉起自己的時候,就渾身緊繃了起來,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起。
坐到了個座墊,就輕輕睜開一只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到駕駛座了,立馬低頭檢查自己的袖子有沒有褶皺。
還好沒有,他知道宋鹿笙就坐在后座,根本就不敢往她那邊看。
“宋鹿笙,你今天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讓老板給你開車?!”
宋鹿笙:“沈總,你不是說你來開車嗎?”
沈祁:“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開車!”
宋鹿笙“對啊,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開車。本來也不能兩個人同時一起開啊?!?p> 沈祁扶額:“……別玩這種文字游戲?,F(xiàn)在,你,下車?!?p> 宋鹿笙:“為什么?我今天是您的女伴呀?!迸牧伺那懊娴鸟{駛座的靠背。
又笑嘻嘻繼續(xù)說道:“我要是下去了,誰給你拿外套,幫你拿眼鏡呀?”
他:“……”
宋鹿笙:“沈總,怎么不說話了?是生性不愛說話嗎?”
感覺身下的車動了起來,她得逞的笑了起來:嘿嘿嘿
沈祁:“宋鹿笙你應該不需要照鏡子的吧?!?p> 宋鹿笙:“啥意思?”
沈祁:“你臉都沒了還需要鏡子嗎?”
“……”
不跟癲公計較。最后還不是給姐當司機。
“前方綠燈。200米后左轉(zhuǎn)”
車內(nèi)的語音助手幫助沈祁分辨紅綠燈。但是也有不準的時候。所以宋鹿笙會待在他旁邊提醒。
因為眼睛看不了別的顏色,平時周末基本沈祁都是在家。要是實在想出去就得叫宋鹿笙出來陪著他一起。
人家雙休,宋鹿笙幾乎是一休。
還好她有一個能夠忍受沈祁的優(yōu)點,就是愛錢。
由于沈祁非常難搞,秘書特別難找。
她的工資很高,非常的高。
為了錢,她出賣了自己的時間和靈魂。
宋鹿笙:如果可以,她總有一天當自己的老板。最好讓沈祁給自己打工當秘書,讓自己也能折磨折磨他!
他們到達目的地后,停好專用的車位,沈祁他就趕緊溜了。
這次沈祁倒不用宋鹿笙親自去開車門給他了,他現(xiàn)在仿佛看見她就能下一刻暴斃。
宋鹿笙:……他不戴眼鏡暈得更厲害!就趕緊追上去,覺得自己像個操碎心的老媽子一樣。
自己還得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到處跑。有誰的女伴能那么狼狽?
誰不是會對女伴稍微照顧些,再不濟也不會有正常人瞎亂跑讓女伴一個人找。
也就沈祁這個癲公會!這家伙除了他自己誰也不在乎。
還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踩高跟鞋到處走了。
到準備入場口處,終于看見在一群形形色色的人群中那一抹亮眼的全身白的沈祁。
他背對著人群,眺望那一片無邊無際的海面,此刻的海面風平浪靜,白色飛鳥從海面飛過,又飛回來轉(zhuǎn)個圈,小小的激起海面漣漪。
波光粼粼,海風迎面吹過,微微吹起沈祁額前的發(fā)絲,又被他用手捋理好。
宋鹿笙走近一看,就知道他還在緊閉著雙眼。
就這樣有些神經(jīng)的一個人緊閉雙眼站在邊上,不知道的以為他要跳海。
誰讓他到處瞎跑。人群們因為都是來參加派對的,穿各種各樣顏色的禮服都有,不得看暈死他。
沈祁聽到旁邊的動靜,知道是宋鹿笙來了,直接往旁邊處伸手。不理,她直接把眼鏡戴到他的眼睛上。
感覺一個冰涼的物體貼至他的耳邊,緊閉的眼微微睜開。他這下終于能看東西了。
這不是墨鏡。是一種特殊制作的,只能看見一種顏色的眼鏡,金絲邊框質(zhì),凸顯他優(yōu)越的深邃眼眸,高鼻梁配合著鏡托說不出的美感。
白西裝加金絲眼鏡,遠處一看像個優(yōu)雅的紳士。
近看像個斯斯文文的王子。
但是這個眼鏡不能戴太久,這個是針對沈祁眼睛的特殊情況,只能應急不能日常戴。
這設計是扭曲了一些眼睛對色覺的感官,戴久了會導致眼睛視力下降,嚴重可能會失明之類的。
“宋秘書,要是你這個禮服明天沒有丟掉的話,我不介意禮服連帶你人一起丟了。”
不開口這廝就是個翩翩美少年,一開口什么美感全沒了。
“……”
“好的?!?p> 想想錢包,我忍!
宋鹿笙理了理裙擺,弄了下有些亂的頭發(fā)。挽著沈祁,隨一群人進到游艇里。
有錢人不愧是有錢人,琳瑯滿目的華麗裝飾,里面大得能容下幾十人。有身穿燕尾服的服務生穿插其中。香檳在冰桶里冒出絲絲冷煙,男士們身穿西服領帶,女士們著色彩艷麗禮服。
糜麗炫目,紙醉金迷。
工作狀態(tài)中的沈祁就挺正常的,應酬的時候就不會發(fā)癲,熟稔的流轉(zhuǎn)于各種不同的人身邊,似乎他早已習慣這種場合。與不同賓客們碰杯,寒暄,聊天談生意談合同。
當然,杯子是被她用消毒濕巾擦了擦,沈祁才拿到手里的。
與年紀較大些的合作商聊聊什么人生理想,暢聊勵志雞湯文學。
沈祁在創(chuàng)立“旭日”之前,就是沈家的大股東之一,畢竟是未來的繼承者,就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就退出了。
好像還和家里鬧掰了,后自己出來創(chuàng)立公司,雖然不如沈家大集團,但是也是在蒸蒸日上的在眾多企業(yè)中脫穎而出。
所以說,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上流社交場所從小就開始接觸培養(yǎng)這方面。
對付這些起來人家也是游刃有余的,只是沈祁對于這種場合卻能避則避,出門一趟就得戴那個特殊的眼鏡。
平時是要么公司辦公,要么在家辦公。
游艇早已起航,潔白的船身在海上穿梭翻起巨大的白浪花,海風也令人感到舒懶。
宋鹿笙在沈祁旁快要撐不住了,她要暈死了,自船開動后胃里就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而喉嚨像堵著東西一樣難受得緊。
晃了晃沈祁的胳膊,暗示他,自己想出去透透氣。但是這個大傻比好像無動于衷,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直到她已經(jīng)感覺胃里的東西要倒流,嘴巴開始發(fā)酸,臉色發(fā)白。與沈祁搭話的人看她臉色不太對時,沈祁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扶著她趕緊出去透氣,但是宋鹿笙已經(jīng)豁出去了,趕緊扒拉船邊噦了出來。
這一聲引起了一群人注意,紛紛往噦聲望去。
沈祁扶額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暈船?!?p> 宋鹿笙:“我以為我可以的?!笔聦嵶C明并不可以。
沈祁蹙眉道:“那上船暈的時候怎么不說?”
宋鹿笙:“.....我剛剛捅你了,你沒發(fā)現(xiàn)?“
沈祁:“發(fā)現(xiàn)了啊,我以為你手抽筋了。”
宋鹿笙:.....真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無語中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趕緊扶著邊欄繼續(xù)嘔,感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人難受得不行。
沈祁嫌棄的望著她:“早知道我自己來了?!?p> 她此刻真的很想把他狗頭打碎了喂魚。
這邊一陣混亂下,沈祁看著她這么難受的樣子,正想去拿杯水給她緩緩。
此時船身搖搖擺擺,晃晃蕩蕩。好像有些起浪了。
宋鹿笙真的后悔來了,一看這個天氣估計過會兒就要起風起浪了,而船早已開得老遠了。
現(xiàn)在回到岸邊也是要時間,就怕她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感覺自己踩了棉花上面一樣,沒有腳踏在實地的感覺。
吹在臉上的海風很是咸濕。她整個人都是飄飄然。又是一陣反胃。
沈祁正叫住服務生,突然有一個人猛的向他撞去。
一個身形不穩(wěn),船又在晃,他一個踉蹌,在要摔的時候一個回首掏,整個身扒靠在宋鹿笙身上。
伴隨著一個輕物掉地面的聲音,突然感到一個重物“嗙!”地撞到她身上
宋鹿笙:???我特么???
憤憤的扭頭看是哪個顛佬。
撞她的人正是沈祁,他的眼鏡已經(jīng)不見了。而在外頭又不止他們兩個。男男女女,來來往往。
但在沈祁的眼中各種顏色互相交映,感覺是吃了菌子了一樣突然一會青綠一會紅白的。
瞳孔被刺激到,開始耳鳴,頭暈,喉嚨涌上想干嘔的欲望。
有些口齒不清的道:“宋...宋鹿笙,快,快把我眼鏡拿給我,嘔。”他左手捂嘴,想控制自己不要嘔出來,右手抓著宋鹿笙的肩以此做支撐。
他不能丟人,宋秘書可以丟人但是他不行!
宋鹿笙真的很想把他的手甩開,他整個身都是靠她身上的!重死了,壓得她身子要掉下去了!
“.......你他么開什么玩笑?!我自己都....噦....不行,你自己想.....想辦法!快……快給我松開手!!”
沈祁難以置信道:“??宋鹿笙,到底是你給我發(fā)工資還是我給你發(fā)工資,還讓我....嘔,讓我想辦法?”
沈祁趴在宋鹿笙身上,而宋鹿笙又趴在船上。整個畫面形成了個很詭異的感覺,像兩個糾纏在一塊的年糕一樣。
但從外人眼里看到的是:沈總從背后抱住了宋秘書,兩個人在親密的一起眺望在海邊。
“早聽聞宋秘書待在沈總身邊最久,果然,是一對啊!”
“是啊,想想宋秘書之前他換了多少個秘書?一月都要換一個,但之前都是男秘書來著?!?p> “對喔,宋秘書好像真的是他的第一個女秘書?!?p> 而這邊,宋鹿笙快崩潰了,沈狗這個癲公??!她被他壓得快掉下海去了,她有深??謶职““?。
她不干了!她要辭職!要辭職!!受不了了,不說要給他當保姆當媽一樣。
那個驢一樣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性子。每天受他罵受他陰陽怪氣的,正常人都會瘋了。
而沈祁,整個人腿軟頭暈目眩的絕望,感覺自己要狗帶在這了。
不知是不是宋鹿笙因為幾年的怨氣在此刻爆發(fā)還是因為對深海的恐懼,她奮力掙扎,想把身上這坨龐然大物給甩掉。
但是沈祁此刻像是章魚附身一樣,甩都甩不掉。
情急之下,她雙手松開扶手,想把沈祁給推開,但是這時游艇被一個浪送上去,狠狠的顛了下,船上的眾人個個都站不穩(wěn)了。
但是沈祁的是靠宋鹿笙撐著的,而宋鹿笙是靠扶手撐著的?,F(xiàn)在她一個松手,被這么一顛,而沈祁又壓著她,就這樣,兩個人都紛紛被顛下了船。
宋鹿笙此刻的OS:......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她要把沈狗給噶了!!
“撲通!”
巨大的掉海聲,一時間宋鹿笙似乎聽見了誰在叫她,耳邊是海水灌進來里的聲音。她雙手雙腳亂揮,似乎打到了什么東西,整個人浮浮沉沉,然后就昏迷了過去。
..........
宋鹿笙悠悠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病房里,只是這個病房不一樣,都是全白的。
周圍只是很空曠,綠植都沒有多少。只是有一些很基礎的家具。
如果不是看見了旁邊的吊瓶,她以為在公司呢。
她以為她要死了!做沈祁的秘書太難了,這已經(jīng)威脅到她的生命了!
辭職!她要辭職!!這逼工作愛誰誰干,反正她不想干了!反正她存的錢夠了。
只是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身上渾身不得勁,說不上來的感覺。
怎么覺得自己怎么手掌變大了,腿也變長了,最重要的是下半身的反應,很不對勁。
中間怎么鼓起來了。她往下一看,手一摸。
“啊啊啊啊啊啊?。。 ?p> 尖叫聲貫穿了整個房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特么的怎么變成了一個男人!
日,她不是掉海里去了嗎?怎么回事?難道,難道她特么的是傳說中的穿越?
不會吧。她看小說都是穿越文。不會穿進文里了吧。
不會吧。
難道現(xiàn)在穿越跟批發(fā)似的,哪哪都能穿越,她一個掉進海里就穿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針給拔了,趕緊去衛(wèi)生間看看。
這個病房不僅是單人房,居然還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
一進門就看見鏡子里倒映出的人臉。
劍眉星目,高鼻梁,唇紅齒白,妥妥的禍國殃民的臉。
這臉是她非常熟悉的。
這特么的不是沈祁的臉嗎????。?!
她是穿了。
不是穿文,而是穿身,還是穿到她的癲公上司身上去了。
這比穿越了還更難以置信。她一個腿軟跌倒在地。
這一定是個夢。死勁掐的自己。
她絕望了
是痛的,不是夢。
而宋鹿笙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穿到了沈祁的身上,那她的身體呢?
非常可怕的想法浮現(xiàn)出來。
不,可,能,吧!
沈祁本人不會穿到她的身上了吧。
臥槽??!這簡直比死了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