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他追,她插翅狂飛!
宋鹿笙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視線里的是布滿灰塵與蛛網(wǎng)的天花板。是那廢棄工廠里的鐵銹味。
她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了。
也不知已經(jīng)過了多久,她的身體目前還不能動。只有她的意識恢復(fù)了。只能干瞪著眼睛看那灰黑色的天花板。
最后夢境結(jié)束的時候,沈祁對她做了什么來著?
哦,是親了她。
親了她。
親……你個比?。。?!
沈祁!!你這個狗比??!
還對她說了句:“你是我見過最耀眼的存在?!?p> 什么鬼!以為他們是在演臺偶劇嗎??!她的腳趾頭都扭絞在一起了!這尷尬得讓她完全不知該從哪里開始吐槽!
自從掉海之后發(fā)生的事簡直可以稱得上“瘋狂”兩字。
她只想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一直以來都在處理沈祁這癲公的破事。她受夠了!她自己的破事也一堆沒有處理好,是時候該離開沈祁,離開這個充滿了瘋狂的地方。
白宇川笑瞇瞇的湊到她的眼前。
宋鹿笙:……
媽的,她現(xiàn)在根本動不了。不然早就能一巴過去了!
白宇川笑嘻嘻道:“怎么樣?宋秘書的夢境之旅是不是很精彩?!?p> 雖然宋鹿笙無法說話,但是眼睛瞪大得可以冒出火花,那火能把白宇川整個人給燒了。
白宇川看她那眼神,驚訝道:“哇喔,看起來非常刺激??!”
路易斯那立體歐美五官也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
路易斯:“姐妹,感覺怎么樣?我先說明下,這一切都是祁的醫(yī)生做的,都是他的錯。不關(guān)我的事?!?p> 白宇川:“喂喂,你人怎么能這樣呢?還有為什么你和宋秘書是姐妹?”
路易斯的神情停滯了一瞬,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但是白宇川一下子就抓住了嗅到了瓜味。
白宇川:“哦——是不是宋鹿笙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guān)于你的好東西?”
路易斯瀟灑一笑:“哈哈,姐妹而已,只是個稱呼,我們也可以是兄弟啊。對吧?”他向宋鹿笙眨眨眼。
宋鹿笙:……
突然聽見有人奮力掙扎用木頭瘋狂咚咚在敲打地面聲。
然后隨著木頭的崩塌聲,一個拳頭擊打在肉上的悶響聲和男人們的互博的喘息。聽那那擊打聲,估計雙方都非常的不留情,非常狠厲的互擊。
路易斯和白宇川趕緊離開了宋鹿笙的視線,跑去把剛剛醒來的兩人給拉開。
白宇川:“唉唉唉?。?!你們!住手!別打了!早知道在沈鳴進(jìn)夢境里時順便給他換個結(jié)實(shí)點(diǎn)的椅子了。”
宋鹿笙:……什么?!沈鳴也進(jìn)夢里了??她怎么沒有看見!!可惡!她現(xiàn)在動不了,眼睛也看不見他們那邊是什么情況。聽起來好像沈祁和沈鳴打起來了。好不公平,為什么他們可以動,她為什么不可以????日。
路易斯趕緊攔下沈祁的拳頭,抓著他的手喊道:“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你還不快去攔住那老弟?!”
白宇川個子不如沈鳴高,也不如沈鳴有肌肉。他只能使勁抱住沈鳴整個人不讓他動彈。
白宇川艱難的喊道:“我只擅長動腦??!誰來幫幫我?。浚。 ?p> 場面一片混亂。希里直接上前,一個抬手把沈鳴的手給往后掰,腳一踢,非常有技巧的把他給制止了。
白宇川氣喘吁吁,豎起大拇指:“這位……兄弟,幫大忙了!”
希里一只手后制沈鳴的左手,腳用力的踩他的背,語氣很無所謂道:“只是順手?!?p> 沈鳴:……
此刻的沈鳴單膝跪在地,一只左手被鉗住,神情憤怒注視前方的沈祁。
沈祁的拳頭被路易斯攔下。路易斯知道如果他真的想動手,想攔也會攔不下的。
沈祁:……
兩人神情令人琢磨不透,里面太過于復(fù)雜。
沈鳴:“放開我?。?!”
“這算什么????”
他顫聲,哽咽道:“這算什么!”
“你就在那!你當(dāng)時就在那!!只要……只要……”
沒有用的。
當(dāng)時姜白苒割喉自殺,赴死的心已決。誰來都沒有用,誰都救不了她。
沈鳴在看見那一刻時就明白了這一點(diǎn)。
但是他不想承認(rèn)。他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泄口。需要一個能夠發(fā)泄的地方能讓他撐住。
他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他那時年紀(jì)那么小,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在可能會被殺死的那一刻,有一道光抓住了他的手。從此,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柔和開心。
他有了母親,有了兄弟。有了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然后,不過才短短一年。這樣的生活就沒了。隨著姜白苒的自殺而消散。
他曾恍惚的想,那些美好溫暖又開心的日子都是自己的臆想,是一場美夢。真實(shí)的他在四歲那年早就被殺死了。
他現(xiàn)在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在沈家。像個工具,一個沈家可有可無的棋子。
沈鳴怒吼道:“沈祁?。?!”
聲音破釜沉舟一般,撕心裂肺的憤怒一吼。
沈鳴想到在夢中,沈祁那赴死的臉,毫不猶豫的割了自己的手腕,血噴濺在他的臉上,車窗上。車座都沾了流動的血液。
沈鳴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沈祁!你算什么……算什么狗屁哥哥?。?!”
沈鳴不顧手被用力反作用力的掰動,奮力的掙扎。
他再掙扎下去,這手就要被扯脫臼了。希里直接放開了沈鳴。
沈鳴直接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凌亂的狼尾已經(jīng)散亂在他的肩上。額頭有幾縷發(fā)絲掉落下來,微微遮住了他的眼。但是那閃著淚光的眼卻有無法被遮住的悲慟。
他沖上去雙手死死攥住沈祁的衣領(lǐng)。憤怒的喊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讓人同情嗎?!”
沈祁:……
他只垂著眸,沒有去看沈鳴。
沈鳴:“憑什么你能離開?”
沈祁緩緩頭看向沈鳴,終于直視了他的眼睛。
沈鳴閃著淚光,眼底是憤怒和冷意以及哀傷的情緒。
“憑什么你丟下我一個人在那地方?”
沈祁:……
“我他媽的不需要你所謂的保護(hù)!”
沈鳴:“不成為沈家大少爺,就能保護(hù)我?你以為,把我丟下,就能保護(hù)我了嗎?”
“你不配是我哥?!?p> 沈鳴最后也只能揪著沈祁的衣領(lǐng),悲哀的,流著淚,冷漠的淡聲道:“你不是我哥?!?p> 他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向沈祁。
路易斯只能被迫松開沈祁。
兩個人又扭打在一起。
只不過只有沈鳴一直在揮拳打,沈祁在默默承受著挨打。
拳拳到肉,狠絕至極。
路易斯怕沈鳴會把沈祁給打死,想上前把那位沈鳴給拉開。
好不容易的扯開了沈鳴。有一道身影瞬間沖上去,狠狠的甩了幾下。
只聽見三道清脆響亮的聲音。
“啪!”
“啪!”
“啪!”
是宋鹿笙,她保持著扇巴掌的姿勢,面如表情的毫不猶豫給那扭打在一起的人一個巴掌。
白宇川捂著半邊臉,睜大了眼。
“不是,宋秘書你打錯人了吧?怎么連我也打了??”
宋鹿笙憤怒道:“沒錯!他媽的打的就是你??!”
她終于能動了??!
聽了那些令人無語又憤怒的話后,她一個激靈,先是能動了腦袋然后就是手指,然后就是整個身子。也換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能動的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沖向兩人,先后給了沈祁,沈鳴還有白宇川一人一巴掌。
她沒想打沈鳴的。雖然在這之前,給沈祁打工的時候無數(shù)次想扇他的嘴巴。但是這次本不想打的。
“真的受夠了你們這兩個矯情人?!?p> 沈祁:……
沈鳴:……
兩個人喘息著,就這樣并肩躺在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
沈鳴的臉沒什么傷,反而是沈祁滿臉的都是傷,臉都腫了一大半。
“看看你們做了什么?一個搞自殺,一個變得神經(jīng)。這是你們想要這樣的?是你們母親想要的?”
“我要是你們媽,我都感到心累?!?p> “她連死都不能安心嗎?”
沈鳴:……
沈祁:……
沈鳴只能抬手狠狠抹掉眼淚。
他也一樣恨母親。為什么自殺丟下了他們。
直到,他在夢中得知了真相。
她,從始至終,從結(jié)婚到生子,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
從頭到尾都是強(qiáng)迫,都是身不由己。
但她怎么能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放下了他們?
白宇川看了那么久他們之間的混亂,終于才輕聲說道:“她生病了?!?p> 沈鳴和沈祁兩人抬眼看他。
白宇川:“你們知道,我的老師……曾是她的主治醫(yī)生。”
“她……的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會產(chǎn)生幻覺,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行為。已經(jīng)開始影響到身體上了。會大小便失禁,會時而哭泣時而大笑。”
他抿了抿嘴。
“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折騰得快撐不住了。但是她因?yàn)槟銈儞瘟艘荒??!?p> “她的期限早就沒多少了。自殺,不過是提前的死去罷了?!?p> 白宇川嘆了聲氣。雙手搓了搓臉,把自己的酸澀的眼睛揉了揉。
“吃藥,心理治療。幾乎每天都要這樣做?!?p> 宋鹿笙這才懂,在夢里的姜白苒偶爾會不在,有時候會消失好幾個小時,甚至好幾天。原來是治療去了。
白宇川:“她什么治療都做。最有效,也是最常用的治療,是電擊?!?p> 宋鹿笙一聽,心顫了下。
怪不得每一次在夢里見到她的狀態(tài)都是很虛弱。
沈祁顫著身子,撐起來,想站起來。但是不知為什么,手抖得厲害,就是撐不起來。
沈鳴則只是手臂橫在眼上。手握成拳,握的死緊死緊的。
路易斯上前扶起沈祁,發(fā)現(xiàn)沈祁渾身都在發(fā)抖。
宋鹿笙:……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憐憫,可能是別的什么。
她走上去,握住了沈祁那顫抖的手。而沈祁他,直接把身子倒在她的身上,轉(zhuǎn)過去抱住了她。
白宇川:“白苒,她……死的時候,是自由的。我們就不要,把她的死亡當(dāng)成一種結(jié)束,一種避而不談的壞事?!?p> “她活著,才是真正的死亡?!?p> 沈鳴:“……”
沈鳴他的嘴唇蠕動,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宇川:“我不想說太多關(guān)于這些。因?yàn)槟且呀?jīng)過去了?!?p> 白宇川:“關(guān)于她,關(guān)于你們的母親的事,就這樣結(jié)束吧。”
“沈祁,你的心理治療,已經(jīng)成功了?!?p> 沈祁只是窩靠在宋鹿笙的肩上,沒有說話。
“你以后能看一些顏色了,但是還是要進(jìn)行一些后續(xù)的康復(fù)治療,才算完全好?!?p> “你能恢復(fù)光明了?!?p> 白宇川松了一口氣,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完事了,我也要收工了!”轉(zhuǎn)身就收拾起來自己帶來的醫(yī)療箱。
白宇川看起來很淡定,很平靜的開始收拾。只是指尖有些抖動。
路易斯作為旁觀者,無法在這這種事上能做什么,也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沈祁的肩。
希里只是抱臂,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宋鹿笙看了眼沈祁,他的那俊美的臉簡直不堪入目。臉上都掛滿了彩,整張臉都是腫的。身上也都是灰塵,衣服在打斗中被扯得歪七扭八的,狼狽得很。
又是第一次的見到這樣狼狽的沈祁。
沈祁只是靠她的肩上,腫著跟豬頭一樣的臉,不知為什么看起來特別委屈又悲傷的。
宋鹿笙都不咋想罵他了。
那關(guān)閉的卷簾門突然“轟”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破了個大洞。透出外面明亮的光線。
在場的所有人被這巨大聲音驚得看過去。
一位身穿緊身的特攻衣大腿綁著一把手槍的黑皮金瞳外國帥哥,拿著類似個炮筒還在冒煙的武器面對著眾人。
他直接把炮筒丟給了后面跟著的手下,向他們走過去。
來者如此聲勢浩大。眾人懵逼,除了希里。
宋鹿笙滿臉問號:這貨是誰???還有他拿的是什么玩意??不會是什么危險武器吧……
路易斯:……
這炮火的殺傷力,把這地方一大片都給轟塌了。
那黑皮帥哥只向希里走去,然后彎腰鞠躬用英文說道:“我遲到了。我會自行去領(lǐng)罰。”
希里不說話直接伸手,那黑皮帥哥立馬拿出了個檔案文件的東西雙手遞了過去。
希里拆開看了看,挑了挑眉。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沈祁還有沈鳴。
然后把檔案隨手一丟,黑皮帥哥眼疾手快的接住,靜靜候在原地。
希里走向宋鹿笙眼前。
“看起來,我不能多待在這里了?!?p> 宋鹿笙楞了下:“啊?你不打算多待國內(nèi)了嗎?”
希里點(diǎn)點(diǎn)頭道:“本是這樣打算的,來這里不僅僅是要幫你的忙,也想調(diào)查些東西?,F(xiàn)在已經(jīng)清楚了,所以也不多待了?!?p> 宋鹿笙疑惑:調(diào)查?什么調(diào)查?
但她也不能多問,知道太多并不好。主要是,她現(xiàn)在吃瓜不僅吃飽了,而且是知道了太多駭人事件了!尤其沈家的?。?!很可怕?。∫撬囊惶焱蝗灰馔馍硗?,絕對會是因?yàn)橹捞嗖懦鲆馔獾模?p> 希里向宋鹿笙眨了眨眼。
“給個聯(lián)系方式?考慮做我女朋友怎么樣?”
沈祁想從宋鹿笙身上起來,被她摁住了。
沈祁:……
宋鹿笙:希里她怎么還在惦記這姬事!??!
“哈哈啊哈,希里,你,你還真是男女通吃啊……別了,我只是個普通百姓?!?p> 希里有些遺憾道:“好吧,那總能做個朋友吧?”
宋鹿笙點(diǎn)頭:“跟希里做朋友挺有派頭的!”于是她們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中途沈祁無數(shù)次想從宋鹿笙身上起來都被她摁住了。
沈祁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痛得不行,比之前被沈鳴打的時候更痛了。
希里笑了笑??戳搜凵蚱?,就對宋鹿笙頷首,轉(zhuǎn)身離去。黑皮帥哥看了眼宋鹿笙,那金瞳似樹樁的年輪,充滿了神秘奇幻的色彩。然后隨著在希里后面一起出門去了。
門外的好幾輛黑色不知是什么牌的車,閃亮亮的停在外面。那黑皮帥哥上前拉開門,扶住門框,讓希里坐了進(jìn)去。最后好幾輛車一列列的有序護(hù)送希里的那輛車。最后來了一輛才是那黑皮帥哥上去坐的。
宋鹿笙看著這張揚(yáng)囂張又霸氣的一幕,轉(zhuǎn)頭對沈祁說道:“你這個霸總,好遜啊?!?p> 沈祁:……
路易斯望著被車流跑飛的塵土對宋鹿笙道:“什么調(diào)查,你姬不姬啊?”
宋鹿笙搖頭:“不姬啊……”
路易斯聳了聳肩,之后不知從哪掏出的黑色對講機(jī)喊道:“行了,門開了。你們不用破門了,開車過來接我們。”他看了眼沈祁。
“哦,順便帶些冰袋來?!?p> 宋鹿笙:“……為什么你不早點(diǎn)喊人過來。我們都在這躺多久了?幾個小時都有了吧?”她都看見門外的黃昏夕陽了。
路易斯:“那位白醫(yī)生說的,暫時不要動你們。讓你們自己醒過來后在喊人?!?p> 白宇川扛著醫(yī)藥箱準(zhǔn)備過來。一聽,就吹著口哨想繞過他們出去。
宋鹿笙:“……你給我站??!”
白宇川:“……”走得更快了,最后是直接飛速的邁大步子跑了起來。
宋鹿笙想追過去,但是身上的沈祁太礙事了,就抖了抖肩,說道:“沈狗!你還要靠多久??!快給我起來!”
沈祁磨磨蹭蹭的直起身子。但是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宋鹿笙:……
看著這腫臉,她不知道該說什么。罵也沒有那個心情罵了。
不過剛剛打他們的時候真的很爽。氣也消了。她最后非常有職業(yè)道德的陪沈祁等來路易斯的人。而沈鳴也被沈家派來的人給帶走了。
接過他的人帶來的冰袋,她直接敷上去。沈祁痛得直皺眉頭,悶聲哼痛。
宋鹿笙開車載著沈祁回到了別墅。兩人都沒有說話,主要是沈祁被打得太狠了,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好像他從醒過來都沒有說話過。
而宋鹿笙安全的送沈祁回去的時候,手還被拉住了。她回頭看過去,只能看見沈祁被打腫青紫的眼睛。
宋鹿笙:“……有什么事明天在說,你這個豬頭樣是我也看不出來你想干啥啊?!?p> 沈祁:“……”他只好放手。腫著眼巴巴的看著宋鹿笙揚(yáng)長而去。
第二天。
沈祁的臉終于消腫一些了,但是依舊青一塊紫一塊。但好歹也有了些人樣。
他的臉全是白宇川一大早就來包扎的傷口。
沈祁整裝帶齊。不看那慘不忍睹的臉,那個氣質(zhì),又變回了以前那囂張從容,不可一世的霸總。
他打開門。站在門外侯著的不是宋鹿笙,而是一身白衣服,手戴白手套,腰板挺直的男人。
他恭恭敬敬的向沈祁鞠躬,說道:“沈總,我……”
人還沒有說完,他“碰”的一聲毫不猶豫的關(guān)起了門。然后拿出手機(jī)撥打宋鹿笙的電話。
宋鹿笙:“喂?”
沈祁:“宋鹿笙!有個陌生男人在我樓下,快去把他趕走?!?p> 宋鹿笙:“……”
她無語。
“首先,有個陌生男人在你樓下,不關(guān)我屁事。其次,老娘已經(jīng)離職了!最后,那個男人是不是全身白,整個人斯斯文文,還戴了個眼睛?對,沒錯,那是你的新秘書,你理想的秘書我給找來了,咱們好聚好散!”
沈祁氣得臉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忍著痛道:“宋鹿笙!我什么時候同意你離職了?我不同意,你不能走!”
宋鹿笙:“是你同意的,還在我的離職信上簽了字蓋了章的!”
沈祁:“?我什么時候拿你的離職信還簽字蓋章?宋鹿笙,你這個曠工行為很嚴(yán)重,你是要賠巨額賠償金的!要是你回來,這個賠償金你就不用給了?!?p> 宋鹿笙:“就國外回來的時候你簽的,你蓋的。賠償金得看你能不能拿到!反正我也留有證據(jù)!”
沈祁一想,國外回來的時候……就是他們換身后,做了段時間對方的工作!
沈祁:“宋鹿笙!那是你簽的!蓋的章!你用我的身體做的!”
宋鹿笙:“嗯哼,但無法證明是我在你身體里簽的字,蓋的章啊?!?p> 沈祁:“你!”
宋鹿笙:“好啦,咱們都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了。我很佩服你,真的。所以——”
她對著話筒大聲狂笑。
“哈哈哈哈!所以我解脫了!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直接大拇指一摁。掛斷了電話。
沈祁:……
宋鹿笙!你真是好樣的?。。?p> 但是,你休想離開我!
沈祁撥了另一個電話。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戴好了墨鏡,拿了車鑰匙出門。
那門口新來的秘書一邊跟在沈祁后面一邊笑道:“沈總,我是新來的秘書。有什么可以需要請跟我說,你這是要去哪里呢?”
沈祁停下腳步并冷笑道:“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