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誠心求雷,劈死這位癲公
那位隱爺爺平時都是嚴(yán)肅臉,也難得的流露出開心的笑容。
“回來好??!回來好??!”
大伙們都湊在一起噓寒問暖。都快忘記了還有一個暈倒的沈祁。
沈祁:……
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向宋鹿笙開始問東問西的。
“小鹿!你出去做什么工作的?”
“小鹿!你有男朋友了嗎?你這個朋友不會是你男朋友吧?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如果你還沒有對象,我們村有好幾個年紀(jì)都和你差不多大,有時間就湊一起認(rèn)識認(rèn)識啊。”
“小鹿——”
宋鹿笙有些手忙腳亂的一一回答,訕笑道:“我剛辭職回來,沒有對象,汪子哥人很好,但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心思……”
大家太熱情了!必須要有什么話題能夠從她身上引開!
宋鹿笙:“對了!我的那個朋友?。‰[爺爺快看看他,他是不是暈過去了!”
隱爺爺放下藥草簍子,扶了扶老花鏡。背著手走到沈祁旁。想伸手扒拉了下他的眼皮子。但他把手又背了回去道:“嗯……這不是醒了嗎?”
沈祁:……
他刷的睜開了眼。緩緩起身,扶住了自己的頭,感覺被敲的地方好像腫了個包。然后用非常幽怨的眼神注視著宋鹿笙。
宋鹿笙:呃……
打他的元兇汪子哥撓了撓頭,抱歉的對沈祁道:“哥們,你沒事吧?先前對不住??!”
沈祁:“……”怎么可能沒事,他從來都沒有這樣被別人打過。
他的墨鏡先前被打掉了,福嬸他們這才能正眼瞧沈祁的模樣。
“喲,第一次看見長得那么精致的小伙,臉怪白嫩的?!?p> “穿的衣服好像看起來很貴啊,不過怎么都是白色的?”
“哎,我覺得我家閨女會喜歡這樣類型的……”
沈祁捂住腦袋,蹙著眉從推車下來。嫌棄的看著自己被推車上的塵土染黑的白色西裝。他看了看那青瓦做的屋檐,白墻上的黑漬泥垢,還有一群婦女圍繞一起邊瞅他邊低聲私語。
再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已經(jīng)被泥土圍繞,臟得不能再臟。而打他的那位青年人,正拿著門口臺階尖銳的一角用力的刮掉鞋子上的一堆黃泥。
沈祁瞬間震驚無比。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人能生活的地方嗎?怎么都是泥!都是土!都是塵??!
在這里的每一個人穿的衣服,都明顯是因為長時間換洗和與不規(guī)整的疊放,上面都是皺巴巴的折痕與棉綸被反復(fù)揉搓的痕跡。他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早知道,就應(yīng)該直接把宋鹿笙給綁了帶走,而不是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想試圖說服她回來。
誰曾想到,宋鹿笙大老遠(yuǎn)跑到的這個地方,周圍全都是他的雷點。
宋鹿笙一看沈祁那個冷到僵硬,眼神震驚,瞳孔放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嫌棄。非常的嫌棄,嫌棄到他恨不得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人趕緊鏟平這個地方。
這個時候才怕了嗎?晚了??!
她雙手環(huán)繞,笑容滿面,甚至有些得意在里頭。
“沈祁,怎么了嗎?頭還痛嗎?哦!”
她低頭看了眼沈祁的鞋。曾經(jīng)那被擦得噌亮的鞋,如今被泥濘環(huán)繞,變得灰撲撲的。
“你的鞋怎么了?哦!還有你的衣服?!?p> 沈祁:“……”
宋鹿笙:“不好意思,這兒沒有你可以換的衣服和鞋子,也沒有你最愛的品牌定制在這里。沈總,你請回吧?!?p> 福嬸用肘頂了頂宋鹿笙。
“小鹿,你怎么喊他沈總?。俊?p> 宋鹿笙:……一順口叫出來了,她這下該怎么解釋。
“這個……”
另一位婦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覺得那位長相好看,還是穿西裝的,看起來很矜貴的樣子,這小鹿又喊他少爺,這身份肯定不簡單!蹭的一下竄在她的旁邊。
“哎呀,小鹿。你說他是你朋友,你怎么讓他回去???來都來了,就讓人家留下來吃個飯嘛。”
宋鹿笙:……
沈祁本皺起的眉頭一聽到說的“朋友”這兩字,挑了下眉。
他饒有興趣道:“哦,宋鹿笙,什么時候我是你朋友了?”
她瞪了眼沈祁。
你這個臭雞蛋,等會兒看我怎么趕走你!
她連忙對著熱情想留下沈祁的福嬸們說道:“這家伙有病!之前治療還沒有好,要是出意外了就不好了,所以——”直接拉著沈祁就往外走。
“所以你還是快點回去吧!這地方不適合你待!”
沈祁一聽,就知道她又想趕走他。直接順勢手一捂頭,眼睛一閉,倒在她的身上。宋鹿笙猝不及防,直接被沈祁這樣一壓,差點倒在地上。她一個踉蹌,身后的福嬸他們一個個哎哎聲給扶住了。
福嬸驚訝道:“怎么突然倒了呢,是不是先前汪子哥敲得太用力了,還有后勁吶?”
正在用木棍剔干凈自己鞋底下的泥巴的汪子哥,趕緊放下手中的動作,上前把沈祁拉了起來。
他的手上還有一些剛剛刮鞋底蹭到的一點點的污泥。他扶著沈祁,他的白色西裝接著又多了個泥印。
沈祁:……
宋鹿笙:我日!這貨就這樣直直的猝不及防的被這樣一猛壓,她的胸口處像是剛剛進行了一場胸口碎大石的表演了一樣。
痛死她了!
她恨不得一腳踢過去,把這家伙給踢飛。
那位汪子哥一把扶起沈祁,把他人又公主抱了起來。
“先生!快看看!”
隱爺爺示意他把沈祁抱進去。
屋子有擺滿了藥草的柜子,還有苦澀辣味的藥材味在四周彌漫。屋子角落有個木板床,掛著老舊洗得發(fā)白的蚊帳。汪子哥把沈祁小心翼翼的放在床,看起來像對待什么珍寶一樣。
沈祁:……
這個感覺非常的難以形容。
沈祁這樣嬌柔的被那一身腱子肉的健康麥色濃眉大眼的青年小伙抱起,那個畫面,簡直不要太美了。
汪子哥:“剛剛還醒著,怎么突然又暈過去了?先生,是不是我之前敲的時候太用力了?”
他邊說手邊往沈祁的頭發(fā)上想看看之前被敲的地方。
沈祁:!??!
他又刷的睜開眼,趕緊一個側(cè)翻,滾到了床里面。
“我就只是頭暈了一會兒,就不勞煩了?!?p> 他一只手撐膝蓋上,另一只手撐床板上,還摸了摸,直皺眉。
這什么床,怎么這么硬。他剛剛動起來,還會嘎吱嘎吱的木頭摩擦的響聲。床單布料一點也不舒服還有這個……
沈祁看了看被疊起的花花綠綠的棉被。還有軟塌塌的發(fā)舊的枕頭。不遠(yuǎn)處是老舊得上面布滿歲痕原本木色都被磨掉了的老木桌與木凳。這一番景象,可以說讓他大開眼界了。
這世界的另一頭,居然有這樣的難以想象的地方。
宋鹿笙看著沈祁臉色變化莫測,一分驚恐,兩分嫌棄,三分震驚,還有四分的驚慌失措。
這表情完全被這些場景給震懾住了一樣。
她心想,這貨的眼睛好似真的被治好了。看那些顏色都不暈了,看起來已經(jīng)好了。這是真的好了嗎?當(dāng)初因為眼睛,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發(fā)病的樣子跟要死的樣子都差不多了。
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是要把這貨給趕走!她就不信沈祁這樣挑剔無比的人還能繼續(xù)淡定得起來!
宋鹿笙繼續(xù)甩出趕走他的招。
“沈祁,隱爺爺是大夫,有什么不舒服的跟他說。隱爺爺你看看他,最好配個藥什么的,給他喝喝?!?p> 隱爺爺開的藥苦到給豬喝,豬都能爬樹。給牛喝,能站起來倒立。給狗喝,都能開口說人話!
可以想象一下,這是有多苦了。不是她夸張,以前村里的小孩不懂事調(diào)皮就會被那些大人們嚇?biāo)?,說如果不聽話就讓他喝隱爺爺?shù)乃?!小孩們立馬聽話不鬧騰。
宋鹿笙自己都覺得這是趕走沈祁用的最狠毒的一招了。要是還不管用,那她不僅沒轍了,還不會趕他走。
隱爺爺從旁邊慢吞吞的冒出來。手里拿著一袋插滿的針的藍(lán)色布條。
“頭暈的話扎扎就好了?!?p> 沈祁:……
那些針有長有短,有細(xì)有粗。它們唯一相同的是尖銳的針頭,在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微微反射出銀光。
沈祁從小扎針扎到大,根本不怕這種針。但,他擔(dān)心的是這些針有沒有消毒,臟不臟。
他身手矯健從床的另一側(cè)閃出去。
快到只能看見他的殘影嘩的一下,竄到了宋鹿笙的后面。
宋鹿笙:……
沈祁謝絕道:“不用扎了,我身體好。頭暈已經(jīng)習(xí)慣了,過會兒就好了?!?p> 隱爺爺皺眉頂著個老花鏡看他道:“這不行啊年輕人,頭暈不能成為習(xí)慣,這是有病的?。?,我給你扎扎,扎完后以后就不會暈了?!?p> 沈祁:“……”
眼神投向宋鹿笙。
宋鹿笙,你還不開口幫我!
宋鹿笙回以一個眼神過去。
沈祁,要是你肯回去我就幫你。不然那你就等著被扎吧!
兩人噼里啪啦的滋滋火光一樣的眼神相互擊打起來。
幾秒后,沈祁突然會心一笑。
低聲對她說道:“好啊。我原先并不想這樣的?!?p> 宋鹿笙:?
他手捏住她的下巴,那瑰麗的精致臉龐在宋鹿笙的眼中不斷放大。
宋鹿笙:我日你祖宗??!這貨是要采取換身戰(zhàn)術(shù)?。?p> 這下,她已有了防備,宋鹿笙頭猛的向前撞去。兩個腦袋“咚!”地一聲。這下把沈祁撞得個頭暈眼花。連同宋鹿笙得也一樣的頭暈眼花,腦仁好像都跟著震了一上一下似的。
兩個人同時發(fā)出“嘶——”的痛聲。
這一幕讓大家伙們給看懵了。福嬸趕緊上前,跺了跺腳,著急道:“哎!你們這是干嘛呢?!?p> 在外面圍觀的婦女們眼對眼道:“這剛才好端端的,他們怎么開始打起來了?!?p> “果然不是男朋友,這哪是對待男朋友的樣子啊?!?p> “他們真的是朋友嗎?都沒有見過這樣處朋友的……”
沈祁的頭本來是有些暈,還有些混沌。宋鹿笙這一撞,一下就清醒了,是被痛得清醒。這一下他也不暈了。
他咬牙切齒道:“宋鹿笙!你干什么!”
宋鹿笙直捂自己痛得不行的腦袋,倒吸了好大的一口氣。鼻子吸進的不是新鮮的空氣,全都是藥材的苦味辣味的濃縮氣體!刺鼻到直竄她的天靈蓋。
她被這重味嗆到,清咳了幾下,才怒聲道:“沈祁!這應(yīng)該是我問你想干什么吧???!”
這貨居然想換身!想親嘴換身!是不是都已經(jīng)上癮了?!動作行云流暢,一點猶豫都沒有!
隱爺爺被他們給驚了下,微微彎的腰背嚇得挺了起來,而后又塌了下去。
隱爺爺:“哎哎!你們這是干什么吶?”
“扎個針好的更快!也不痛的。唉,年輕人就是怕這么痛嗎?算了,我開個藥,你按時服用就好了。小伙子怕扎針也不用這樣的?!?p> 沈祁:“……”
然后對宋鹿笙道:“小鹿啊,你也不用幫他的,直說嘛。你看看,額頭都紅完了,待會兒拿藥擦擦。”
宋鹿笙:“……哦。謝謝爺爺。”
她接著狠狠瞪向沈祁。
你快給老娘滾!
沈祁也回了個狠狠的眼神。
就不。
兩人的眼神火花接著摩擦,好像要在空中滋滋作響一樣。
隱爺爺伸手踮腳輕輕的拍了拍兩人的后腦勺,和藹的說道:“別胡鬧了啊!我去配個藥,待會兒你們留下吃飯。那藥要飯后吃?!?p>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背著手去撿練藥材去了。
等隱爺爺一走,宋鹿笙直接上前揪住沈祁的衣領(lǐng)。
“沈狗!我忍耐度是有限的!要是今天你還不走,到時候你可別笑著來,哭著回去!”
沈祁哼笑,臉上一點都不在意,眼神飄到她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
“要是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也不會回去。我只會笑著來,然后又笑著帶你回去?!?p> 宋鹿笙都要抓狂了。
“你這個人!辛辛苦苦給你找秘書,結(jié)果你不要!非得追到我這里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祁只是垂眸看她。
“我說了,要帶你回去,我得看住你。”
沈祁把她的手從衣領(lǐng)上挪開。
“別抓了,我的衣領(lǐng)都要被你抓皺了?!?p> 這時隱爺爺剛抓好藥,準(zhǔn)備交代人去熬一熬。順便拿了支用來消紅腫的涼藥給了宋鹿笙。
“小鹿,這個拿去擦擦。我去熬藥了啊。小伙子,要留下來吃飯啊!”
沈祁微笑點頭,然后微笑轉(zhuǎn)頭看向宋鹿笙。
宋鹿笙:“……”
老天爺啊,我在此誠心求雷,劈死這個狗比吧!!
嗷嗚嗚烏烏
太多事要忙,都沒啥時間更文了(捂臉)會努力寫完這本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