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謝祉輾轉(zhuǎn)反側(cè),終是睡不著,她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許久也沒頭緒,
賭完回來的沈陽毅,滿身的污濁之氣,訴說這不滿。
天色已晚,顧客都走的不剩多少人了,想必是鬧劇太慢等不著看了。
沈陽毅坐到休息室里了。
滿臉怒氣的李窈也沒閑著,把李妤拖到了休息室的打,拿著根木棍,手腕般粗大的,一棍棍下去肉糜爛,骨頭斷。
沈陽毅就看著她們,沒有做什么。
好似他才是最清白之人,可他雖然什么都沒做,一個賭博,就夠了,他最渾了。
休息室的桌上有把刀,平時都是切切水果什么的,還算是鋒利,不長也不短。
木棍在敲打在身,心智已經(jīng)不同了,不會再歸復(fù)于平靜了。
心中無限的委屈,和那把烈火燒了,一股勁操使著李妤的頭腦,她的身,她的每一處。
她的手抓起了刀,反身捅進(jìn)李窈的胸口,直逼心臟,血快速的浸染胸口的衣料,沈陽毅看了,大罵,
“沒良心的東西,你把你媽殺了?”
“還有你。”
沙啞的嗓音都告示了她的怒氣。
插入李窈的刀,被拔出,血也濺了出來,李妤的臉,衣服,眼珠,紅的一片。猙獰的面目嚇人的很。
那刀插在沈陽毅的身上,致命。他慘叫了一聲。休息室并不隔音。外邊剩下的人都聽到了,但沒人敢去幫忙。
李窈還沒死,她看著李妤的所做所為,嗤笑,是嘲笑自己還是她,就不得而知了。
外面有汽車的剎車聲,車?yán)锵聛砹巳?,是謝祉。
他跑的很急,慢一步會失去什么呢。
進(jìn)了店,不見李妤。只有休息室的大門緊閉。他料定她們在里面,他聽見了她的笑聲。
他沖撞著那扇門。但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叫了他的司機(jī)一起撞門,門開了,李窈看著李妤,
“你就該死?!?p> 手比話先出。
水果刀穿過李妤的胸膛前后皆有,她看見謝祉了。
她笑了,笑的很甜,臉上的梨渦都在,她的面容在血里,看不清晰。
“李妤,”聲嘶力竭,眼中是驚恐。
李窈也倒下了,暫時昏迷了。
謝祉的手托著李妤的頭,他跪著,另一只手抱著她的肩。
謝祉說不出話,淚落在李妤的臉上,濕熱的。
“李妤,別走?!?p> 聲音顫抖的不行,停停頓頓。
“謝祉,我還不了了,我說了,我是很壞的人。”
“不用還,不用還,不用……還。”聲音越來越低。
“怎么不問為什么啊,”慘白的臉色覆蓋了以前的光彩的模樣。
“我信你,”
“謝祉,我喜歡你。”
哭的不成模樣的謝祉頓了頓,
“但我該走了,你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p> 發(fā)白的手指觸上一片溫暖,謝祉的臉,李妤的指腹抹去了他的淚水。
“別哭了,不該幫我的,現(xiàn)在都沒了?!?p> 李妤苦澀的一抹笑轉(zhuǎn)瞬即逝,手無力的垂直下去,身體也沒了力氣。
她死了。
“李妤,我也喜歡你。”
可他太慢了。
有人報了警,警察和救護(hù)車都來了。
謝祉死死的抱住李妤,好像這樣他們就不用分離了。
李窈被判了死刑。
謝祉給李妤修了個墓地。
他每天都會去看她,和她說話。
“李妤,你真狠心,我?guī)土四悖€把我丟下?!?p> ………
“李妤,今天是我們的認(rèn)識的第五年?!?p> 一天又一天,他是她的守墓人。
謝祉沒再喜歡上別人,但他總在她的墓前和她說,
“我會喜歡上別人,忘了你?!?p> 但并沒有。
他始終記著她。
她的星星,只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