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昏迷
之后付瑤又給很多人進(jìn)行了解惑,一直到深夜,眾人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傳來各種叮鈴嘣隆的聲音,付瑤就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
這段時間精神一直緊繃,勞心又勞力,昨晚所有的事兒都塵埃落定,困倦襲來,就決定好好睡一覺,補補精神。
哪里能夠想到,這些人這么迫切,恨不得馬上就調(diào)配出最厲害的肥料,讓自己種植的靈植收獲呈幾何倍數(shù)增長!
凌云宗這段時間各個山峰、靈獸園、河道遭殃了。
原本堆積腐爛了千百年都沒有人清理的山峰一夜之間就被人刮掉了,只剩下干凈整潔的樹干,沒想到這么喪心病狂,連樹上的葉子也沒有放過。
人人避之不及的靈獸園也迎來人流量的高峰,清潔任務(wù)一掛出去,就有人蹲點秒搶,自此以后靈獸園隨時隨地都保持著香噴噴的環(huán)境,搞的管理靈獸園的管事都覺得這靈獸的糞便可能是什么天材地寶。
“嗷~”
一聲幽遠(yuǎn)的慘叫響徹靈獸園以及附近,正在用變異的青玉靈米育苗的付瑤也被嚇得一抖,莫名的盯著慘叫傳來的地方。
剛剛傳來慘叫聲的威壓和靈力來看,這是一個修為高她很多人發(fā)出的,至少是金丹修為。
腦子靈光一閃而過。
不會吧!
不會吧!
真的有勇士去靈獸園偷靈獸血,也不知道是谷內(nèi)哪個聰明人舉一反三,想到了獸血也可以作為肥料,也不知道是本人,還是被忽悠過去的倒霉蛋。
以靈植谷的精明的程度,不會以身犯險,多半是忽悠了另一個求靈植心切的冤大頭,不但不用自己擔(dān)風(fēng)險,試驗還做了,如果成功,最后得利的人也是他。
不過這一切都不關(guān)付瑤的事兒了,現(xiàn)在她遇到了一個很難選擇的事兒。
靈植谷發(fā)生的事兒被掌門知道了,下達(dá)命令讓她去主峰見掌門。
付瑤心里砰砰直跳,傳自己去干什么?
獎勵我為宗門所做的貢獻(xiàn),還是追究自己擅做主張將方法傳了出去?
付瑤抱緊了仙鶴的脖子,整個人惴惴不安,已經(jīng)想了幾十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祈禱自己運氣可以好一點。
仙鶴的速度十分快,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仙鶴就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
等付瑤下地后,迫不及待的震翅,發(fā)出嘹亮的聲音,飛走了。
從高處看下去,整座山都在云霧里,如幻如夢,真有一種處在仙山的錯覺。
腳底踩著的白玉鋪成的地磚,由此可見其奢華,前世的皇宮和面前的殿宇相比,簡直是弱爆了,整座殿宇是琉璃造就,陽光照耀下,散發(fā)著五光十色的光芒,寶石點綴,其光灼灼!
“進(jìn)來!”
一聲威嚴(yán)又帶著祥和的聲音響徹付瑤的腦海,大殿大門打開,邀請人進(jìn)去。
踏上臺階就看到兩邊的柱子上雕刻著輝煌的靈獸?
左邊看去,那柱子上雕刻的黑龍,黑鱗黑甲,活靈活現(xiàn),似要騰空而去。
即便看著左邊也忽視不了,右邊那黑漆漆、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還是練氣期的付瑤根本受不了那撲面而來的威壓,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快速的往前跑,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來到一間亮堂寬闊的房間,上首坐著一個儒雅的青年,拿著筆批閱,似乎正在處理宗門事物。
付瑤進(jìn)門的一瞬間就不敢動了,能夠感受到似人間兇獸般的威壓,她的每個汗毛都叫囂著危險,覺得自己應(yīng)該馬上離開這里,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能離開,自己是來見宗主的。
上首處理公文的人應(yīng)該就是宗主,據(jù)原主記憶得知,這一位已經(jīng)在位三百年了,是在元嬰繼位,現(xiàn)在是化神巔峰,就差一個契機就能夠晉升煉虛,儼然是個超級天才。
良久,付瑤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麻木了,上面晾了自己許久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齊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方冷汗淋漓的付瑤,剛剛她的表現(xiàn)自己一清二楚,一個五歲就在凌云宗雜役弟子中摸爬滾打的小孩兒,一直是木訥不堪造就,從丹峰踢到外峰的食堂,又被冤枉罰去礦場一年,進(jìn)了靈植谷后種植靈稻也差強人意。
一切變化就在那次昏迷之后,先是莫名其妙的頓悟了,然后就想出新的種植方式,帶著靈植谷的人一起搞,神奇的是最后居然成功了。
齊越本來也是凡界出生,在凌云宗并沒有什么根基,因此過得相對艱難,幾百年來也見過不少的人或事,所以他根本不相信一個人前后差距可以這么大。
可是幾次試探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奪舍的痕跡,神魂穩(wěn)固得很,就怕是魔族或者仇敵的奸細(xì)混入宗門,破壞宗門團結(jié)或者是竊取情報。
因為幾方勢力焦灼,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因此修仙界都在嚴(yán)查奪舍、魔修、邪修者,一旦發(fā)現(xiàn)立即處死,沒有任何商量。
“你就是付瑤,想出新的種植辦法的人!”
語氣強硬,帶著上位者俯視的味道。
付瑤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自己就是做領(lǐng)導(dǎo)的,現(xiàn)在成了路人甲小嘍啰后,也感受一下這樣誠惶誠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滋味。
“是,我就是付瑤,不知宗主找我來有什么事兒?”
付瑤反骨上來,語氣極硬的反問,一改之前倉皇的姿態(tài)。
齊越臉上倒是露出一絲笑意,付瑤前后的變化他看在眼里,然而還沒有看出什么貓膩,不過這樣才有挑戰(zhàn),整日處理宗門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能有個人給他解解悶兒也不錯。
齊越收起臉上的笑意,冷哼一聲。
“你可知錯?”
帶著化神的威壓,付瑤根本撐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嘴角還溢出鮮血,人瞬間昏迷了過去。
齊越在人昏迷過去的時候就有些心虛,他忘了對方只是一個練氣期的脆皮,身上什么防護罩都沒有。
實在是第一次見練氣小脆皮,哪里能夠想到自己只是冷哼一聲,語氣中不自覺的加了一點點的化神威壓。
他對著凌云宗的列祖列宗發(fā)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