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怎么感覺大女主像是在公司年會上被表彰的優(yōu)秀員工?
宮人私德有虧本就叫林寶儀在云瀾面前丟盡臉面,如今還要被安嬪這條瘋狗咬住不放,心里委屈至極,眼淚嘩嘩往下掉。
“嬪妾自知百口莫辯,任憑娘娘處置。”
林寶儀慘白無助的小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人看了都心疼。
“夠了,此事自有內廷來向本宮陳明,你二人不必再在本宮面前辯駁?!?p> “年關已至,本宮不想再聽到哪個宮里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你們可聽明白了?”
他娘的,再敢惹是生非來煩她,她非撕了她們不可。
“嬪妾謹遵娘娘教誨?!?p> 見云瀾面色不虞,安林二人不敢再多言,行完宮禮便相看兩厭各自回宮了。
重刑之下,不到兩日,搞對食的宮女太監(jiān)就招了。
原因很簡單,兩人是老鄉(xiāng),又在一個宮里伺候,平日見面也多,一來二去地就互生好感了。
只是此次恰好被安嬪宮里的人撞破倒是讓云瀾很在意,看來她之前的警告安嬪并不放在心上。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云瀾讓內廷將那二人打了頓板子,又給了些遣散的銀兩,就將人趕出宮去了。
若是二人情比金堅,有心好好經(jīng)營往后的日子說不定能成為一段佳話。
可若是有人懷有二心,那也是自食惡果,半點怨不得旁人。
年二八這天,沉鐸一大早就命人在鳳棲宮偏殿辟出了間藏書閣。
云瀾一開始并不在意,只當他是心血來潮為崽兒準備的。
可在看到宮人們抬著一面巨大的厚玻璃窗進來的時候,云瀾坐不住了。
“陛下,這是何物?”
「云瀾瀾你傻了?這不就是plus版的玻璃窗嘛?」
小廢的嘲諷主打的就是一個每日必達,雖遲但到。
「我當然知道啊,可他娘的這玩意兒出現(xiàn)在這!你覺得合理嗎?」
被云瀾吼了一句才重新找回智商的小廢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云瀾瀾!肯定還有別的穿越者!還是個有金手指的!」
云瀾已經(jīng)懶得搭理它了,此時她不想和反應遲鈍的笨統(tǒng)講話。
“此物出自丁貴人獻予朕的方子,同水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p> “工部研究數(shù)日才得此寶物,堅韌厚實卻能透光,若是能大量生產,其效益難以估量。”
沉鐸眼里明晃晃的全是算計,同時也是對未來大沉藍圖的展望。
看著墻上被鑿開的大洞,巨大的落地窗被裝上去,陽光透過厚實的玻璃窗照射到明亮的四角方磚上。
看來這位爽文大女主還是個理科學霸,先是水泥,再是玻璃,后面估計還有不少驚喜等著她。
只是沉鐸這樣倒是像極了萬惡的資本家,丁貴人顯然是被他當成搖錢樹了。
但和她這條咸魚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人家拿的是大女主劇本,必要的時候菩薩肯定會保佑她的。
“潛龍殿那邊也有這般亮堂嗎?”
“嗯,用過午膳后朕陪你去看看?!?p> 沉鐸說完后牽著她往主殿走去,宮人們有條不紊地繼續(xù)手里的活計。
玻璃工藝品的種類花樣繁多,沉鐸手底下的匠人能在短時間內摸索到雛形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如果有機會讓他學習到現(xiàn)代的工藝技術及理論知識,大沉一定能在沉鐸的帶領下更上一層樓。
陛下為了皇后娘娘在鳳棲宮造了間奇特的藏書閣酸倒了后宮的妃嬪們,紛紛上門看新鮮玩意兒,就連云太后都親自來了一趟。
沉鐸得知后也命人在康寧宮弄了一個茶水室,對云家的女人可謂是一碗水端平,半點不馬虎。
至于其他妃嬪,不好意思,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作為玻璃窗成功研制的貢獻者,丁芷薇也在大年三十這天被沉鐸親自冊封為芷嬪,正式成為芷蘿殿的主人。
看著帝后賞賜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丁芷薇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可當著帝后和百官的面,丁芷薇只能笑吟吟地領旨謝恩。
云瀾看著臺下的丁芷薇,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我怎么感覺大女主像是在公司年會上被表彰的優(yōu)秀員工?」
「大膽一點,把感覺去掉?!?p> 小廢輕飄飄地接了句,打從它知道姓丁的也是穿越人士后,那是一陣后怕。
怕對方手里的金手指比它厲害太多,更怕自己幫不上它家宿主。
「幸好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草包皇后,只要負責擺爛躺平就行?!?p> 云瀾感慨了一句,小廢無言以對,誰讓它隨了它家宿主呢。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了,只能跟著它家宿主混吃等死了。
新年的宮宴堪比大企業(yè)的年會,先是總結一整年的政績,接著是個人演講摻雜著歌舞表演,花樣百出。
許是受了林寶儀跳舞效果的額影響,安嬪竟然能說動淑妃和賢妃組隊,三人搞了個才藝表演。
淑妃彈琴,賢妃彈古箏,安嬪負責跳舞,瞬間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云瀾心大,頗有閑情逸致地拉著沉鐸談論妃嬪的聲樂和舞姿,殊不知底下的官眷開始謀劃小算盤了。
舞畢樂停,沉鐸面色平淡地評價了句“不錯”,沒有嘉獎,更沒有想象中的抬位份,安嬪的臉上的笑一下就掛不住了。
可大庭廣眾之下,她豈敢放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雙要噴火的招子怒瞪著對面和她平起平坐的芷嬪。
至于向皇后及其他妃嬪叫板,下絆子的話,安賢淑三人可不敢有念頭。
她們又不是什么寵冠后宮,陛下的心頭寶,又不是嫌日子太安逸了想犯蠢找刺激。
再者,皇后豈是她們可以撼動的?
不說明目張膽偏愛的云太后,就說皇后肚子里揣的可是大沉的嫡長子,但凡有點意外,別說夷九族,只怕要被陛下連根拔起。
謝謹之小心謹慎地掃了眼琴瑟和鳴的帝后,再佯裝不經(jīng)意帶過芷嬪的位置,心中焦急了數(shù)日的牽掛愈發(fā)要破土而出了。
宮宴散去,帝后先行。
謝謹之動用寧伯侯府在后宮埋了多年的暗樁,躲過重重耳目,終于見到了令她魂牽夢縈的女子。
“對不起。”
“我不知陛下會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