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局定輸贏
林檎玉答應(yīng)了。
老爺子的情況她得在司家小住一段時間。
如今司啟森不同意,就算被因為司璽丞讓她成功住進去,大概也要來找麻煩。
望著林檎玉和司璽丞離開的背影,司啟森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司璽丞就這么妥協(xié)了?
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風(fēng)。
竹園,林檎玉進去的時候甚至還感覺到了鋪面而來的灰塵。
哪怕沒摘面具,她還是本能的伸手就揮了揮空氣。
能想象出來她的嫌棄,司璽丞嘖了聲:“我很少住這?!?p> 林檎玉點點頭,他最好是一直都不要住這里,免得礙她的事情。
大門關(guān)上,林檎玉才摘下來了面具,恢復(fù)了一貫清冷的聲線:“客房在哪?”
瞥了眼她冷淡的神情,司璽丞指著二樓的一個房間。
還沒說話林檎玉就已經(jīng)走了上去。
好久沒有人敢這么不把司璽丞放在眼里了。
他看著林檎玉消失在視線的背影,不太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
聽說過在牢里會變瘋的,沒見過坐牢出來會變強的。
尤其是這人,原本是一無所有才對。
玩味的拿出手機,在手指轉(zhuǎn)了兩個圈后司璽丞打消了讓人去查的想法。
禮物要親手拆開才比較有意思。
客房還算是干凈。
柜子里面還放著套干凈的被子,林檎玉索性就換上了。
口袋的手機震了下,林檎玉打開看了眼。
是陸遠(yuǎn)發(fā)來的。
“齊家和林家在今天之前沒有過任何的聯(lián)系。”
接著,他又發(fā)來了一份齊家的資料。
最新顯示,齊家的小兒子在幾天前被送往了國外的頂尖醫(yī)院進行秘密治療,至今都沒回來。
也許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
林檎玉懶得再去想。
林柔柔被放出來也好,在牢里面折磨人的手段翻來覆去就是那些。
但在外面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就太多了。
不過齊家既然給自己找了點不痛快,那么……
猛的轉(zhuǎn)頭,林檎玉對上門口男人一雙淡定的眸子。
他站在這里多久了?
自己居然都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意識到大意了,她冷冷的手機放回口袋,一言不發(fā)的要出去。
這就是她不喜歡接電話的原因。
誰知道有沒有第三個人在聽。
司璽丞就倚在門口,見她要走,不輕不重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
話未說完,女人的左手就多了兩根銀針。
瞇著眸子不悅的捏住了她的左手腕:“說兩句話也要動手?”
他緊了些力道,銀針掉落在地上。
“沒見過說話要動手動腳的?!?p> 林檎玉說著,膝蓋猛得上頂。
司璽丞及時避開了關(guān)鍵部位,手自然也松開了。
那一下落到他的大腿上,也能感覺到有些發(fā)麻。
見狀林檎玉冷笑一聲,又從床上拿起了面具往外走。
司璽丞沒有追上去,只是撿起地上的銀針。
比起治病救人,這些針的用處似乎是自衛(wèi)。
她過去的五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精彩。
在起身的時候,司璽丞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的東西不見了。
口袋空空如也。
銀色的西貝爾行駛在馬路上,女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窗上,呼嘯的風(fēng)灌進車內(nèi)。
她剛才對司璽丞的反應(yīng)其實有些過激了。
可那些過往不好的回憶涌上來時,剛才那般已經(jīng)是她極致克制的結(jié)果了。
帶血的鐵制鐐銬,動起來就會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每一次她的手腕都會被磨得血肉模糊。
車子在京城最大的地下賭場外停下。
林檎玉戴著面具下車,一路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美人七分看骨,哪怕有面具遮掩,路過的男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窺探下面是何等的容顏。
無視四周的目光,林檎玉走到兌換籌碼的窗口。
兩張百元大鈔被放在金光燦燦的托盤上。
里頭的工作人員差點罵出聲。
這女的從進門他也注意到了,看著像是神秘的有錢人,結(jié)果出手換兩百是什么意思?
他愣神的功夫太久,林檎玉敲了敲托盤。
“換籌碼?!?p> 變聲器不男不女的聲音讓工作人員回神。
他們這的確有兩百的籌碼,但那是最小的。
頂多玩玩最低級的賭場。
捏著面值兩百的碼幣,林檎玉淡定的朝著低級區(qū)走。
在這里刷卡,只怕待會走的時候不出兩分鐘就被他們查到身份。
說起來,這兩百塊的現(xiàn)金還是在獄中給她的感謝費了。
看著她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工作人員不屑的翻個白眼,窮鬼,有什么好裝的。
五分鐘后,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具女人站在了最高級的賭桌區(qū)上。
她甚至還現(xiàn)場雇了一個人幫她拿碼幣。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工作人員連忙給上司打了電話。
從林檎玉進來不到半小時,她手里的籌碼面值已經(jīng)超過了五十萬。
這個數(shù)目并不多,可所有人都知道最開始她的手里只有兩百。
等賭場的負(fù)責(zé)人過來的時候,林檎玉面前的碼幣已經(jīng)堆成一座小山了。
新的一把開始前,負(fù)責(zé)人笑著叫了停。
大家都認(rèn)識他,便紛紛停了下來。
“不知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李?!泵婢呦碌穆曇舴直娉鋈デ榫w。
“那趕巧了,咱們是本家?!崩畛晌餍θ菘吞祝安恢览钚〗阌袥]有興趣玩把大的?”
聽到這里,林檎玉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兩百面值的碼幣:“有多大?”
李成西意有所指的指著那堆“小山”。
“一局定輸贏?!?p>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贏,則林檎玉一夜暴富。
輸,傾家蕩產(chǎn)不為過,還得賠上性命。
“果然是豪賭?!?p>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檎玉淡定的起身,甚至還能聽出她語氣的狂妄。
“你家主子在哪?”
五樓,這里的裝潢更加富麗,從里到外都透露著達官顯富的奢靡。
李成西站在門前,輕輕的敲了兩下:“遠(yuǎn)少,人來了。”
“進來?!钡痛嫉纳ひ魪拈T縫中傾泄出來。
屋內(nèi),男人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他緩緩抬頭看向門口。
林檎玉停下的時候燈被打開了,她的面前只一張黃金打造的賭桌。
看著她的面具,齊衡遠(yuǎn)的眼神閃過一絲玩味。
會咬人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