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娘不到,他一個人的婚禮
一個多小時后。
被打發(fā)走的溫家司機回來,在向家的別墅門口要求見向右。
已經(jīng)躺下休息的薛文婕聽到傭人的稟告,皺了皺眉,爬起來親自出門:“不是已經(jīng)說了,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溫大少夫人要留在娘家?guī)滋??!?p> 溫家司機:“是溫二爺和溫三爺要見大少夫人。他們一早已經(jīng)在溫家老宅里等候,大少夫人也準(zhǔn)備去的?,F(xiàn)在這樣,溫二爺和溫三爺都很生氣,讓我必須接大少夫人過去?!?p> 薛文婕:“但她現(xiàn)在要留在這里,去不了?!?p> 溫家司機:“那能否讓我見見大少夫人,讓大少夫人親自給溫二爺和溫三爺打個電話?”
人都已經(jīng)被囚禁在地下室了,怎么能見,又怎么能打電話。薛文婕被司機糾纏得煩躁起來,“一切都等三天后說吧。溫家的事重要,娘家的事更加重要?!?p> 溫家司機:“可是……”
“來人,送客。”薛文婕懶得再浪費時間,直接轉(zhuǎn)身回別墅。
這時,有傭人從別墅內(nèi)跑出來,對薛文婕稟告:“夫人,向董事長來電話?!?p> 薛文婕快步進(jìn)到別墅大廳,坐下接起,瞬間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錦云,你那邊怎么樣了?能救出止陌嗎?”
向錦云:“已經(jīng)找了一些關(guān)系,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剛才打你手機,沒人接,你父親的病怎么樣了?”
薛文婕面不改色:“不太樂觀,我需要暫時留在國內(nèi)照顧我父親了,不能出國去陪你,止陌那邊就全靠你了。”
向錦云:“放心,這邊有我。我又給小左打了電話,沒打通,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讓她那邊多求求溫家出面幫忙。”
“我已經(jīng)見過小左了,她的手機掉了,沒時間去辦新的,所以你才一直打不通。放心好了,小左這邊由我催著。你再去看止陌的時候,記得告訴他一聲,我這邊很好,讓他別擔(dān)心?!毖ξ逆家徽Z雙關(guān),這個“很好”的弦外之音相信向止陌肯定能聽出來。
掛了電話后,薛文婕重新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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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地下室的門打開。
打暈向右的人送來飯菜,并送來一張厚厚的毛毯。
坐在冰冷地上的向右聽到聲音抬頭,看到來的人,心里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能像武林高手那樣行動迅速,一下子打暈她的人,她醒來后馬上就想到了。
打暈向右的人放下了飯菜和毛毯就走。
向右看著他的背影,嗤笑:“你還真是一條忠心的狗,到現(xiàn)在還待在向家?!?p> 打暈向右的人毫無反應(yīng),好像沒聽到,繼續(xù)離開。
向右:“我聽我的妹妹小右說過你?!?p> 打暈向右的人倏然停下。
一些話止不住涌到向右的喉嚨,向右想譏諷地再說下去,突然又覺沒意思,不說了。
這個打暈了她的男人,姓“奚”,叫“奚鶴”,是小時候有一天向止陌在路上撿回來的孤兒,比小她兩歲,和向止陌一樣大。
宋折月可以說是她出國之后認(rèn)識的好姐妹,出國了多少年,便和宋折月認(rèn)識了多少年。而這個奚鶴,是她被接到向家別墅后的第二年被撿來的。她在這座別墅里住了多久,減一年便是她和這奚鶴認(rèn)識的年數(shù)。
宋折月和這奚鶴,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為了向止陌背叛她。
在她想方設(shè)法弄到老鼠藥,偷偷放入向止陌的食物中時,這奚鶴告訴了向止陌;在她精心策劃想逃離這里,在她伸出手想帶著他一起逃的時候,他把她的計劃告訴了向止陌。
她親口對他說過的,她只會原諒他一次,只有一次,可是這奚鶴仍選擇背叛她,和宋折月一樣。
向止陌鬧著要出國,并要帶她一起出國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奚鶴這條狗。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奚鶴還留在向家。
他小時候的身手就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向止陌為他請過武術(shù)老師、空手道老師、格斗老師等等,如今他的身手顯然愈發(fā)好了。
沒聽到身后的人再說,停下來的奚鶴重新邁開腳步,離開。
第二天。
奚鶴送新的飯菜到地下室,不發(fā)一言地收走地上碰都沒有碰過的昨晚的飯菜。
向右:“我是向右最親近的姐姐。我聽向右說過,她小時候幫過你,還和你是朋友。如果你還記得她對你的好,或者你對她有一點愧疚,那能不能幫我個忙?”
奚鶴離去的腳步停頓,隨后繼續(xù)離開。
向右:“我不求你放我出去,我只是想打個電話,一個很重要的電話?!?p> 奚鶴離去的腳步再次停頓。
向右心中燃起一絲絲希望。
但就在向右以為能成功時,卻見奚鶴又邁步離開,沒有回頭。
關(guān)門聲傳來。
向右用力握緊了手。昨早上天,她進(jìn)向家別墅前,還打電話給那個男人,讓他幫忙定她和姐姐的機票。如今她沒有上飛機,也沒辦法和他聯(lián)系說明情況。等到他定下的結(jié)婚時間一到,只要她沒有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那么他就會認(rèn)定她不想遵守承諾。
想到這,向右的手越握越緊。
入夜。
黎明。
新的一天又開始。
國外。
一處奢華不失清新的教堂內(nèi)。
一輪廓刀削般冷硬俊美的男人,獨自坐在教堂第一排的位置。
前方的牧師一個勁地往敞開的大門看,同時不停地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被教堂內(nèi)壓抑冰冷的氣氛壓得心臟病都快犯了。
突然,腳步聲傳來。
牧師還以為新娘終于來了,欣喜,但嘴角才裂開就僵住,因為到來的人根本不是新娘,而是教堂內(nèi)這個男人的手下。
“沐少,已查過所有航班的乘客信息,沒有向右,她沒有回來。另外,秦家的婚禮在明天,沒聽說要取消。”
男人站起,離開,刀削般的臉黑沉如墨。
隨著男人離去,教堂內(nèi)冰冷壓抑的氣氛得到緩解,牧師猛然松了口氣,感覺活過來了一樣。
教堂外。
男人冷然命令:“把人撤回,不必抓向止陌了?!?p> “是?!?p> 手下領(lǐng)命,即刻去辦。
就在今天清晨,用“送醫(yī)救治”這一招從關(guān)押所出來的向止陌,在醫(yī)院里逃了。他們的人暗中監(jiān)視著,隨時可以將人抓回去,但現(xiàn)在不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