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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蚌埠住了

港島夜?jié)?/a> 漫西 2279 2024-05-21 08:00:00

  兩輛Benz商務(wù)車先后駛?cè)胪\噲觥?p>  旁邊車位。

  蘇緹一臉菜色地窩在副駕駛,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項晴趴在方向盤上,同樣面如土色。

  車廂里的氣氛逐漸凝固。

  “咚咚——”

  這時,前方車頭被人敲了兩下。

  蘇緹和項晴同時看去,就見穿著休閑POLO衫的梁敬澤半彎著腰往車?yán)锎蛄俊?p>  看到梁敬澤,蘇緹不動聲色地往座椅下面滑蹭,試圖隱藏自己。

  項晴神色一喜,降下車窗探頭打招呼,“澤哥,巧啊,好久不見!”

  “是有陣子沒見了?!绷壕礉衫@過車頭,單手撐在窗上,“你這是剛來還是要走?”

  項晴:“呃……”

  該怎么回答呢?

  項晴下意識看了眼蘇緹。

  梁敬澤也彎腰往副駕駛張望,一看到用頭發(fā)遮臉的蘇緹,‘嚯’了一聲,“別遮了,我看得見?!?p>  蘇緹嘆息,把長發(fā)往腦后順了順,“您老怎么有空閑來御山???”

  “說誰老呢?”梁敬澤猛地想到了什么,要笑不笑地揶揄:“我記著……你倆沒有御山邸的會員吧。”

  項晴抿唇閉嘴,沉默以對。

  蘇緹:“遛彎,路過。”

  梁敬澤笑意漸深,“從東城遛到邸家河,四十多公里?”

  蘇緹幽幽看著梁敬澤,沒說話。

  揭人老底,多不道德。

  梁敬澤含笑和蘇緹對視幾秒,率先敗下陣來,“既然遛彎遛到這兒了,要不要進(jìn)去逛逛?”

  項晴激動的在座位上彈了一下,“澤哥能帶我們進(jìn)去?”

  梁敬澤從兜里摸出一張會員乙卡,夾在指尖遞給項晴,“拿著卡自己進(jìn)去,我今晚有客人,陪不了你們?!?p>  臨走前,他又叮囑:“別玩太晚早點回家?!?p>  項晴連聲應(yīng)答。

  蘇緹則心不在焉地嗯聲,眼神卻飄向了窗外。

  此時,隔著三個車位的地方,Benz商務(wù)車的電動門開著。

  轎廂后座,頂燈亮著。

  男人坐在門邊,姿勢隨意地疊著長腿,西褲微微上移,露出成功男士標(biāo)配的黑亮皮鞋。

  他的臉頰被車門半擋,僅只是一道身形影廓以及沉斂清貴的積威感,就足以讓蘇緹認(rèn)出對方是誰。

  畢竟下午在機(jī)艙‘共處’過。

  那位讓她多次產(chǎn)生自我懷疑的榮先生,榮邵霆。

  蘇緹收回視線,表情麻木了。

  她都跑到山郊地段了,居然還能遇見?

  再想到飛機(jī)上丟臉的一幕,蘇緹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可想歸想,在項晴興致勃勃的催促下,蘇緹實在說不出掃興的話。

  待梁敬澤和榮邵霆先行離去,蘇緹才慢吞吞地下車,跟著項晴再度踏進(jìn)了御山邸。

  ……

  經(jīng)過一番折騰,閨蜜倆終于吃上了景泰藍(lán)小火鍋。

  美食果然能讓人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吃完火鍋,蘇緹跟項晴又去做了精油Spa。

  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接下來就到了保留項目,去御山邸的養(yǎng)生小酒館品味酒精人生。

  指針轉(zhuǎn)了兩圈,已是晚十點。

  御山邸后段的溫泉小酒館。

  中庭位置,有一片稀疏的斑竹林。

  竹林旁的露天休息區(qū),每張桌上都點著香薰蠟燭。

  梁敬澤端著威士忌和榮邵霆碰杯,“這次榮港航運業(yè)務(wù)北移,你是打算常駐平江?”

  男人抿了口酒,薄唇輕啟,“未必,兩地跑的可能性更大。”

  “你可真夠累的?!绷壕礉筛锌溃骸霸诟鄄俪终麄€集團(tuán),還要來內(nèi)地……”

  話音未落,側(cè)方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你明天什么安排?”

  梁敬澤聽出來是項晴的聲音。

  緊接著,蘇緹懶洋洋的語調(diào)響起,“上班?!?p>  項晴梗了一下,“你當(dāng)社畜上癮了?”

  有時候,項晴真挺佩服蘇緹的。

  堅定果敢,說干就干。

  當(dāng)初得知蘇緹要體驗生活從家里搬出去,項晴還笑話她異想天開。

  她們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都是金錢鋪出來的康莊大道。

  每天隨心所欲,變著花樣的玩,日子過的精彩紛呈。

  何必找罪受,跑出去體驗社會的殘酷,討社會的毒打。

  項晴以為蘇緹堅持不了三天就會放棄。

  誰知一轉(zhuǎn)眼,她入職那家公司將近一個月,絲毫沒有要放棄的跡象。

  項晴猜不透蘇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但她確定,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談場戀愛就把戲做的這么足。

  蘇緹沒回答項晴的問題,翻開手里的酒單,嘀咕道:“這么晚了,澤哥應(yīng)該走了吧?”

  梁敬澤的聲音從休息區(qū)飄來:“沒走?!?p>  蘇緹:“……”

  片刻后,蘇緹和項晴坐在榮邵霆和梁敬澤的對面。

  四個人,兩兩相對,氣氛不可謂不詭異。

  梁敬澤為三方做了介紹,只是隱去了榮邵霆的名字,僅以榮先生作為代稱。

  蘇緹恰好坐在男人的對面。

  頭回跟八字不合的人同坐一桌,蘇緹快要繃不住了。

  兩天見了三面。

  這狗血的發(fā)展,換位思考,榮邵霆會怎么看待她?

  千方百計的跟蹤?

  處心積慮的接近?

  想方設(shè)法的邂逅?

  蘇緹有口難言,可為了不讓梁敬澤看出端倪,只能做樣子蒙混過關(guān),“榮先生,幸會?!?p>  榮邵霆倚著沙發(fā),兩指撐著額角,姿勢透著一股閑散的舒愜,“要喝點什么?”

  “不用麻煩,榮先生?!碧K緹端著社交姿態(tài),“我們就是路過,馬上就走?!?p>  項晴:“?”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這時,梁敬澤咬著煙頭,出聲調(diào)侃,“真是難得,頭一次見你來酒吧不喝酒?!?p>  蘇緹:“……”

  別再說這種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了行嗎?

  然而,榮邵霆這般久居高位的男人,見慣了形形色色的面孔,只一個眼神或微表情就能讀出對方的未盡之言。

  蘇緹的種種表現(xiàn)和僵硬的肢體語言,都在昭示著一種可能。

  這位蘇小姐在他面前很不自在。

  這個認(rèn)知自腦中一閃而過,男人眼底頓時浮現(xiàn)出幽暗的深意。

  榮邵霆撣了撣落在西褲上的煙燼,撐膝起身,沉穩(wěn)又不失禮節(jié),“失陪一下。”

  梁敬澤雖說社會地位不如榮邵霆,但從商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同樣不在話下。

  這桌上散發(fā)出的詭譎氣氛,項晴都能感知一二。

  沒道理他看不出來。

  梁敬澤好整以暇地打量蘇緹:“怎么,你認(rèn)識Mark?”

  蘇緹的脊背松軟下來,有氣無力地答:“不認(rèn)識?!?p>  梁敬澤使詐:“不認(rèn)識你怎么知道他叫Mark?”

  蘇緹木著臉:“我不知道誰叫Mark,所以不認(rèn)識。”

  兩人玩了一通文字游戲。

  一旁的項晴一臉茫然,仿佛在聽天書。

  發(fā)生了什么?誰是Mark?他倆在說什么?

  蘇緹摸了摸腦門,拉著項晴站起來,“不早了,澤哥,我倆先走了?!?p>  梁敬澤沒阻攔,送她倆走出竹林,越想越不對勁。

  總感覺蘇緹和榮邵霆之間好像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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