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1 天橋下的樂子人
玉志勤靠近,葉知瑜矯揉造作的哀嚎一聲,撲進玉志勤懷里,“阿玉,定是我哪里不好,所以你們四刀幫的兄弟才會過來讓我離開你,我們……分手吧!”
說完,她一甩頭,從玉志勤的口袋里掏出手絹,給自己擤了一把鼻涕。
玉志勤額頭青筋跳起。
在他控制不住,想將她手里的手絹丟掉的時候,葉知瑜扭捏的轉(zhuǎn)頭跑開。
“不要來找我!”
眾人只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不停舉著小刀逼自己頂胯的小弟們,一蹦一跳的瞪著葉知瑜。
“你在說什么!”
“你對我們干了什么!”
“你給我等著!”
“你……唔唔唔!”最后一人不等放狠話,就被葉知瑜用擤鼻涕的手絹堵住了嘴巴。
玉志勤揉揉眉心,無奈地走到葉知瑜面前,攬過她的腰肢,粗糲的嗓音帶著銳利的殺意“用我再跟你們復述一遍嗎?她是我的人,你們是要跟我叫板嗎?”
就像是隨時出鞘的利刃,眼神狠辣,當?shù)闷鸸呕笞蓄^頭之名。
葉知瑜暗嘖一聲。
小面孔,你還有兩幅小東西,切!
“三當家說的哪里話,我們就是來看看嫂子,給嫂子照顧照顧生意,呵呵呵呵……”頂不住了,誰來救救他!
“是的,是的,阿勤哥,我們都跟你認識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為人嗎?”
幾個古惑仔,在葉知瑜跟玉志勤面前,繞著圈,一蹦,一蹦。
準備收攤的算命先生們:“……”反轉(zhuǎn)來的猝不及防,甚至不想收攤,繼續(xù)在這里擺攤吃瓜了!
躲在天橋后面的師奶們,如疊疊樂般探出頭來。
“那小喇叭有兩下子啊?!?p> “害,你是不知道,自從她來,天橋這邊熱鬧多啦!”
“小喇叭的嘴咋那么厲害?”
“哎喲,這么利的刀,扎一下屁股得可疼了吧?”
師奶們看著他們?nèi)缤翐苁笠粯颖嫩Q的樣子,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屁股,唏噓不已。
暗暗下決心,以后去買菜,可得經(jīng)過天橋。
不然沒樂子看。
看小喇叭算命,可比去菜市場看人打架有樂子多了。
“明天過來,帶點瓜子?!?p> “對對對,帶點瓜子。”
耳力極佳的葉知瑜側(cè)頭看了眼師奶們藏著的位置,久久無言。
她們太過分了!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怎么就成小喇叭了!過分!
玉志勤看著在他面前玩‘蘿卜蹲’的小弟,英眉皺緊,“你們繞著我跳什么?”
看他們齜牙咧嘴的樣子,好似是被逼的。
他想到剛才來時聽到葉知瑜關心這幾個古惑仔的話,他垂眸,看了葉知瑜一眼,眸中閃過探究。
小弟們跟中邪似的樣子,難道……跟她有關系?
感覺到頭上探究的視線,葉知瑜仰頭,對他露出一抹威脅的笑容,仿佛在說: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
脫線的樣子,讓玉志勤眉心松弛兩分。
看起來真夠沒心沒肺的。
“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阿玉,你送我回去吧?!比~知瑜揮揮手,將言出法隨收回。
只是,她收回的時間剛剛好是古惑仔們正往屁股上刺,還來不及跳躍的檔口。
然后,在玉志勤準備說好的時候,一聲聲慘叫將他的好字淹沒。
“??!”
“我的屁股!”
“快叫救護車!”
葉知瑜看著跌倒在地,屁股正中間插著小刀尾巴的古惑仔們,輕輕吸口氣,她將手遮掩在眼前,“真是罪過,罪過?!?p> 她就說,沒事不要來惹她,他們偏偏要過來惹她。
現(xiàn)在好了?
她愿將今天這場事故命名為——菊花受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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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捏著葉知瑜給的護身符來到他女朋友的家,只是,無論他怎么走,都沒有走到他之前看到大家街道,還有繁榮的居民區(qū)。
并且,越走越荒涼,越走,他背后出的冷汗就越多。
他緊緊咬著下唇,堅信他女朋友一定不會是葉知瑜說的那種鬼怪,他固執(zhí)地往前走。
“阿梅!”他在林中叫喊。
這一聲出來,無風的樹林開始有陰涼的風聲吹起,明媚的陽光,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暗淡兩分。
緊張地阿山并沒有注意到。
他不解地望著周圍。
不應該啊。
他沒有走錯。
他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走這條路,怎么會找錯女朋友的家?
他懷揣著固執(zhí),死磕到底的精神,又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片土地混亂,盡是墳包的山頭。
這是哪里?
他來這么多次,怎么都從未在此處見過這么多墳包?
土面上,還有橫七豎八的白骨散落在各地,隱隱還有說說笑笑的聲音從他耳邊飄過,然后,是他女朋友阿梅的聲音,“阿山,你怎么來了?”
不知是葉知瑜已經(jīng)將懷疑的種子種在他心理的緣故,還是他緊張,開始不信任自己的女朋友。
總之,他的腦子里想的都是——他從前為什么沒注意到,阿梅都是在晚間邀請他去她家?
“我……我想你了。”阿山聽出,他女朋友的語氣中帶著不高興。
可是,他只聽得到她的聲音,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形。
他說出這句話之后,明顯感覺到阿梅的聲音頓住,良久,她才換上平時該有的溫柔音調(diào),“死鬼,昨天晚上不是才見過?”
隨后,他就感覺有股清涼的氣息靠近他。
不等他開口解釋,就聽一聲慘叫響起,他斜對面的樹劇烈的晃動一下。
最主要的是,就在剛剛,他手上的護身符變得灼熱起來,燙的他差點將護身符甩出去。
“宋家山?。 卑⒚返穆曇糇兊闷鄥?,聽起來攻擊性十足,“你身上戴著什么!”
話落,又有陰冷的氣息靠近阿山。
遂,慘叫聲又響起。
周而復始。
對方終于放棄再靠近阿山,她聲音也變得虛弱起來,“阿山,你疼疼我,你把那個邪性的東西丟了,好不好?”
與剛才凄厲,充滿攻擊性的語調(diào)完全不同。
好似剛才想要阿山性命的人,不是她。
這會兒阿山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他就是真的蠢了。
“阿梅,我真的很愛你。”他捏著護身符輕聲開口,神情中盡是失落跟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