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緊張嗎?”許榭析問到,看著飛機窗外的景象,白云之上,一片藍天。
“還行,沒什么的?!本┞淇吭谝伪成希劬Χ⒅巴?,沒有表情,像一灘死水。
兩人都是華國人,但前幾年在K國作為愛豆出道,如今已然是國際新星了,準(zhǔn)備回國發(fā)展。
……
私人飛機里。
“啊啊?。 背淌|之尖叫起來了,一旁的幾個男人顯然被她嚇到了,問她怎么了。
“京落和許榭析知道吧?我兩個老婆啊,回國了誒,以后就可以看到她們演唱會了!”
傅承景在隔間中,但不妨礙他聽力好,還是聽到了程蕓之的聲音。
他拿起手機打開了微博,看到了上面的熱搜,點了進去。
一張圖顯示出來,是京落和許榭析的官圖,他放大了京落,看得入神,兩分鐘后才緩了過來,自嘲的笑了笑。
只不過長得像而已,又不是她。
落地后,是在C市的機場,他們今天是回母校去看看,傅承景提前就讓助理安排好了車,很低調(diào)的黑色賓利。
而他們落地不久后,京落和許榭析也到了。
“落,這就是你家鄉(xiāng)?我在華國還一直沒來過C市?!痹S榭析上下打量著。
面前的人笑了笑,但卻像死人般,“不是什么好地方?!?p> 許榭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敢再多說了,只好拍拍京落到肩膀安慰一下。
然后兩人找了個酒店放行李,又去了京落的高中,C市一中。
“你先去找你那個網(wǎng)戀男友吧,我去拿學(xué)案就行。”京落開口。
許榭析本來不放心她一個人,但她執(zhí)著,所以還是一個人去了。
這次她們來這里,除了是拿回京落的學(xué)籍,還有是正好許榭析的網(wǎng)戀男友也回C市一中,順便奔現(xiàn)。
他們約在一中的噴泉旁見面,許榭析不是一中的,但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找京落問清楚了。
她去的路上有些緊張,畢竟她沒告訴過她網(wǎng)戀男友,她是許榭析,就是那個愛豆許榭析。
……
校長辦公室,一片死寂的氛圍。
“我知道你因為當(dāng)年那件事怨恨我們,但當(dāng)年證據(jù)確鑿啊。”校長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京落。
她神色平靜,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不必多說,我只想拿回學(xué)籍?!?p> “而且我也知道一中的作風(fēng),會拿我做宣傳?!彼芫徛卣f,“但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那不會學(xué)籍或者被你們當(dāng)宣傳,那我會起訴?!?p>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校長,一種從來沒有的壓迫感。
校長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迫不得已打電話讓京落高中班主任來一趟。
她聽到了電話內(nèi)容,表情才終于有反應(yīng)了,但很快又消失了,畢竟她高中班主任當(dāng)初也是力保她的。
接到電話的林老師神色嚴肅,“你們先在校園里轉(zhuǎn)轉(zhuǎn),我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老師,出什么事了嗎?”顧亦辭問到,他的手牽著許榭析的手。
兩人剛才見面了,顧亦辭確實被震驚到了,但他也是真正的喜歡許榭析,他們在網(wǎng)上談了快兩年了,于是也正式在一起了。
只不過程蕓之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她親眼見證她老婆塌房了。
“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學(xué)生關(guān)于學(xué)籍的事,我要去看看?!闭f完林老師就走了。
張竣在一旁說道:“反正我們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事,跟著去看看吧?!?p> 說完幾人都走了,這幾個都是高中同學(xué),玩的最好的兄弟,也是京城那幾個公子哥。
許榭析被顧亦辭拉著,卻有些心不在焉,她趕緊拿出手機給京落發(fā)個信息提醒,卻一直沒人回復(fù)。
“如果不想給,別浪費我時間,過幾天一中會收到我的起訴。”京落拿起包,準(zhǔn)備走了。
校長慌了,趕快攔下了她,“別著急,待會林老師來了,我們再慢慢談,而且今天還有你幾個高中同學(xué)來了呢,都是京城的人?!?p> 京落一向沒什么表情,此刻卻有些慌了神,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卻又隱隱期待。
但還是趕忙走到辦公室門口,正準(zhǔn)備拉開門,門先被打開了。
外面站這幾個人,明明最前面的是林老師,但她眼睛還是不受控制看向后面的人。
男人身姿高大挺拔,五官更是鋒利了不少,眉眼冷峻,壓迫感十足但卻好看級了。整個人也更成熟了些,從少年長成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傅承景就這樣盯著她,像盯一個獵物般,要把她看穿。
而京落也失了神,她看不見他壓迫十足的眼神,卻像看一個久別重逢的舊人,但很快那種眼神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剩下的人都很聰明,這個時候誰也沒先開口,包括程蕓之,就算她再震驚也沒說話。
那些人都知道,娛樂圈有位明星長得跟盛沐瑾十分相似。
他們也知道當(dāng)初傅承景去Z網(wǎng)上查詢了的,這兩人沒一點交集,所以只是認為她們單純長得像罷了。
但是他們看的都是長相,而傅承景不一樣,他看感覺,只有盛沐瑾才能給他帶來那種感覺。
許榭析在一旁有些擔(dān)憂,她很聰明,知道京落說過她的過去,于是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想。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后,京落先別開眼神,準(zhǔn)備向外走去,但她的手腕被抓住。
一股蠻力把她拉了回來,溫?zé)岬氖终票е念^,嘴唇上有著軟軟的觸感。
傅承景迫使她和自己接吻,手上的力一點也不輕,吻也十分粗魯,且瘋狂。
京落開始還在抗拒,但每次她加力,傅承景就會更用力,于是她停下了,手掌攀上傅承景的后背,遵從她內(nèi)心。
他們吻了僅有半分鐘,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之久,他們在這幾個世紀里,用動作表明了對對方了思念。
松開后,京落有點緩不過氣,連忙調(diào)整呼吸。
“幾年不見,這都受不了?”傅承景低壓的嗓音,很好聽。
京落知道,剛才自己確實過頭了,現(xiàn)在也瞞不過他了。
“既然你要等的人來了,我再問一句給不給?”這句話是對校長說的。
還沒等校長開口,傅承景先發(fā)話了,“她要什么都給她?!?p> 校長知道傅承景的身份,有些猶豫,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于是走到一旁的保險柜,把里面的一份學(xué)案拿出來。
京落當(dāng)年的事確實鬧得沸沸揚揚,校長自然把她的學(xué)案單獨放。
她打開封面,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容,第一頁是簡介,名字是盛沐瑾,而旁邊照片上的女生散著頭發(fā),眉眼帶笑,五官柔和,完全不似現(xiàn)在的鋒利。
如果不是長相,誰又能想到當(dāng)初的李盛瑾就是現(xiàn)在的國際新星京落。
即使這是以前的她,但照片里的人也只是盛沐瑾,不是京落。
第二頁是學(xué)校表現(xiàn),也是案底,她細長的手指在上面摩挲著,猶豫不決,還是沒有翻開第二頁的勇氣。
“除了紙質(zhì)的,網(wǎng)絡(luò)我已經(jīng)刪除了?!?p> 校長眼睛瞪大,學(xué)校的網(wǎng)絡(luò)防御是比較低,但沒想到當(dāng)初的學(xué)生竟然能真的入侵刪除學(xué)案。
“對了,明年是80年校慶吧,希望能讓那一屆學(xué)生都回來參加,把當(dāng)時事情真相告知,尤其是白知予?!本┞洳患辈痪徴f道。
“這,當(dāng)時這件事都過去了,而且那些證據(jù)…”校長很為難。
傅承景在一旁看著,他恨當(dāng)初的自己沒能幫上她,“真相你自己清楚,明年我們會如約而至?!?p> 說完,就拉著京落的手走了。
她不想在這里多待,于是跟林老師寒暄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出校后,她一個人在前面走,傅承景他們在后面走著。
京落轉(zhuǎn)過身,看著許榭析和任亦辭牽著的手,挑了一下眉。
“這么多年不見,不吃個飯敘敘舊?”傅堯承慢慢靠近她。
“沒什么好說的?!本┞鋭e過臉去。
“剛才不還吻得挺激烈的?”
京落:“……”
幾人來到了一家私人飯館,是古典風(fēng)格。
他們訂了一張圓桌,傅承景坐在京落點旁邊,而她另一邊自然是許榭析了。
飯局上都隨隨便便聊些普通事,但傅承景一直在跟京落夾菜。
“不是傅爺,這剛重逢就把人拿下了?”張竣在一旁說到。
“什么意思?”京落抬起眼淡淡看著傅堯承,是想問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追你?!?p> 短短兩個字,所有人都嘴都張大了,他們不敢相信這位在京城一手遮天的爺,竟然開始追一個人了。
雖然他們也知道幾年前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不一般,不過當(dāng)初到底在一起沒有,除了本人,誰都不知道。
今天受打擊最大的莫過程蕓之了,先見證一位老婆塌房,再見證另一位老婆變成她高中同學(xué),然后又感覺要塌房。
其實京落和許榭析心里都很清楚,她們這個職業(yè)被限制的實在太多了,而且還處于事業(yè)上升期。
不過那時的社會環(huán)境已經(jīng)大有提升了,許多也開始倡議明星自由戀愛,畢竟他們也是正常人,但戀愛可以,前提是不能做出格的事。
傅承景夾了一只蝦,正準(zhǔn)備開始剝,卻被聲音打斷。
“傅先生,她現(xiàn)在對海鮮過敏。”許榭析說道。
傅承景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問:“怎么回事?”他記得,她以前很喜歡吃蝦,而且并不過敏。
“人是會變的,身體原因罷了。”
許榭析慶幸自己阻止了,如果傅承景真的剝了那只蝦放在京落的碗里,以她對京落點了解,她肯定會一聲不吭吃下去。
京落自然早就聽到那兩個字了,但她心里有千萬般異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