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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結婚后,他變心了

和男友結婚后,他變心了

櫻桃小蘋果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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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7上架
  • 9421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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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結婚后,男友愛上了一個跟我很像的女孩。

  他握著她的手求她別死,甚至在夢里都要為她禱告。

  他對我說,“她快死了,你別怪我?!?p>  “我先陪她,后面再陪你,你懂點事。”

  1

  沈應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

  我從未想過沈應會和那些負心漢一樣,在婚后對我的態(tài)度180度大拐彎。

  畢竟在一塊錢要掰成兩塊花的那幾年,我們都沒有想過松開彼此的手。

  不過就是婚禮前鬧了點別扭,我看慣了他穿白大褂的樣子,想讓他穿黑色西裝出席。

  沈應也起了些脾氣沒有依著我。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甚至都沒有在婚禮上把誓詞念完,就匆匆離開。

  我提著燉好的湯去醫(yī)院找他。

  “哎,沈醫(yī)生對3號床那個小姑娘很特別啊,為了她的病在醫(yī)院研究了好幾個晚上,連家都沒有回?!?p>  “你不知道嗎?聽說她和沈醫(yī)生的妻子特別像?!?p>  前臺的護士小姑娘在交頭接耳,哪怕我就站在她們面前也毫無收斂。

  我的手緊了緊,握著保溫桶的指骨泛白。

  我沒在沈應的辦公室找到他。

  我提著湯來到病房。

  3號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小姑娘,看起來與我一般大,正虛弱的歪頭笑。

  沈應站在病床前,陽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映照出一圈柔和的光。

  那么多天沒見,我竟覺得有些陌生。

  他彎著腰耐心的聽著小姑娘絮絮叨叨,嘴角勾勒出溫柔的弧度。

  沈應是醫(yī)院里有名的冷面戰(zhàn)神,這樣的神情,他只對我露出過。

  心臟一陣悶痛,我提著湯走了進去,沈應臉上的笑容收斂。

  我看清了病床上的名字,宋朝朝。

  “沈醫(yī)生,你要說話算數(shù)哦?!?p>  她的眼里滿是期盼,即使臉色蒼白如紙,也能看出她的活潑。

  沈應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勾住她的小指,“說話算話,你好好養(yǎng)病,我明天來看你?!?p>  我的丈夫對他的新婚妻子熟視無睹,兩個印在一起的拇指尤為刺眼。

  沈應轉頭,表情就冷了下來,走出病房。

  從始至終,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2

  我沉默的跟著他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

  沈應滿臉疲憊的閉上眼睛。

  那么久沒見到他,我是委屈的。

  他是病人不遠萬里也要趕來掛號的知名醫(yī)生,一場手術做個通宵也是家常便飯,我是理解的。

  但他從來沒有一聲不吭的拋下我過。

  我抱著溫溫熱熱的保溫桶,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沈應。。?!?p>  沈應睜開眼睛,眼里已滿是平靜。

  他溫柔的側身給我系上安全帶,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發(fā)動了車子。

  “夕夕,我接診了一個跟你很像的女孩。”

  “她也喜歡吃火鍋,也堅決不碰麻醬,就連病情,也跟你一模一樣。”

  “夕夕,我一定會治好她的。”

  沈應自顧自的講下去,眼里哀傷和欣喜混雜。

  我稍稍安定的心又酸脹起來,好像沒有依靠的浮萍般惶惶落不到實處。

  沈應學了八年的醫(yī),初衷是為我的。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幾乎就是再跟老天賭命。

  沈應知道后,悶悶的在我脖頸趴了一夜,打了轉專業(yè)申請。

  “夕夕,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p>  他當時不過大一,嘴上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眼里卻全是失去我的無措恐慌。

  他也確實做到了,在我病危的時候,沈應親手把我從死神手上搶了回來。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沈應只是做了一個醫(yī)生應該做的,宋朝朝和別的病人也沒有什么不同,可眼眶還是酸澀的泛紅。

  到家后,我心里堵著一口氣,徑直回了房間。

  沈應躺在我的旁邊一聲不吭。

  心好像被泡在鹽水里一樣酸酸脹脹的,麻到了四肢,我剛想開口問問沈應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聽見他微弱的啜泣聲。

  我心里一驚,慌忙回頭。

  沈應一把把我摟在懷里,伏在我的肩頭,聲音破碎,“夕夕,我好想你?!?p>  剛剛還煩悶的心瞬間被撫平,柔軟的一塌糊涂,我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想我還好幾天不回來見我?!?p>  沈應把我抱的越發(fā)緊了,帶著濃重的鼻音,翻來覆去的說想我,“你別怪我,夕夕,對不起,你別怪我?!?p>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我以為他說的是宋朝朝。

  我也莫名被帶起了情緒,輕輕拍著他的背,有些難過,“不怪你,我可以理解的。”

  我抱著沈應,看著他沉沉睡去,輕輕擦掉他臉上未干的淚痕,開始后悔自己的任性。

  為什么要跟他鬧脾氣,為什么要故作冷漠,為什么明明怕他胃痛給他帶了湯卻倔強的放回原處。

  他是醫(y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使命。

  他的病人比我更需要他,我不怪他的。

  可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xiāng)時,我聽見沈應在我懷里嘟囔,“朝朝,你放心?!?p>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p>  3

  我渾身的血液剎那間凝固。

  沈應手上的病人不止一個,來的最早的不是宋朝朝,病的最重的也不是宋朝朝,但他掛在嘴邊的是宋朝朝。

  護士的話在我耳邊回響,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思考能力,只剩下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我一夜未眠,睜眼到天亮。

  沈應的鬧鐘響了,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紅腫不堪的眼皮,閉上眼睛裝睡。

  他照常起身,盯著床發(fā)了好一會兒呆,麻木的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

  “沈應哥哥,你怎么還沒來???”

  我聽見宋朝朝明媚的聲音。

  “馬上就去陪你啦,朝朝乖乖吃藥?!?p>  沈應聲音溫柔。

  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音時,我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嗚咽出聲。

  昨日我煲的湯還放在桌上,沈應動都沒動。

  我呆呆的看著我親手布置的家,只覺得分外陌生。

  沈應的心里,什么時候開始這樣超出界限的,記掛別的女生呢?

  4

  和沈應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過會那么苦。

  我從小就知道我的身體,能活一天算一天,所以遇到沈應,我就毫不猶豫的表了白。

  沈應的愛從來不在嘴上。

  但他沒讓我受過一點委屈。

  一點都沒有。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坦誠的告訴他我有先天性心臟病,他痛哭了一個晚上,然后毅然決然的轉了專業(yè)學醫(yī)。

  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年,他和家里鬧掰,他父母斷了他的生活費,揚言不再管他死活。

  那是他唯一一次跟我說分手。

  他哭的像個小狗,淚眼汪汪的說不能拖累我,卻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逗他玩,作勢真的要走,沈應把頭埋在胳膊肘里,帶著哭腔說祝我幸福,在我原地踏步兩下后放聲痛哭。

  我又好氣又好笑,把他拉到懷里,在沈應驚訝的目光中勾了勾他的鼻子,“不就是沒錢了嘛,怕什么,姐養(yǎng)你。”

  “說好學有所成把我治好的,我都記著呢?!?p>  “你可不許食言啊?!?p>  我從來沒有動過離開他的念頭。

  沈應忙得腳不沾地,為了他能吃上一口熱飯熱菜,我只能在他的學校附近打工。

  那幾年我什么都干。

  發(fā)傳單,洗盤子,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只要有賺錢的機會,我都會去試試。

  很快我的手就變得粗糙,開始脫皮,一碰就火辣辣的疼,沈應捧著我的手,眼里滿是心疼,強忍淚水,“痛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

  但我笑嘻嘻的收回手,“你少操心,姐養(yǎng)的起你?!?p>  沈應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第二天,他逃了一節(jié)課,偷偷跑到我打工的餐廳。

  他搶過我手里的盤子要幫我洗。

  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把他趕回學校。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但我也心疼他。

  “你不好好讀書,你以后怎么救我啊?”

  “沈應,我是在幫我自己?!?p>  我捏了捏他的臉,假裝沒看見他泛紅的眼眶。

  那幾年真是很苦,我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塊來花。

  最難的時候,黑心老板拖欠工資,我餓著肚子,站在香噴噴的包子攤面前咽著口水,拿出全身上下僅剩的五塊錢,買了三個包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帶去給沈應。

  餓到反酸的感覺可真不好受,沈應吃了一個包子就不肯在動,堅持要我吃。

  二十出頭的大小伙一個包子哪吃的飽,我拍了拍肚皮,揉亂沈應的頭發(fā),“我在店里吃過了,專門給你帶的?!?p>  “怎么?嫌棄呀?”

  沈應確認我真的吃過了,才狼吞虎咽的把包子塞進嘴里。

  我怕他擔心,沒有告訴他老板拖欠工資的事,第二天,我自己去餐廳廚房抽出菜刀砸在老板面前,要回了工資。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我的付出和愛打水漂,只是偶爾也害怕我能不能活到他有本事的時候。

  沈應也很爭氣,導師親自舉薦他進了我們這最好的醫(yī)院。

  畢業(yè)那天,沈應拿著他導師給他的畢業(yè)紅包,給我買了個銀戒指,帶我去吃了頓飯。

  他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戴到我手上,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忍住眼里的淚,撲哧笑了出來,“我愿意?!?p>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他也知道我在說什么。

  沈應別扭的別過臉,眼眶紅的不像樣,“你愿意什么愿意,等我賺了錢,一定好好跟你求婚。”

  他答應我的,都做到了。

  他給我做的手術很成功。

  只是現(xiàn)在,是怎么了呢?

  5

  我又去了醫(yī)院。

  我是相信沈應的,那么多年的感情,要說他出軌,倒不如說我是從石頭縫里崩出來的更容易讓我相信。

  我只是有點難過,心也揣揣不安的難受。

  3號病床上沒有人。

  憑著直覺,我來到了窗前。

  宋朝朝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草坪上,一眼望去驚艷的像個跌若塵埃的公主,沒有血色的唇更增添了幾分悲天憫人的意味。

  沈應坐在她的對面,面前擺著個畫板。

  他的神情認真,專注,時不時對宋朝朝笑一下,兩人不知道說著什么。

  沈應的素描畫一向很好的。

  在他還沒有那么忙的時候,也經(jīng)常去夜市擺攤給人畫素描,拿賺來的錢給我準備一點小驚喜。

  一束玫瑰,一個發(fā)飾,都是我們當時貧瘠生活里的一點歡愉。

  家里擺滿了沈應給我畫的素描,各種模樣,各種神態(tài),“夕夕,你的每一幕都尤其珍貴,我要全部記錄下來?!?p>  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到四肢,我渾身僵硬。

  我突然知道為什么沈應的女病人那么多,我卻獨獨在意宋朝朝。

  除了沈應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還因為宋朝朝跟我太像了。

  不止是病情,她在草坪上肆意玩鬧的樣子,發(fā)飾搭配的喜好,甚至對沈應擺的姿勢,我都格外的熟悉。

  沈應說過,她也喜歡火鍋,也不喜歡麻醬。

  我透過她看見了另一個我。

  那沈應呢?

  會透過她愛上另一個我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下去的,宋朝朝看見我,沒有任何反應。

  她捧著臉對沈應笑,直到我走到沈應身后,她甜甜的開口,“沈應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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