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名字
沒有家人的房子,只能稱作為一個建筑物。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你的家人。林秋雨想對眼前這個少年說。但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覺得現(xiàn)在這樣說不合適。
“你叫什么名字?”
“林秋雨,叫我秋吧?!绷智镉晷南胂热霝橹鳎〈莻€人,這次是她先來的?!?p> “嗯”
之后,顧淮書將書房里那副還沒拆除的話拆了下來,拆完后就出了書房,林秋雨跟在他后面。
林秋雨見他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拆下來,打算要藏起來。她隱約知道了顧淮州這么做的目的,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那群豺狼虎豹再次來席卷這個房子。
聽顧淮州說,這些東西都是他父母從全國各地搜尋來的。
林秋雨看著這些寶貝,不禁感嘆這家里是真有錢啊,有種自己是富婆的感覺。隨后,她便想逗逗這少年。
“弟弟,這些東西都很貴吧?你不怕我趁你不注意然后全部拿走?”林秋雨問道。把這些寶貝明晃晃的擺在一個剛認識的人面前,也太草率了吧。
顧淮州聽后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聲:“那我也認了。”
“什么?”林秋雨不解。
他直勾勾的看著林秋雨:“如果你的目的是這個,那我認了。自己看錯了人,又能怪誰呢。”
林秋雨被他說的話搞得無言,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說不出,理不清。
現(xiàn)在的顧淮州還是個未成年,相比未來的他,現(xiàn)在的他對林秋雨來說更像是一個堅強成熟的弟弟。
“我不是。”林秋雨沉默了一會,說出了這幾個字。
“我知道?!鄙倌晡⑽⑻裘?。
“弟弟,你長得真好看,可以笑一下嗎?”林秋雨又盯著那張臉入了迷。
“我笑不出來”
林秋雨點點頭,心想也是,家破人亡,還有這么勢利的親戚,笑不出來也是正常。
“還有,不要叫我弟弟,你年紀很大嗎?”顧淮州不滿的說道。
“當然啦,我比你大五歲呢,不叫你弟弟叫你什么?叫哥哥嗎?”林秋雨逗小孩似的說。
林秋雨屬于偏幼態(tài)顯小的長相,所以原本年齡就不大的她,看起來也像十八歲少女一樣。
“你別亂說,叫我州?!鄙倌甑亩溆旨t了,說話時還帶著點氣急敗壞。
林秋雨偷樂的想:現(xiàn)在的顧淮州比未來的顧淮州更容易讓人親近了,話也比之前多,還有一點就是不禁逗。
“好~州~”她笑著說。
見少年臉都快黑了,便決定不逗他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屋子里很安靜。
“這些東西你打算放在哪里?”林秋雨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
“跟我來?!鳖櫥粗葑叩綍可钐?,在書桌底下碰了一下,桌底便顯現(xiàn)出一個大箱子。打開箱子,里面也有物品。
顧淮州準備將東西放在這箱子里面。
“我?guī)湍惆??!绷智镉甑馈?p> “嗯,謝謝。”
“不用客氣,畢竟你收留了我嘛?!彼蛏倌晡⑿χf。
所有東西全部裝在箱子里后,顧淮州將箱子重新放了回去。
兩人收拾了那么久,順帶就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
林秋雨有點好奇他父母的事情,于是開口問:“能和我講講你家里的事情嗎?不想說也可以?!彪m然這么問有點不禮貌,但她覺得顧淮州他畢竟是個少年,應(yīng)該還是希望有人陪著他,聽他說說話的吧。
顧淮州睫毛顫了顫,沉默了一會說:“這棟房子是我父母買下來,一起設(shè)計出來的。他們很相愛。我的爸爸是個收藏家,古董,字畫什么的他都喜歡。性格也好,可惜在前段時間出車禍了。我媽是個比較要強的人,工作很努力。爸爸去世之后,她好像變得不正常了,隨后她就帶著妹妹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很想問她為什么要拋下我?!?p> 少年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不再說話。
聽他這么說,之前的家庭是多么和諧幸福啊。只可惜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于這個未成年的少年來說,還是太殘忍了些。更何況顧淮州原本是個衣食無憂,在愛里長大的小少爺呢。
林秋雨看了眼墻上的鐘,居然已經(jīng)十二點了,難怪有點困。
“我晚上睡哪兒啊?”她打著哈欠問。
顧淮州起身走出去,林秋雨趕忙跟上去。
“和我睡吧,其他房間都沒床?!蹦腥俗叩剿呐P室前說。
林秋雨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雖然但是,這樣不好吧?!?p> “想什么呢?我睡地上,你睡床上。”顧淮州皺眉道。
“要不我睡地上?”
“聽我的”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雖然睡覺得共用一個房間,不過洗澡卻不用。有很多衛(wèi)生間,大概那些房間里的床,也被那些人搬走了吧。
“真是一群強盜。”林秋雨忿忿不平。
洗完澡走進顧淮州的臥室里的時候,他已經(jīng)打好地鋪睡下了。他的身形高大,床邊的空間幾乎都被他占了。
林秋雨輕手輕腳的上了床,躺了下來。床頭有個小夜燈,亮著微黃色的光。她側(cè)過身看著顧淮州,怎么都看不夠似的。
林秋雨開始細細打量少年的模樣,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嘴唇偏薄,不知道親上去會是什么感覺。
林秋雨閉上眼睛皺了下眉頭,又偷偷無聲地笑了起來,心里想著自己可真是個變態(tài),未成年都下得去手。一邊檢討著自己的種種罪行,另一邊又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花癡勁是多么足。
她正看的出神,顧淮州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側(cè)躺著的林秋雨。
林秋雨突然有種社死的感覺,他居然沒睡!
“關(guān)燈?!鳖櫥粗葜徽f了這兩個字,也沒問林秋雨看著他傻樂什么,就閉上了眼睛。
林秋雨有種做了壞事被抓現(xiàn)場的心虛感,就抬手關(guān)了燈,老實的躺下了,
經(jīng)過剛才那一遭,林秋雨的睡意被驅(qū)散了不少。剛剛與顧淮州對視的瞬間,感覺什么事都能被他看破一樣,真是太羞愧了!
快睡快睡快睡,林秋雨暗示著自己。
漸漸的,安靜的深夜中,只有二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