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默墨?!?p> 劍閣的一個小湖旁邊,陌默墨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平靜的湖面靜默不語。顧藝莞經(jīng)過時看見陌默墨,于是蹦蹦跳跳的往陌默墨那里而去。
陌默墨似乎是沒有聽到,俊逸的臉上神情依舊平靜。
“喂。”顧藝莞湊到陌默墨耳邊,大聲道:“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近距離的大聲很震耳朵,陌默墨出神的陌默墨被驚了下,瞬間心中不悅。正要開口責罵,當看到顧藝莞可愛俏皮的笑容出現(xiàn)在眼前時,陌默墨竟是生不出怒容相對,先前心中的沉悶也緩解不少。
“是你?”
“當然是我了,不然還有誰?”顧藝莞笑眼,說出一句正確但是卻可以等于白說的話來。
“傷還沒好,不要到處走動。”
“因為傷還沒好,所以才要出來好好舒展下身子啊。”顧藝莞嫌棄的望著陌默墨,好似在無言表達你這都不知道的意思。
“況且,房間里太無聊了些吧?!鳖櫵囕笍牡厣鲜捌鹨幻妒?,將其向前甩手一丟,石子觸及湖面隨即沉落,只留下一圈細小的漣漪在湖面微微蕩漾。石子的丟出仿佛也丟出了煩悶般,少女心情大好。
“你沒服用那枚丹藥?”陌默墨也從地面拾起一枚石子,往湖面丟去,距離比顧藝莞丟的愿快樂不少,漣漪也泛的更為明顯。
“沒有啊。”顧藝莞右手托著白嫩的下巴,粉腮微鼓,說:“為什么要服用呢?”
“萬一是毒藥怎么辦?”顧藝莞認真的看向陌默墨,說:“我要是死了,你賠我嗎?”
“好啊?!蹦澳劬ξ⒉[,左手摸著下巴,笑容意味深長:“我賠,就為你守寡三年怎么樣?”
“你又不是女人,守什么寡。”顧藝莞不解,“況且,我們又沒有什么關系?!?p> 顧藝莞雙手捏著衣角,輕聲說:“我從書中看了,守寡是丈夫死了妻子才能做的事情。”
陌默墨哈哈大笑,得意萬分,說:“是你要我賠你的,我只有守寡了呀,總不能為你殉情吧?!?p> “切。”看著陌默墨樣子,顧藝莞算是明白陌默墨想法了,鄙夷道:“你這個壞蛋,我才不要你殉情呢?!?p> 隨即顧藝莞心中繼續(xù)想到:“要殉情也要是大師兄,要是能和大師兄一起投胎轉(zhuǎn)世下輩子就能在一起了?!?p> 想著,顧藝莞不禁笑了起來,未褪去青稚的臉蛋嘴角上揚,竟是莫名的好看。陌默墨在一旁看著,心也是有些觸動,想著,這妮子容貌和她倒是有的一比,不過要比她可愛太多了。
“想什么笑的這么開心?。俊蹦澳珕柕?。
顧藝莞一愣,意識自己在人前傻笑,不由感到尷尬,趕忙說道:“我才沒有想什么呢!”
“呵呵?!蹦澳桃獍l(fā)出虛假至極的笑聲。
“哼。”顧藝莞再純真質(zhì)樸也能聽出陌默墨語氣中的不信,但是她怎么可能把那么羞人的事情說出來,喜歡大師兄可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事情。只能默默撇起嘴,冷哼一聲。
陌默墨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他知道如果再繼續(xù)下去,少女就要生氣了,雖說美女的怒容也別有一番韻味,但陌默墨覺得笑容更好看,為了以后見到少女是看到笑容而不是冷冷一張臉,陌默墨覺得有必要順著少女心思來。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蹦澳蝗幌肫鹚坪踹€不知曉面前少女的姓名,當日隨手就送出了一枚珍貴無比的丹藥,真是鬼使神差了。
“是嗎?”顧藝莞歪著腦袋回想,好像是沒說過,隨機說道:“我叫顧藝莞,你要牢牢記住了。”
“顧藝莞?!蹦p聲念叨,感覺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劍閣似乎是有一個僅僅次于許湘媛的天才女弟子,名叫顧藝莞。十五歲,道靈境初階。先前沒有感應,這時才留意到顧藝莞的境界。
“喂,你記住了沒有?”
“當然記住了?!蹦澳⑽⑿Φ?。
“本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鄙倥p手叉腰。
“好聽?!蹦澳芎啙嵉幕卮稹?p> “喂,就兩個字,你是在敷衍我嗎?”
“那就不兩個字?!?p> “好,你說。”
“不好聽?!?p> “你這個壞人?!鳖櫵囕割D時就生氣去打陌默墨。
陌默墨任由其打著,也不避,笑道:“是你嫌棄兩個字敷衍的呀?!?p> “我又不是要你說那三個字?!?p> “哪三個字?”
“不好聽?!?p> “看,你自己都承認了?!?p> “哼?!鳖櫵囕割^扭到一邊,“不理你了。”言語上的交鋒,純真的顧藝莞怎么能比上陌默墨這個在家族就接受良好文化熏陶又在天下浮沉數(shù)年的人。想不到反駁的話,顧藝莞只能以沉默相對。
“好吧好吧,我錯了?!?p> “你的名字真好聽?!?p> “我的名字才不好聽?!?p> “真的,不騙你?!?p> “你看,陌默墨。三個都讀mo,這多拗口啊,而且搭配的一點都不對?!?p> “依我說,陌默墨這個名字就是世界上最難聽的名字,而顧藝莞則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p> “顧和藝還有莞就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好聽的三個字了,何況還組合在一起了。放眼天下,單憑這個名字就要讓無數(shù)名字黯然失色。”
少女的心情是如天氣般莫測的,任意一個言談舉止都有可能引起或悲或喜的反應。而現(xiàn)在陌默墨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只好拼命的貶低自己來推高顧藝莞了。
這樣起的效果時間是極好的,顧藝莞撇在一旁的臉已經(jīng)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努力憋著沒有笑出聲。
陌默墨已經(jīng)盡全力想要換取顧藝莞開心了,但眼看著依然沒反應,心說怎么可能,難道本少的言語能力退步了?
哼,肯定是和谷樂揚呆了幾天,影響了我的智商進一步成長。
一想到谷樂揚,隨即立馬想起谷樂揚傷重,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后怎么樣了,心情的有些沉重。雖然和谷樂揚認識不久,但深厚的感情是很多人數(shù)年都不能沉淀出來的,當初選擇了把對方當朋友,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一輩子。
不論是在陌默墨或谷樂揚眼中,朋友的定義不是輕易就會下的,一旦認定,風風雨雨都不能都腐蝕。
顧藝莞本來聽著陌默墨不斷的說話,臉上笑意連連,然后陌默墨的聲音戛然而止。等了會后還是沒有聽到,納悶的轉(zhuǎn)身過來,看著陌默墨的沉默,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么了?”
看著少女受驚小兔般的模樣,陌默墨不由心情好轉(zhuǎn),道:“你沒生氣了?”
顧藝莞心說,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我問你怎么了,卻反倒問起我。
心這樣想口中卻是說的其他:“本小姐溫和有禮,怎么會生氣?!?p> “倒是你,面色翻轉(zhuǎn)的很快呀?!鳖櫵囕刚f。
陌默墨知道顧藝莞指的什么,于是說道:“剛剛想起谷樂揚那蠢貨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就是你那個師弟?”顧藝莞疑惑,“在接天峰上有什么好擔心的,這是他應有的懲罰?!?p> 陌默墨笑笑沒有解釋,接天峰一事在五長老調(diào)查后已然知道了大致情況,谷樂揚落清溪二人受傷一事被長老們列為劍閣最高機密,谷樂揚被罰接天峰頂和陌默墨救人回劍閣兩件事都封鎖住了消息。單以南后來也特地找過陌默墨商談過一次。所以陌默墨現(xiàn)在自然不能告訴顧藝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