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腹,一股磅礴的藥力竟然直沖心脈而去。
原本破碎的心脈,在這磅礴的藥力支撐下,竟然停止了破碎,反而有著漸漸復原的狀態(tài)。
“竟然在修復——”
墨齋眼中驚訝之色閃過,連忙坐起身來運功煉化那磅礴藥力,一股勃勃生機不斷自其身體中散發(fā)而出。
“老頭!”
墨染轉向墨岳,同樣是一枚歸心丹遞出,道:“吃了藥趕緊煉化,說不定可以救你一命!”
“我壽命無多,不必再浪費神藥了!”
墨齋身體上催發(fā)出來的生機足以證明,墨染的丹藥對心脈有著很好的修復作用??伤麅刃闹谐錆M愧疚,一心求死,根本就不想接受墨染的丹藥。
墨染氣惱,踏馬的,你不想吃藥早說啊,老子兌換都兌換了,你現在說不要那八百能量值豈不是白費了?
“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
墨染兩指一捏其口,屈指一彈,丹藥射入其中。
“丹藥已經進你嘴里了,想不想活是你自己的事情!”
墨染說罷,轉身離去。開玩笑,他的藥豈是那般簡單的,只要喂入口中,即便不煉化也能自行修復其心脈,只不過就是慢一些罷了。
墨岳剛開始還是不想去主動煉化丹藥,但也架不住墨鋒與墨炎兩人的連番炮轟,開始接受治療。
對于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不死,墨染除了暗暗鄙視之外,自然不予置評。
黎明時分,戰(zhàn)亂平息,最終以墨齋一方勝利重新奪回墨家之權。而籠罩在整個南山城的肅殺之氣,經過這一夜也徹底消散。
亓吳兩家,在這結果面前,也只能再次蟄伏下來。
在歸心丹的幫助下,墨齋再次復原,一手主持墨家。
三日之后,一處庭院之中。
三大長老與墨齋赫然在座。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墨岳臉上再次恢復紅潤,除了氣息有點微弱,傷勢已無大礙。
“今日叫你來,便是要商定下一任家主人選!”
“還有什么好商定的!”
墨齋大手一揮,道:“我兄長就染兒一子,這家主之位自然由他來繼承!”
“胡鬧!”
墨炎大聲斥責道:“這事關墨家正統(tǒng),豈能兒戲?”
墨鋒在一旁冷聲道:“不錯,墨染雖姓墨,但并非我墨家血統(tǒng),豈能繼承家主之位!”
“哼,若不是染兒,這墨家早沒了,三位叔伯還有閑心在這里談論家主的人選?”墨齋冷笑連連。
“墨染對我墨家之恩,我等三兄弟自不敢忘,可他始終非我墨家之人!若非如此,我等三兄弟當初為何執(zhí)意要立墨尚為家主!”墨岳長嘆一聲道。
當初他們三人之所以鑄成大錯,就是因為墨軒想要立墨染為下任家主,他們三大長老自然不會同意,兩廂爭執(zhí)之下,最終只能不歡而散。否則墨家三大長老后來也不會對墨軒之死保持沉默,更不會對墨染被追殺一事無動于衷。對他們而言,墨家的傳承高于一切,他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唯獨這墨家不能落入外族人之手。
最后一番商討,仍舊是不歡而散。
墨齋心煩意亂,不知不覺間便來到墨軒生前的書房。
書房窗門大開,透過窗門便看到,一道俊朗如玉的身影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只白玉狼毫筆,在愣愣的出神。
自從墨家大亂平息之后,墨染便深居簡出,偶爾出現也是來墨軒生前的書房之中,緬懷往事。
他手中所持之筆,乃是墨軒最心愛之物。墨染小時也曾用這白玉狼毫筆練字,此刻這白玉狼毫筆上似乎還存留著墨軒手心的溫度。
“又想你父親了?”
一道溫厚的聲音傳來,打斷墨染的思路。
“二叔?!?p> 將白玉狼毫筆輕輕放在筆架上,墨染躬身行禮。
“人吶,總要向前看!”
墨齋找個座椅坐下,鄭重的道:“墨家大亂平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教你如何處理家族事務,將來墨家還得靠你!”
墨染聞言,眉頭輕皺:“二叔,我并沒有繼承墨家家主之位的心思?!?p> “你父親就你一子,這墨家你不繼承誰來繼承?”墨齋面帶不虞之色。先前他還在為墨染的家主之位與三位長老據理力爭,如今這正主竟然還不愿接受家主之位。
“二叔正值壯年,可以繼承這家主之位啊!小志年輕氣盛,實在擔不起這家主的位置!”墨染禍水東引,將這話引到墨齋身上。
“再說了,這世界那么大,小侄還想出去看看呢!”
墨染說完,不等墨齋反應,便閃身逃出書房。
“你——”
墨齋氣急,但院中已沒了墨染的身影,最終滿腔話語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逃回房間的墨染終于松了一口氣。墨家家大業(yè)大,事務繁多,誰攤上誰倒霉,這家主誰愛當誰當,反正他是不會當的。
若墨齋知道墨染如此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大呼家門不幸。
而片刻之后,家丁前來通知,江語堂派人來請他過府一敘。
“江語堂?”
墨染不敢耽擱,起身離去。
這是墨染第二次來城主府,在軍卒帶領之下,順利見到了南山城主江語堂。
在墨染出現的剎那,江語堂目光便盯在了他的身上,眼中盡是好奇。
看到江語堂的目光,墨染汗毛乍起,訕笑道:“城主,墨某沒有龍陽之癖!”
“你才有龍陽之癖!”
江語堂啞然失笑。
“那適才城主為何一直盯著墨某?”墨染心中長出一口氣。
“原本嫣然說,你從一絕世強者手中偷習一強大劍法,原本我還將信將疑,如今我倒不信了。”江語堂聲音似清風拂過。
墨染面有得色,廢話,這世間的劍法哪能與我的系統(tǒng)相比。
“你哪里是偷習一種,分明是將人家的老底給掏光了吧!”江語堂的聲音再次響起。
墨染也被江語堂的大喘氣弄的尷尬不已,這偷學武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他這幾種劍技除去清風墨月劍法外,那可都是解釋不出來的,甚至從沒有出現在大陸上過。
“我說是我自創(chuàng)的,您信嗎?”
墨大官人天生一副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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