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戰(zhàn)結(jié)束
即便有人攔住了大部分筑基戰(zhàn)力,但向葵水陣襲來的筑基戰(zhàn)力也多達二三十。
這樣的情況下,黑臉修士加緊了手中的攻勢。他已經(jīng)知道眼前對戰(zhàn)的就是馬川本人,即便苦心煉制的三骨萬魂幡被毀,但只要今天這一戰(zhàn)能斬殺金丹之下第一人,他就不算虧。
黑臉修士沒了三骨萬魂幡相助,只能本命神通冥陵鬼氣,為了搶在其他人趕來前將馬川擊殺,他不惜大耗壽元施展秘術(shù),將三骨萬魂幡中的殘魂強行融入冥陵鬼氣,如此一來,斬殺金丹之下第一人的榮耀非他莫屬。
黑臉修士雙手其揚,無數(shù)陰氣森森的黑霧向著馬川一卷而去,并立即將馬川團團包裹住,這些冥陵鬼氣中融合了三骨萬魂幡里面的殘魂,威力自然憑空添加三成,必然能將無法催使金鐘罩的馬川,吞噬得半點骨頭渣子不剩。
馬川被黑霧卷了個正著,周圍一片漆黑,森寒陣陣,并傳出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之聲。
要是其它攻擊馬川真的是無力回天,但這冥陵鬼氣和飼養(yǎng)鬼物都是下等的低劣手段,明明每個人心中至少有十七萬兵力,六陰殿的修煉方式卻本末倒置,心中的本土兵力不好好培養(yǎng),非要去修煉飼養(yǎng)鬼物等低劣手段,也就相當于去培養(yǎng)附屬國兵力來用。
黑臉修士這一手冥陵鬼氣,包含的兵力也就相當于十來萬,但馬川先前瘋狂激發(fā)潛能下,方寸山聚集的諸侯國兵力沒有二十萬,卻至少也有十七八萬。
這些冥陵鬼氣中包含的兵力,欺負一些意志不堅定的普通修士還無往不利,但要對付現(xiàn)在方寸山聚集了十七八萬兵力的馬川,還差了些。
“一群烏合之眾也敢和我二十萬虎狼之師相爭,還不快滾!”面對繚繞而至的冥陵鬼氣,馬川利用心中方寸山所有兵力散發(fā)的威勢喝出這句話,一股磅礴之極的氣勢和意志彌漫開來。
冥陵鬼氣中的殘魂本就是被強迫來的,現(xiàn)在又感到目標散發(fā)出一股恐怖之極的氣勢,出于本能的畏懼,全部一哄而散,四處逃竄。
在其他筑基修士看來,馬川就是僅憑一聲暴喝,破了黑臉修士的冥陵鬼氣。
在場的筑基修士,都或多或少知道冥陵鬼氣的厲害,竟然被馬川一聲暴喝破掉,那些修士思緒快速閃過,暗自猜測馬川身據(jù)龍族血脈,一聲喝退數(shù)千海族的傳言絕非虛言。
最震驚的莫過于親自施展冥陵鬼氣的黑臉修士本人,滿以為能將金丹之下第一人馬川一擊必殺,卻被馬川輕松破了本命神通。他心里懊惱不已,錯失了獨自擊殺馬川的最佳時機,恐怕會被別人搶去這一極大的榮耀。
黑臉修士眼見率先趕來的三人已經(jīng)臨近,心里不甘下,再次施展冥陵鬼氣,盡最大努力擊殺馬川這個金丹之下第一人。
如此一來,攻擊卻出現(xiàn)了間歇,馬川得以緩了一緩,他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主要目標,面對數(shù)十名筑基戰(zhàn)力的圍攻,決計逃不掉,趁著短暫的間歇打開了萬魂袋,用神識快速道:“小胖子,往日月兩儀陣逃,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我無法完成當初的諾言,成功將你帶出清溪谷了。”
黑白小熊在萬魂袋打開一瞬間,就竄了出來,化為丈許高,干脆利落的一揮前爪,六道丈許長的爪芒閃現(xiàn)而出,直奔正在施展本命神通的黑臉修士。
黑臉修士為了強在其他人前面,本就在強行施展冥陵鬼氣,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六道爪芒,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將施展出的冥陵鬼氣擋在身前,打算硬接六道爪芒。
“噗嗤”黑臉修士身體被其中兩道爪芒掃到,低頭看著胸前和腰間出現(xiàn)的血痕,露出了和祁白一樣不甘的神情,這次想起傳言中的金丹之下第一人,還有個厲害無比變身黑白熊的神通,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真的,但這樣算起來,馬川這個金丹之下第一人至少有四個筑基化身,能死在這樣厲害的人手中,他不甘的神情又漸漸消失,
黑臉修士氣絕的身體向后倒去,竟然直接斷成了三截。
六道爪芒的余威更掃到了水寨的一層,把整個水寨從地下切斷,里面的五名養(yǎng)生者倉惶逃出虎,馬川的那名筑基化身倒不僅不慢的飛了出來,整個葵水陣算是全毀了。
黑臉修士被黑白熊一爪斃命后,雖然沒了葵水陣的壓制,其他四名筑基修士竟然都放棄了對手,遠遠的退開,卻如看蛇蝎般的望著四名面容相似的馬川,以及如同神靈降世的白黑熊。
這時四周趕到的筑基戰(zhàn)力已經(jīng)達十多名,團團將馬川圍住,卻沒有一人敢先上前,即便是派出傀儡或者放出法器攻擊。
馬川知道這樣的僵持只是暫時的,接下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筑基戰(zhàn)力聚集,他最終逃脫不掉被圍攻而亡的下場。他也沒有什么遺憾,只是有些惋惜黑白熊不聽他的話,留下來逞能,最終也逃不掉被圍攻而隕落的命運。
馬川心念一動,把兩個筑基化身中各五百透明兵力收了回來,雖然有兩個筑基化身相助,能支撐得久一些,但他知道這沒多意義,因為他沒有看到什么援兵趕來,心中的所有兵力能戰(zhàn)死在一起,更符合他的心意。
就在短暫的僵持即將打破,周圍二十多筑基戰(zhàn)力要一擁而上,馬川也準備放手一戰(zhàn)時。
天空中傳來黃枯木的聲音:“都住手,所有萬傀宗和六陰殿的弟子全部撤退,并撤出天意四象陣,清溪谷的弟子們也請不要再動手。
黃枯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整個戰(zhàn)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并有一股無形威勢。
下面激戰(zhàn)的眾人才停手,抬頭發(fā)現(xiàn)三人虛立在烏云密布的天空中。
兩人立在一邊的正是面色非常難看的黃枯木,和一名全身包裹在黑霧的人,不用說定然是六陰殿那名金鳥境修士。
另一邊則是張弦面無表情的虛空而立。
眼見自家修為最高的長輩出現(xiàn),自然都住了手,并執(zhí)行命令。
不過有些人巴不得停戰(zhàn),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也有人在這場激戰(zhàn)中吃了大虧,心有不甘的勉強住手。
日月兩儀陣,水寨上空那塊七彩兵符附近,就有四人滿心不甘的住手。
正是手持黑色缽盂的陸道元,不過黑色缽盂殘缺不全了,此時正和肩頭已經(jīng)沒有骷髏的同門老者,怨恨的看著不遠處,素手而立腳踏紫濛濛飛劍的梅姓女子梅花艷。
萬傀宗的離姓修士和白衣青年則面色陰沉望著不遠處,十六名的常六韜,最前面一名常六韜是御著金筆站在半空。后面十五名常六韜則完全一樣,雖都只有筑基境精轉(zhuǎn)的修為,卻個個騎著一匹青色戰(zhàn)馬,手持金筆,整齊的排列成三列,既有驍勇善戰(zhàn)的騎兵氣勢,又有些文人的才氣。
“我們走?!彪x姓修士看了看手里三個缺胳膊斷腿的人偶傀儡,咬牙切齒的道。
“離道友別著急走啊,常某還沒領(lǐng)教夠你以多欺少的手段呢。”常六韜摸了摸八字胡道。
……
圍住馬川的那些筑基修士更是一哄而散。
天空也漸漸恢復(fù)了明朗,又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馬川做了一場夢一般,心情舒暢念頭通達,心中二十萬兵力,對他更是忠心。不過先前瘋狂激發(fā)潛能,導致他元氣大傷,身體的情況有些不太好。
陶虎等五名養(yǎng)生者并沒有逃太遠,那些筑基修士心思都在馬川這個金丹之下第一人身上,自不屑去追殺他們,現(xiàn)在眼見安全,五人又走了回來,來到馬川身邊。
“陶師侄,你們在這次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得很好,我會如實稟報谷主,先回去吧?!瘪R川衣袖一揮,就將人偶傀儡和黑白小熊收了起來,看得陶虎五人更加對他敬仰有加。
陶虎五人自然欣喜的行禮,然后離去。
十天后,星辰大陣范圍內(nèi),一個用法術(shù)形成的石屋中,馬川和張玉娘相對而坐,面前的矮幾上放著幾盤靈果,并煮著清香撲鼻的靈茶。
“張師妹,十天前那場戰(zhàn)斗,聽說你為了困住二十多個準備圍攻我的筑基戰(zhàn)力,自損了一甲子壽元,我馬川何德何能,讓你如此付出,又叫我何以報答?!瘪R川在事后自然聽說了所有幫助他的人,張玉娘為其中之最,他不得不親自感激一番。
“以我的資質(zhì)會在意那點壽元嗎,你要真過意不去,以后就叫我?guī)熃?,就算報答了?!睆堄衲镦倘灰恍Γ此破届o的道。
“咳,你這可有些要挾我啊?!瘪R川心里略微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堅定了心中的根本原則。
“你看你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還說要報答我,一點誠意都沒有?!睆堄衲镄睦锲鋵崿F(xiàn)在很好奇,馬川為何那么在乎一個稱呼。
“大恩不言謝,我馬川欠你一條命!”馬川想了想覺得,以張玉娘的資質(zhì),他確實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為了心安,便鄭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可不要你的命!對了,聽說你那天用了撒豆成兵,還化出了三個筑基化身,是不是真的?”張玉娘見馬川一副恩怨分明樣子,柳眉微皺,轉(zhuǎn)移了話題。并且她對此事也很感興趣,當初去過演兵嶺的五人,其他人她不知道,至少她自己連撒豆成兵這門神通的門都沒摸到,她實在很好奇馬川居然短短時間就能化出三大筑基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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