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我怎么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然而沒等我上前開口,待我遠(yuǎn)遠(yuǎn)對上了那雙平靜又毫無波瀾的眼眸時,第一次覺得近視的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有時候喜歡的人,透過眼神會暴露出很多無法表達(dá)的細(xì)節(jié)。
我相信,此刻我是被嚇?biāo)赖摹?p> 如此一來,我從麥記醒了過來。
一個很年輕的女學(xué)生,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棉服,戴著一頂金黃色的針織帽子,臉上有些擔(dān)憂地詢問,“那個,你需要幫助嗎?”
此時,有個男人進來了。
這個男人白白凈凈的,是趙嘉許。
他這次穿了黑色的羽絨服,從外面進來時,他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身子,掩蓋不了他怕冷的樣子。
冬天他進來麥記的時候,他打包了一個辣翅套餐,取餐的時候他好像看了我一眼,又好像沒看見。
看見這個男人,我的心照舊微妙的動了一下。
對了,這是一年后的冬天。
他拿走打包好的餐品就走了,走到門口時,女學(xué)生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抬頭看著她,說道:“你擋住我的視線了?!?p> 女學(xué)生像是對我的話不感到意外,她笑著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guī)妆?,像是終于確認(rèn)好了,最終開口詢問我,“張七七,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幾天你借錢的事了?”
借錢?
“什么錢?”我脫口而出。
我著急想跟上趙嘉許,立馬追問起女學(xué)生,“現(xiàn)在幾點了?”
女學(xué)生雖然不解,但如實告知我現(xiàn)在的時間,“六點十分左右。
這個女學(xué)生就是趙曼晴,她記得的張七七,是面包店的張七七。
為了提前去炸雞店等趙嘉許,等他買完炸雞,我發(fā)現(xiàn)他是去一個人。
他的表妹趙曼晴。
趙曼晴是大一的學(xué)生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從我走后,對于我的奇怪表現(xiàn)還是很疑惑,知道自家哥哥去買炸雞了,兩人特地約好了到炸雞店等彼此。
她一臉笑嘻嘻地想要朝著趙嘉許的懷里沖過去,想到了她哥手上熱騰騰得炸雞,剎住了腳步,克制住了想要奔向她哥哥的沖動,每次倆兄妹的見面方式都如此熱情。
“嘿嘿!嘉許哥,你猜我剛才遇見誰了?”她故作玄虛的模樣落在趙嘉許的眼中就是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他后退一步是認(rèn)真的,有點遲疑又不確定地詢問道:“你不是上個月說考試順利?還是說你背著你媽買了不該買的,想讓我給你補上窟窿?”
自家妹妹,他還是挺清楚趙曼晴的為人。
這不,生氣起來就愛跺腳的女孩子,氣嘟嘟地指責(zé)起他來了,“我說趙嘉許,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會說話了!好歹我也是你妹妹!”
“妹妹?”趙嘉許故意在妹妹二字中間刻意停頓了一下,加重了后面那個字的讀音,這話聽到了她耳朵里,總覺得有點陰陽怪氣,不歡喜這樣的叫法,哼唧哼唧的,卻又說出了對方想找的人。
“那個面包店的張七七你不是在找她嗎?”
他找我?
趙曼晴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強嗎?以至于趙嘉許挺到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殆盡,像是好不容易聽到有人喊出了這個名字。
“你在哪里見到的?”
“就剛才在麥記??!”趙曼晴懷疑他是不是壓根沒記住人家,看著他奇奇怪怪的表情,“別告訴我,你還有認(rèn)識別家分店的張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