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葉然一行人回到暴流城,疲憊不已又受到驚嚇的芙蕊雅在葉然背后沉沉睡去了。
林苑和王離委婉地將盧延鶴的意思告訴葉然,然后十分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開竅。
然而葉然心里明白的很,不太委婉的拒絕了他們。
不知是自尊心作祟還是其他,葉然實在不愿意再和紅葉學院牽扯不清了。
兩人無奈而回,臨行前林苑給了他一個錦囊,她說錦囊里是高太清給他的十一字預(yù)言披字。
兩人走后葉然就好奇心大起打開了錦囊,取出內(nèi)中的錦書。
“**,龍在東南”,
一行小字映入眼簾,葉然細細想了想但始終不得其解,前面的他都懂,但是“東南”是什么意思?方向嗎?如果是的話那指的是羊角大陸的東南還是暴流城的東南?
頁腳下還有一行注解。
“王道之行,羅公子,玉侯爵,得一可得天下”,
葉然揉了揉額頭,羅公子,玉侯爵應(yīng)該是兩個人,得一可得天下,這個評價實在是太高了,但偏偏羅杰從沒聽說過這兩個人。
“這么厲害,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吧....”,
“就算真的很厲害也不可能和我有關(guān)系吧....”,
葉然喃喃道,在思考中背著芙蕊雅返回泥瓦街。
紅葉學院的茶室中安詳靜謐,茶香飄散。
盧延鶴頗為郁悶地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王離和林苑推門而入,看到他期望的眼神后無奈地擺了擺手。
林苑道:“盧爺爺,我們盡力了,葉然也十分感動”,
“但是他還是拒絕了我們”,王離補充道。
“算了,老太婆早就算出來了,你們不也偷偷看過那張錦書了嗎?兩個臭小子”,
林苑低頭吐了吐舌頭,王離則摸了摸頭訕訕一笑。
“坐吧”,盧延鶴擺了擺手,然后轉(zhuǎn)頭道:“老太婆,那個小子真是那么霸道的命格?看著不像啊”,
一旁的高太清瞥了他一眼,道:“這次武考他雖然沒能如愿,但趙紫揚說什么也不肯入學了,這還不算端倪嗎?”,
盧延鶴意味深長地嘖嘖兩聲便不再言語。
林苑有些忍不住,問道:“婆婆,羅公子和玉侯爵是什么人?為什么從沒聽說過?”,
高太清歷來點評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無名之輩,暴流城第一高手潛龍,黑魔劍葬神滅,殺神魔子石梵,靈魔童子洛雨.....,
至于羅公子和玉侯爵,壓根聽都沒聽說過。
玉侯爵還好,在羊角大陸上能被稱作“侯爵”的人再不濟也代表著不俗的出生。
羅公子就寒磣的多了。
王離和盧延鶴也饒有興致地側(cè)耳傾聽。
高太清卻只是搖了搖頭:“你們沒聽說他們兩人是理所當然的,這兩人一個卓爾不群,自視甚高,一個韜光養(yǎng)晦,潛伏爪牙,都還沒到聲名鵲起的時候,等著吧,他們的命格交錯的時候整個大陸都會震驚的”,
......
葉然和芙蕊雅都沉沉地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起床。
芙蕊雅坐在床上一副憂郁哀傷的樣子,葉然倒是和平常一樣,起床做好飯然后行氣一周,叫芙蕊雅吃飯。
芙蕊雅雖然憂郁,但肚子卻不爭氣,掀開被子小跑到桌邊拉出椅子坐下。
葉然一面給她盛飯一面道:“芙蕊雅,我找了一個布鞋店的工作,明天起中午就不回來了,錢放在柜子里,你看著用,如果覺得無聊就去云夢那里玩,晚上要記得早點回家”,
芙蕊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心里卻十分難受。
吃了兩口飯還是在畫板上寫道:“阿然,芙蕊雅一定要讓你進入神殿”,
“別別,姑奶奶”,葉然嚇了一跳,他故意對她外出的事只字未提就是不想她對這件事這么執(zhí)著,但現(xiàn)在看來不說清楚是不行了。
當下放下筷子道:“芙蕊雅,我想清楚了,我不想進入神殿,也不想進入什么學院讀書,人的一生有許多條路可以選擇,學院,神殿只是其中平坦的兩條,就算這兩條路都堵死了也仍然有許多條路可以走”,
葉然道:“紅葉學院的事我從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我經(jīng)歷的不甘心還算少嗎?沒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覺就全部都過去了”,
“我想過了,以前我都是零零散散的打著零工,掙錢也慢,現(xiàn)在我打算在布鞋店好好干,等攢夠了錢做點自己的生意不也很好嗎?到時候我做老板,你當個小富婆,既富裕又開心,干嘛非要往學校里找不自在?”,
芙蕊雅想了想,忽然覺得很有道理,但隱隱又覺得哪里不對。
說到底還是要給人打工吧。
葉然伸手將她嘴角的飯粒擦去,柔和地道:“就當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吧,至少我們比以前好多了,以后也不會差”,
“芙蕊雅,永遠也不要求別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人”,
芙蕊雅看了他一眼,低下頭。
“他們對于別人的哀求早就司空見慣了,除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憐憫,他們什么也給不了你”,
“我從懂事起就沒有求過別人了,因為我所擁有的東西,沒有一件是求來的”,
在他年幼的時候何曾沒有苦苦哀求過別人?但換來的除了白眼和憐憫還有什么?
當他懂得不再哀求的時候他才在人格上與貧民區(qū)的乞丐們徹底區(qū)分開來。
也因此,十年過后貧民區(qū)的乞丐們還是乞丐,而葉然早已經(jīng)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出一番天地了。
芙蕊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葉然這才松了口氣,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擺在墻角的那輛小三輪問道:“對了,芙蕊雅,那是什么東西,你好像寶貝的緊”,
見葉然提到自己心愛的小三輪,芙蕊雅靈動的雙眼中露出興奮的色彩,在畫板上寫道:“是芙蕊雅的神器”,
“咳咳....”,葉然的喉嚨一下子被卡住了,含糊不清地道:“....你的神器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見芙蕊雅氣呼呼地瞪他他連忙又改口道:“說錯了,是神秘莫測,神秘莫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