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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穿成炮灰也有瘋批反派撐腰嗎

第二十三章 救了這些人,你的鐘宥哥哥可就沒命了!

  “主子,這普天之下還有比陛下更出眾的人么?您既然已是陛下的侍君,就要恪守男德,怎能和其他女子拉拉扯扯?若是叫陛下誤會了可怎么辦?”

  “主子,要遠(yuǎn)離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您心思單純,別被其他人誆騙了!到時候您失寵于陛下了可怎么是好?”

  “主子,主子……”

  一路上,今安騎著快馬跟在鐘宥身側(cè),他夾在鐘宥與魏香雪中間,時而瞟對方一眼,而后又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向他,嘴里不停念叨著。

  后面則跟著其他世家派出的修士,他們著不同的服飾,騎著馬沉默的跟在他們身后。

  有修士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驚詫于今安明明是凡人,卻絲毫不畏懼這位鐘侍君,和他的談話中雖然自稱低微,卻沒多少恭敬之意,不由和旁邊同行的修士咬耳朵:

  “是我成為修士太久,這個世道已經(jīng)變了嗎?怎么奴仆敢跟一個主子這樣說話?”

  “嘿,我們的主子不也敢和那皇位上的主子這么說話嗎?不過是看有沒有底氣罷了,你瞧他,身份肯定不一般?!?p>  “難道他也是修士?”

  “怎么可能,我在他身上沒感受到靈力的波動啊,可聽說這侍君原本身份就低賤,誰都能踩一腳,如今當(dāng)了侍君又如何?身世便阻礙了他向上爬的可能性,這么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p>  鐘宥:……

  他耳朵沒聾,聽得見,要不走到他前面來說呢?

  至于今安,那人在他身邊安插誰不好?怎么安插這樣嘴碎的東西?

  鐘宥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深沉眸中驟然浮現(xiàn)出凜冽殺意,他瞥向今安,決定待會就趁亂殺掉對方,任池景袖再給他身邊安插其他人過來,鐘宥也不想再看見他了。

  在池景袖還需要自己的時候,今安的死亡不過是無足輕重、無傷大雅的小事。

  魏香雪注意到他緊皺的眉頭,以為是身后那群修士的話讓他不開心了,便在這時候勒馬,瞥了那群人一眼。里面不乏有依附于魏家的修士,在看見自家小姐露出這個的神情后,那些修士便又?jǐn)孔⌒σ?,不敢再議論了。

  只是暗處有人傳音入密疑惑問:“小姐平日不是最瞧不上這些人的嗎?怎么今天……”

  那名修士望著魏香雪對鐘宥格外殷勤的身影,只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變了一個似的。

  等等……

  變了一個人?

  *

  按理來說,即使鐘宥有著池景袖的旨意,此次圍剿左將軍府、不,緝拿叛賊這事理應(yīng)由刑部全權(quán)負(fù)責(zé),鐘宥無權(quán)接管。

  但朝堂之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如今左將軍府被剿,指不定幾年后就有和左將軍府沾親帶故的勢力崛起,他日來找他們清算。刑部尚書曾于左將軍府有過往來,即使他們背后都暗暗參了遲瑋霍一本,但明面上卻是萬般推辭,只是派出了依附自己家族的修士,并不想親自動手。這事便在其他人推卸下,落實到了鐘宥手上。

  左將軍府邸被趕到的鐘宥下令圍了個水泄不通,之前倉皇逃走的侍女奴仆也被身后的修士從各個藏身之處抓了出來,被一排排的押在院內(nèi),各種求饒聲綿延不絕,凄慘無比,令魏香雪有些不適的皺起了眉。

  她偏過頭,只覺得這跟她想象得不大一樣。

  “你來之前不應(yīng)該預(yù)料到會有這種場景嗎?現(xiàn)在又裝什么?!币夂@镯懫鹆艘坏辣涞穆曇?,原主漠然的看著這一幕,雖然看不見她此刻的神情,卻能明顯看見她在原地停滯的腳步。

  好半晌,魏香雪才小聲的、帶著一絲不認(rèn)可的語氣,在意海里說:【沒有裝。我只是第一次看見凡間抄家的情景,有點驚訝罷了】

  “偽善?!痹鞯溃骸澳阋钦娴纳屏?,那為什么不救救他們這些人,你看西南方向的那個孩子,即使面黃肌瘦,還伸手緊緊護(hù)住了比他小的女孩。怎么,難道在你的眼里,他們不可憐嗎?”

  魏香雪順著意海里的這道聲音往西南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兩名穿著粗布麻衣,蓬頭垢面的孩子,她耳力過人,于是小女孩的哭聲就這樣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阿兄……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前面的小孩輕輕替她擦去眼淚,他們在那群修士的推攘中摔倒在了地上,但他仍然緊緊抱著自己的妹妹,安慰道:“別怕,阿兄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的。”

  魏香雪覺得喉嚨有些酸澀,讓她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的心臟似乎被什么猛地攥緊,但她此刻站在這里,與身邊來去匆匆、帶著兇狠面容的修士截然不同。她像是被拋棄的一座孤島,有些茫然,縱然內(nèi)心有一種欲望,但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要救他們嗎?

  原主似乎很樂意見到這種場景,這種看她與自己內(nèi)心作斗爭,承認(rèn)自己心里陰暗的樣子。她在意海里笑著,抑揚頓挫:“真的要救嗎?救了這些人的話,你那鐘宥哥哥可就沒命了。”

  魏香雪沒有說話,她沉默的與自己做著抗?fàn)?,她似乎能明白這群人會面臨著什么,但她又似乎不太懂。

  她不太懂“滿門抄斬”這四個字究竟會是怎樣的血腥,她連一直憎惡的池景袖都下不去手,即使曾看見池景袖提刀刺穿了婢女的身體,但那時她慢了一步,心中只有濃烈的恨意和惱怒。

  可眼下的情況不同,如果她現(xiàn)在開口,說不定……

  鐘宥恰好在此時回頭,他剛在這群人中尋找那個嬰孩,卻沒能找到,于是用懇請的語氣對她說:“魏姑娘,就麻煩你在府邸上找一找那個孩子的蹤跡了,如果能快些就更好了,我怕他會堅持不住?!?p>  如果那個孩子死了,就會擾亂他全部的計劃。

  魏香雪看著他真誠的雙眼,終于拖著酸澀無力的四肢,往前走了兩步,對他說了一聲:“……好?!?p>  她用靈力在這個府邸搜尋著,原主的修為不高,不足以支撐她用靈力覆蓋整座府邸。但魏香雪今天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想發(fā)泄心中的郁氣,又或者只是想單純的、快一點完成鐘宥交給她的任務(wù),于是壓榨著自己每一縷從自己身體里散出去的靈力。

  終于,她在一處密道中發(fā)現(xiàn)了正在酣睡的嬰孩,他的身邊并沒有其他人看守,此刻正無意識舔舐自己的手指。

  魏香雪猶豫良久,還是轉(zhuǎn)身朝密道的方向走去,她在半路中回了次頭,決定等她將那個嬰孩抱回來,就跟鐘宥說說,看能不能再救兩個孩子。

  兩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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