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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慘叫著逃跑并不符合這個身份。
暗影聯(lián)盟的隊長——陳弘俊。
眼前好像是,死胡同吧……
競技之城有這種地方嗎?
還是……自己在緊張之下,居然,犯了這種錯誤。
但是不管怎樣,敵人就在后面。
“抱歉,我似乎說過,如果你不愿意決斗的話,那么就強制開始決斗對吧?”
“你…我絕對不會和你決斗的!”
那,真的是決斗嗎?還是殺人游戲什么的。
你和孫成決斗贏了以后,孫成就死了,這是事實……
“我不可能和你決斗,絕對不可能!!”
“那么?!睂Ψ叫χe起決斗盤,“已經(jīng)跑到了這種地方,難道以為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
“放心吧,這個城市的所有人都會隨你而去的。要怪就怪你們那個無能的市長好了。”
“誰會去……你說的那個地方!”陳弘俊的斗志漸漸燃了起來,“你這個家伙,我現(xiàn)在就打倒你為孫成報仇!”
眼前的金發(fā)少女表情微微一變:“終于提起干勁了,那么,快點開始好了!”
“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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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中午,霧香才醒來。
同時,敲門聲響起了。
穿上衣服,然后開門。
“果然,在這個時候來,確實挑準(zhǔn)了呢?!?p> 門口的人,發(fā)出刺耳的電子音說道。
“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p> 霧香低下頭。
這個,聲音……
這個,裝扮……
這句話。
眼前的人,穿著蒙面人曾經(jīng)的那套裝束。
戴著有擴音器的面罩。
龍超鄢……不,他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一瞬間,會感到內(nèi)疚?
我不知道。龍超鄢的死,明明和我無關(guān)才對。
“因為你們是同伴啊?!泵擅嫒说恼Z氣,似乎是在安慰霧香,“所以,看到同伴的死,就算是你這個三無少女,也不會熟視無睹的?!?p> 我不是什么三無少女。至少現(xiàn)在不是。
“不能理解這一點,是你曾經(jīng)作為三無少女的見證。”
“那么,你是誰?!?p> “你遲早會知道的。”
“大旮旯!不要學(xué)他說話了!”霧香抬起頭,臉上兩道淚痕隱約可見,“為什么要穿著這套衣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什么要……”
‘你遲早會知道’、‘我是誰并不重要’。
那是當(dāng)時自己問蒙面人兩次得到了兩個回答。
難道對方僅僅是為了刺激自己而來嗎?
“遲早……兩個字有些奇怪呢。你馬上,不對,幾分鐘以后就知道我是誰了。現(xiàn)在你最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不是我的身份才對?!?p> “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首先……你不覺得,隔著一扇開著的門對話,有些失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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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出事了!”
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嗎?
早就知道一定會這樣!
王鵬皺著眉頭:“從頭說。”
趙智晨稍微緩了緩,說道;“暗影聯(lián)盟的孫成和隊長陳弘俊死了?!?p> “你怎么知道?目擊者呢?”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我就是目擊者了!”
“……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p> “反應(yīng)能再冷淡一些嗎?”
王鵬頓了頓,問道:“那對方是誰?”
“艾莉卡·布朗特里?!?p> ……
王鵬又問:“艾莉卡·布朗特里是誰?”
“未元三人組里面的,和霧香決斗的那個金發(fā)少女?。 ?p>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要是霧香聽我的,現(xiàn)在那個艾莉卡·布朗特里也無法襲擊那兩個人了!怎樣,你用我的方法把她打敗了嗎?”
“不,沒有。但是她被打敗后,并沒有通過次元裂縫逃走,而是直接消失了?!壁w智晨低頭思考道,“假如像那個莉莉亞娜所說,不戰(zhàn)斗破壞弒神者就無法真正打倒她們的話,那艾莉卡·布朗特里的直接消失就很有問題了?!?p> “但的確不是虛張聲勢。”王鵬立刻站了起來,“我之前也是沒破壞弒神者,所以讓她跑了!所以戰(zhàn)斗破壞弒神者是唯一取勝的方法,這點不需要懷疑!”
趙智晨稍微“喂”了幾聲:“不要那么激動,但我打敗她以后她直接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是說你認(rèn)為我在撒謊?”
“我沒有時間想那么多。既然她消失了,可以認(rèn)為已經(jīng)消滅一個未元成員了吧?”
外面有敲門聲。
極光隊的隊舍雖然是旅館,房間在二樓,不過他們身處的地方確實吃飯和開會的大堂里。
能敲這扇門的,自然不是自己人。
“誰?”
“呂文俊?!睂Ψ降恼Z氣很沒有精神。
因為一天之內(nèi)損失了兩個同伴嗎?
呂文俊已經(jīng)推門進來,坐在趙智晨邊上。
“不要傷感了,趙智晨已經(jīng)打敗了那個人,為你的隊友報仇了?!?p> “是嗎?”呂文俊用驚訝的表情看著趙智晨,“什么時候!”
“大約一小時前,我去巡邏到了北區(qū)……”
“等等。巡邏?你們什么時候約好的?”王鵬聽了,立刻大喊,“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不知道!”
“那是保險起見……”趙智晨慢慢解釋,“我、諾拉、呂文俊三個人約好了的。雖然霧香也有份,但考慮到她到了中午以后才會醒來這件事……”
“我呢,難道你以為我也是那種到了中午……”
“不,說了是保險起見,你身上沒有力量,昨天打敗對方,也許只是僥幸,之后不能讓你冒險?!?p> “隨便你們吧。巡邏,然后,一小時前你打敗了艾莉卡·布朗特里,然后悠閑地回來了?”
所以,那句“外面出事了”只是為了引起我的興趣嗎???
呂文俊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是!明明是我三十分鐘前在西區(qū)打敗的她!”
“你確定是同一人?”趙智晨瞪大眼睛問。
呂文俊點點頭:“金色長發(fā)黃色衣服對嗎?我戰(zhàn)斗破壞的弒神者,所以她消失了!”
“果然當(dāng)時趙智晨沒有真的打敗她?!蓖貔i哼了一聲,“不過,之后弒神者都被戰(zhàn)斗破壞了,那么這次,她是真的……”
“不過,二十分鐘前,我在南區(qū)也才打敗過一個和你們描述相同的人?!?p> 門沒關(guān)嗎?
諾拉站在門口,似乎把剛才的對話聽了個遍,并且說出更加驚人的段子。
“具體情況呢?”
“我不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只不過,我也戰(zhàn)斗破壞了弒神者。然后她消失了?!敝Z拉找了一個單獨的桌子坐下,看著這邊優(yōu)哉游哉道,“看樣子,這件事還得探討探討,原本以為這樣就算是打敗了一個人,看來……”
“那么,巡邏也該繼續(xù)吧??!”趙智晨站了起來,“也許我們根本沒有真的打敗她,她現(xiàn)在仍然在不斷襲擊其他決斗者!”
“等等?!蓖貔i制止道,“不覺得哪里奇怪嗎?”
就算你們都聽不出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怎么奇怪?”
“同一個人,就算用了什么障眼法逃跑了。一個小時前在北區(qū)襲擊兩個人后被打敗,但沒有消失,而是繼續(xù)前往了西區(qū)襲擊別人,被呂文俊打敗后,又來到了南區(qū)?!?p> “一路從北到南,很正常啊,難道留下被我找到繼續(xù)打敗嗎?”趙智晨不耐煩道。
“關(guān)鍵不在這里。你們之間可以心靈對話,所以計劃是隨時商量好的。趙智晨是從東區(qū)前往北區(qū),呂文俊從北區(qū)前往西區(qū),而諾拉按道理應(yīng)該是從南區(qū)前往東區(qū),這樣繞著走?!?p> “的確如此?!?p> “時間有些不對哦。假設(shè)你們各自出發(fā)的時間不同。趙智晨是一個小時前來到北區(qū)的,這最起碼要走半個小時。而呂文俊半個小時前到了西區(qū),也就是,剛好和趙智晨打敗艾莉卡·布朗特里相同的時間,從北區(qū)出發(fā)向西區(qū)。也就是說,呂文俊和艾莉卡·布朗特里是同時出發(fā)的,就算中途沒有遇見,然后呂文俊到達(dá)西區(qū)以后,艾莉卡·布朗特里,不是已經(jīng)襲擊了好幾個人了嗎?”
“會是因為她跑得比較快嗎?”
“那么,決斗畢竟是需要時間的吧?一場三四個回合的決斗,幾乎就需要十分鐘左右。雖然不知道她在西區(qū)襲擊了多少個人……”
“三個人?!眳挝目』叵肓艘粫?,道。
“三個人,假設(shè)速戰(zhàn)速決也需要十五分鐘吧。也就是說,呂文俊和她同時出發(fā),卻晚了十五分鐘,才到達(dá)西區(qū)嗎?”
“喂!我可是正常的移動速度!”
“未元高速移動也不是不可能。那么諾拉那邊,死亡的人數(shù)呢?”
“四個人……”
“和四個人分別決斗,至少要20分鐘,然而呂文俊和諾拉打敗她的時間差是十分鐘。不算和呂文俊決斗的時間,來到南區(qū)并立刻用決斗打倒四個人,就算洗牌的時間也不夠吧!”
三個人思考了一下,雖然對于假設(shè)的決斗時間有所執(zhí)疑,但基本也同意的王鵬的說法。
“也就是說,其實這幾次襲擊,并非同一個人所為!”
眾人沉默了。
這番言論刺激了他們的常識。
“你認(rèn)為,有人偽裝成她的樣子嗎?但,有這個必要嗎?”
“不,不一定是偽裝。想想看,她們的目標(biāo)是整個競技之城。競技之城少說也有一百多個決斗者。僅僅憑三個人,幾天之內(nèi)是不可能和所有人都進行一次決斗的,而且決斗不一定都會贏。比如和你們的決斗就是?!?p> “但是,我們是擁有特殊力量的決斗者,所以才會贏。一般人的話……”
王鵬不爽道:“那你們昨天看到我擊敗她們其中一個難道是幻覺嗎?”
“……你繼續(xù),假設(shè)她們?yōu)榱俗ゾo時間消滅競技之城的決斗者?!眳挝目A場道,“預(yù)備開始?!?p> “哼。繼續(xù),為了加快侵略的速度,她們加配了人手,讓那些人,使用相同的卡組,并且在同一時間安排在不同地方襲擊決斗者們。由于卡組和她們相同,所以實力也不容置疑。”
“的確如此,如果卡組一樣、戰(zhàn)術(shù)一樣?!敝Z拉皺起眉頭,“就算用的人不一樣,也可以像原本持有者一樣,打敗最強的決斗者——一樣……”
“但是奇怪的是,未元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趙智晨不解道。
“以未元方面的能力,人數(shù)再多也不在話下吧?!?p> “那不一定?!壁w智晨一邊思考,一邊說出推測,“應(yīng)該沒忘吧。我們可都是經(jīng)歷過兩次未元入侵的人了。每次未元除了首領(lǐng)外,都是只帶三個手下哦。”
“不是兩個嗎?”王鵬立刻糾正。
“啊,忘了,你當(dāng)時被虛影控制的李平、曾撼打昏了呀。實際上,虛影是兩個,后面還有一個叫做洛的男人。法雷爾的手下只有他們?nèi)齻€人。如果按你的說法,為什么不是四個五個六個,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把我們統(tǒng)統(tǒng)淹沒呢?”
“這樣說來有些道理?!敝Z拉接下去道,“同樣的,阿爾蒂娜也是只有三個手下——原NOIR戰(zhàn)隊?!?p> “由此可見,每次未元入侵都只有三個手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可能是某種特定的規(guī)則或者限制吧?一次性出現(xiàn)三個以上的長相相同,卡組相同實力相同的未元使者,不是很扯嗎?”
“那你認(rèn)為這種情況如何解釋比較好?”
“只憑我們可能很難解釋清楚。不過,問一個人的話,也許可以知道?!?p> “誰?”
趙智晨用深邃的眼神看著王鵬:“當(dāng)然是,曾經(jīng)作為未元使者的——夕叢霧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