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回病房的時候。
正好看見他倆抱著一起坐病床上,看的元暮都替那病床捏了一把汗。
“哥,還有哪里難受嗎?”
元暮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開始喊,給商裕嚇得一哆嗦。
然后一個枕頭朝他飛奔而來。
嚇得元暮一下子就蹲下了。
危險過去,元暮撿起枕頭就沖了過去,一枕頭拍商裕臉上了,然后就快速的跑到元凇身后。
商裕被氣笑了,抬手捏著枕頭準備進行反擊。
“哥,你看他?!?p> “嘿,你小子!”
“哥!”
元凇被他倆鬧得頭疼,給了他倆一人一巴掌。
“不是你們倆怎么回回都鬧啊。”
元暮捂著腦袋不說話,趴在元凇腿上,哀怨的看著商裕。
而商裕也“哼”的轉(zhuǎn)向一邊。
元凇很無奈,不知道為什么元暮突然就不喜歡商裕了,以前他們兩個相處的還很好。
他跟商裕出去玩兒的時候元暮也喜歡跟著,那個時候暮暮對商裕的印象也很好啊,還經(jīng)常問他什么時候再去找商裕玩。
不是,這才兩個月不見,他們兩個怎么就感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們這是怎么了?
“朝朝餓不餓?”商裕突然湊過來,一把攬住了他的腰,還挑釁的轉(zhuǎn)過去看著元暮。
“哥,你看他。”
元凇扶額,推開了商裕,然后拿被子捂著了腦袋。
“你們兩個出去打吧,我困了?!?p> “那可不行,哥還什么東西都沒吃呢?!?p> “再怎么說,先吃點東西再說?!?p> 過了差不多兩個人以為元凇已經(jīng)睡了的時候,被子里悠悠傳出聲音。
“我不想吃,你們先出去?!?p> 商裕心疼他,但看元凇這架勢,他也沒什么辦法硬灌。
只能先和元暮出去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元暮腳尖點地被商裕提著走。
“朝朝那兒我找了人照顧,你跟我去對面的別墅里,好好算算賬?!?p> 商裕將他猛的扔在沙發(fā),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他媽告訴我,他是怎么變成那個樣子的,憑什么他在醫(yī)院等死你他媽在床上躺著混吃等死!你告訴老子,他為什么心里只有你,你又是個什么東西?!?p> 商裕面露出不屬于十八歲的兇狠,要不是因為在元凇面前,他真的恨不得還好打元暮一頓。
元暮被他連衣服帶脖子掐著,多少有些呼吸不暢,他只能先去扳商裕的手。
無奈,他現(xiàn)在不是十九歲了,他現(xiàn)在才九歲,自然打不過十八歲的商裕。
“你現(xiàn)在殺了我有什么用,是想讓元凇瘋得更徹底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死了,明天死得就是他。”
商??粗?,漸漸松了手,一腳踹翻了沙發(fā)前的茶幾,那幾個玻璃杯子咕嚕咕嚕的滾了老遠。
元暮猛地被放開,咳了好一會兒。
“我問,你答?!?p> “想問什么,直接說?!?p> “到底是為什么,他要跟我分手?為什么你那么恨他?他身上的傷為什么那么多?還有,你他丫的跟林璲什么關(guān)系?”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剛發(fā)瘋跳樓,在醫(yī)院躺著,根本不知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分手了。
還有,為什么我恨他。
你難道不知道我父母死的那天是他的生日嗎?
我當時正跟父母才回來,他催了好幾次,因為那天是他成人禮。
我爸爸在服務站接了他好幾個電話,出了服務站我爸爸明顯開得更快了一些。
后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醒得時候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而且那個時候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元凇什么都不告訴我。
所以我認為是因為元凇的電話,害得父母死亡,所以我恨他。
他身上的傷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我恨他,所以那個時候更希望元凇去死,而不是好好關(guān)心他每天做了什么,身上到底為什么有傷。
如果是下巴那兒的傷痕的話,是林璲哥打的。
他心口處的傷痕,是他二十七歲那年他生日自己不小心劃的。
其他的,我一點也不知道,一般只有我闖禍了他才有時間出來看看我?!?p> “那林璲呢,朝朝當初在醫(yī)院的時候看林璲的眼神可不對勁兒?!?p> “林璲哥算是我的竹馬,我跟他的弟弟林哲是好哥們兒,跟林哲走得多了就自然也認識林璲哥了。
如果非要說林璲哥跟元凇的關(guān)系,那大概就是林璲哥打過元凇。
當時我很恨元凇,但他不以為然,他自己放棄學業(yè)天天盯著我上學。
每次林璲哥看見元凇都問是誰,我當時就說元凇是害死我爸爸媽媽的人,然后晚上元凇接我的時候就被林璲打了一頓,我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元凇不還手。
我現(xiàn)在后悔的是留下元凇一個人坐在路邊自己跑了,我當初跑了兩天,后來回家的時候元凇躺在沙發(fā)上半死不活的?!?p> “靠!”商裕一聲怒罵,他今天一定要打元暮一頓,這玩意兒真的太欠揍了。
還讓外人來打自己的哥哥,這家伙多少腦子里有水。
他今天一定要把元暮腦袋開個瓢把里面的水到出來。
像是知道商裕要打他似的,元暮趕忙說:“我傻我知道,那個時候我才九歲,但是到處你離開元凇的時候可是十八歲,你為什么不回來?你走得灑脫,從來不回來看看他。”
“你以為我沒有回來嗎?
可是你知道朝朝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他說我就是一個SB。
我當時就跑回來了。
可等我回來了,他電話打不通,微信不回,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
我發(fā)現(xiàn)我找不到他了,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個時候我還有學業(yè),我父親押著我回了學校,我母親看著我。
我母親讓我放下。
為什么那個時候我會回來,因為我們的高中班主任的兒子是他的醫(yī)生,班主任給我的朋友打了電話,然后朋友告訴我。
不然我他媽根本找不到他,不然我連他的骨灰都可能收不到?!?p> “那你找了多久?”
“一個月。”
“我父母死后第三個月,我也沒找到他,我當時不想看見他,所以他走了?!?p> “后來我才知道,他當初親眼看見伯父伯母撞車,他手上的燙傷,就是當初他想救伯父伯母而被車身燙的?!?p> 商裕看著元暮,元暮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便低下眉眼。
“你知道他給你留了什么?”
“他都那個樣子了,能給我留下什么?!痹盒α诵?,他著實想不到元凇能給他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