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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嘆往事隨風

往事(1)

回嘆往事隨風 顧奕瀾 2228 2024-03-08 23:41:55

  等他走回病房的時候。

  正好看見他倆抱著一起坐病床上,看的元暮都替那病床捏了一把汗。

  “哥,還有哪里難受嗎?”

  元暮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開始喊,給商裕嚇得一哆嗦。

  然后一個枕頭朝他飛奔而來。

  嚇得元暮一下子就蹲下了。

  危險過去,元暮撿起枕頭就沖了過去,一枕頭拍商裕臉上了,然后就快速的跑到元凇身后。

  商裕被氣笑了,抬手捏著枕頭準備進行反擊。

  “哥,你看他?!?p>  “嘿,你小子!”

  “哥!”

  元凇被他倆鬧得頭疼,給了他倆一人一巴掌。

  “不是你們倆怎么回回都鬧啊。”

  元暮捂著腦袋不說話,趴在元凇腿上,哀怨的看著商裕。

  而商裕也“哼”的轉(zhuǎn)向一邊。

  元凇很無奈,不知道為什么元暮突然就不喜歡商裕了,以前他們兩個相處的還很好。

  他跟商裕出去玩兒的時候元暮也喜歡跟著,那個時候暮暮對商裕的印象也很好啊,還經(jīng)常問他什么時候再去找商裕玩。

  不是,這才兩個月不見,他們兩個怎么就感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們這是怎么了?

  “朝朝餓不餓?”商裕突然湊過來,一把攬住了他的腰,還挑釁的轉(zhuǎn)過去看著元暮。

  “哥,你看他。”

  元凇扶額,推開了商裕,然后拿被子捂著了腦袋。

  “你們兩個出去打吧,我困了?!?p>  “那可不行,哥還什么東西都沒吃呢?!?p>  “再怎么說,先吃點東西再說?!?p>  過了差不多兩個人以為元凇已經(jīng)睡了的時候,被子里悠悠傳出聲音。

  “我不想吃,你們先出去?!?p>  商裕心疼他,但看元凇這架勢,他也沒什么辦法硬灌。

  只能先和元暮出去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元暮腳尖點地被商裕提著走。

  “朝朝那兒我找了人照顧,你跟我去對面的別墅里,好好算算賬?!?p>  商裕將他猛的扔在沙發(fā),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他媽告訴我,他是怎么變成那個樣子的,憑什么他在醫(yī)院等死你他媽在床上躺著混吃等死!你告訴老子,他為什么心里只有你,你又是個什么東西?!?p>  商裕面露出不屬于十八歲的兇狠,要不是因為在元凇面前,他真的恨不得還好打元暮一頓。

  元暮被他連衣服帶脖子掐著,多少有些呼吸不暢,他只能先去扳商裕的手。

  無奈,他現(xiàn)在不是十九歲了,他現(xiàn)在才九歲,自然打不過十八歲的商裕。

  “你現(xiàn)在殺了我有什么用,是想讓元凇瘋得更徹底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死了,明天死得就是他。”

  商??粗?,漸漸松了手,一腳踹翻了沙發(fā)前的茶幾,那幾個玻璃杯子咕嚕咕嚕的滾了老遠。

  元暮猛地被放開,咳了好一會兒。

  “我問,你答?!?p>  “想問什么,直接說?!?p>  “到底是為什么,他要跟我分手?為什么你那么恨他?他身上的傷為什么那么多?還有,你他丫的跟林璲什么關(guān)系?”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剛發(fā)瘋跳樓,在醫(yī)院躺著,根本不知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分手了。

  還有,為什么我恨他。

  你難道不知道我父母死的那天是他的生日嗎?

  我當時正跟父母才回來,他催了好幾次,因為那天是他成人禮。

  我爸爸在服務站接了他好幾個電話,出了服務站我爸爸明顯開得更快了一些。

  后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醒得時候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而且那個時候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元凇什么都不告訴我。

  所以我認為是因為元凇的電話,害得父母死亡,所以我恨他。

  他身上的傷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我恨他,所以那個時候更希望元凇去死,而不是好好關(guān)心他每天做了什么,身上到底為什么有傷。

  如果是下巴那兒的傷痕的話,是林璲哥打的。

  他心口處的傷痕,是他二十七歲那年他生日自己不小心劃的。

  其他的,我一點也不知道,一般只有我闖禍了他才有時間出來看看我?!?p>  “那林璲呢,朝朝當初在醫(yī)院的時候看林璲的眼神可不對勁兒?!?p>  “林璲哥算是我的竹馬,我跟他的弟弟林哲是好哥們兒,跟林哲走得多了就自然也認識林璲哥了。

  如果非要說林璲哥跟元凇的關(guān)系,那大概就是林璲哥打過元凇。

  當時我很恨元凇,但他不以為然,他自己放棄學業(yè)天天盯著我上學。

  每次林璲哥看見元凇都問是誰,我當時就說元凇是害死我爸爸媽媽的人,然后晚上元凇接我的時候就被林璲打了一頓,我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元凇不還手。

  我現(xiàn)在后悔的是留下元凇一個人坐在路邊自己跑了,我當初跑了兩天,后來回家的時候元凇躺在沙發(fā)上半死不活的?!?p>  “靠!”商裕一聲怒罵,他今天一定要打元暮一頓,這玩意兒真的太欠揍了。

  還讓外人來打自己的哥哥,這家伙多少腦子里有水。

  他今天一定要把元暮腦袋開個瓢把里面的水到出來。

  像是知道商裕要打他似的,元暮趕忙說:“我傻我知道,那個時候我才九歲,但是到處你離開元凇的時候可是十八歲,你為什么不回來?你走得灑脫,從來不回來看看他。”

  “你以為我沒有回來嗎?

  可是你知道朝朝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他說我就是一個SB。

  我當時就跑回來了。

  可等我回來了,他電話打不通,微信不回,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

  我發(fā)現(xiàn)我找不到他了,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個時候我還有學業(yè),我父親押著我回了學校,我母親看著我。

  我母親讓我放下。

  為什么那個時候我會回來,因為我們的高中班主任的兒子是他的醫(yī)生,班主任給我的朋友打了電話,然后朋友告訴我。

  不然我他媽根本找不到他,不然我連他的骨灰都可能收不到?!?p>  “那你找了多久?”

  “一個月。”

  “我父母死后第三個月,我也沒找到他,我當時不想看見他,所以他走了?!?p>  “后來我才知道,他當初親眼看見伯父伯母撞車,他手上的燙傷,就是當初他想救伯父伯母而被車身燙的?!?p>  商裕看著元暮,元暮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便低下眉眼。

  “你知道他給你留了什么?”

  “他都那個樣子了,能給我留下什么?!痹盒α诵?,他著實想不到元凇能給他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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