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血用熱水很難洗掉,而且她本來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洗,她可不是什么勤勞的人一定要現(xiàn)在就把東西洗干凈整完,她才懶得呢。
本來打算的是直接把內(nèi)褲換掉,但不想浪費,畢竟剛買沒多久,所以才先把它泡盆里。
要是直到后面許修文會進來看到,她一早就該直接把它扔垃圾桶里。
想到這兒余笙就有些懊惱。
私密的衣物被異性看到還是有些尷尬的,即使他們曾經(jīng)是戀人。
許修文沒想到余笙用冷水是這么一個原因,他愣了一下,似乎是觸碰到知識盲區(qū)了。
但他很快便虛心接受了新知識,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p> 知道余笙不想讓自己碰她如此私密的衣物,許修文最終也只能先走出了浴室。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既然只能用冷水,那你先別洗。”
見他終于出來,余笙心里松了口氣,也配合地說道:“我知道了。”
隨后兩人一起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
睡一覺之后余笙恢復(fù)了許多精力,身體沒那么難受,臉色也不那么蒼白。
她打著哈欠,一進客廳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順著味道飄來的方向,她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擺著的菜。
窗外光線照射進來,正好看見菜里散出來的白霧。
“咕?!倍亲雍懿粻帤獾亟袊唐饋?。
余笙再次尷尬地閉上了眼,真是好巧不巧。
“餓了吧,先吃飯。”許修文拿起桌上的空碗打開電飯煲盛飯。
余笙大為震驚,他去一趟超市竟然連大米都買了!
一邊感慨,余笙還是一邊真香地朝餐桌走了過去。
人剛坐下,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余笙下意識朝門口看去,正打算起身去開門,對面的許修文已經(jīng)站起身,他說了句:“我去開門。”
雖然是許修文去開門,但余笙還是一直盯著門口,因為她想不出有什么人會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門打開,余笙順著門縫看清了門外站著的人,一時間詫異地站起身。
宋煜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許修文,他眸光微頓,卻很快便朝著許修文點了點頭打招呼,“許董?!?p> 許修文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宋煜。
他低頭一眼就看到了宋煜手中拿著的打包袋,因為距離近,沒一會兒便能聞出袋子里面散發(fā)出來的食物的香味。
應(yīng)該有燉湯,味道很鮮。
許修文的眼睛一下子就微瞇了起來,聽到屋里的動靜,他轉(zhuǎn)頭就見余笙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宋助理?”余笙驚訝地看著宋煜開口。
宋煜朝余笙微微頷首:“大小姐,想著您可能還沒吃飯,我正好在外面吃完回來,順路幫您打包一些?!?p> 他的態(tài)度和語氣始終跟最開始那般公式化的疏離一樣沒變,但從主動帶飯關(guān)心的這個舉動,任由誰都不可能覺得他沒有其他心思。
是巴結(jié)老板?
還是說幾天不見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這種程度了?
還是抱有其他目的想法?
許修文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他眼眸逐漸幽深。
余笙也是沒想到宋煜會給自己送飯,她有些驚喜宋煜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至少她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啊。
她面露驚喜,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她笑著說道:“謝謝你啊,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她下意識熱情地邀請,卻沒注意到自己這話一出,一旁的許修文頓時臉黑如鍋底。
他再次看向宋煜,眼神意味不明。
宋煜仿若沒察覺到他暗含洶涌波濤的目光,他微笑著回應(yīng)余笙的熱情,“不客氣大小姐,茶我就先不喝了,你還有客人,我不多打擾了,下午見?!?p> 余笙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許修文還在。
她只能回道:“好,那下午見?!?p> 直到余笙把門關(guān)上,許修文仍舊站在原地不動。
他滿腦子都是宋煜剛剛那句“客人”。
他是余笙的客人?
是事實,卻是讓人聽了會不高興的事實。
許修文險些被氣笑,他舌尖頂了頂腮,面色微沉。
這個宋煜是知道得太多,還是情商太低太過直白?
許修文只信他是前者。
他沉思著,突然卻被余笙喊了聲。
“許修文你發(fā)什么呆?”
他回過神,沉默地走回餐桌。
接下去一頓飯時間兩人都不再說一句話。
余笙不想跟他說話,而許修文想著心事,也生著悶氣,根本沒心思說話。
他還被剛才余笙對宋煜的態(tài)度氣著。
她跟宋煜才認(rèn)識幾天,見到他能那么驚喜?
而他卻是多少年沒見她對自己露出那種自然的欣喜了?
一想到這些,許修文更加自閉。
他緩緩吃著飯,但心思卻沒在吃飯上,余笙看他已經(jīng)連續(xù)扒拉了好幾口米飯,菜都沒吃一口。
她夾起面前的菜遞到自己嘴邊,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咀嚼的動作掩飾了她不斷上揚的嘴角,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什么。
……
下午余笙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上“大伯母”兩個字,余笙頓時皺起了眉。
余遠道早年就跟家里關(guān)系處得冷淡,因為家里老人重男輕女不喜歡余笙,而余笙的母親又很早去世,原本一家人準(zhǔn)備給余遠道娶個能生兒子的,卻沒想到余遠道愣是娶了個二婚,還是帶孩子的。
家里不同意,余遠道也受夠束縛,最終獨自離開打拼,后來創(chuàng)建余禾集團。
但余禾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余遠道原生家庭的資源,特別是政治資源。
只是余遠道后來極力想擺脫原生家庭,慢慢地跟他們也就不再有什么聯(lián)系。
他去世這么多天那邊的人也知道,但說因為余遠道的父母親已經(jīng)九十歲高齡,怕老人家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便讓大家選擇隱瞞。
余笙對父親那邊的親人沒什么感情,因為從小沒怎么接觸,但畢竟血緣關(guān)系擺著,她還是會被動地跟他們往來。
余笙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喂,大伯母,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出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聲線還算柔和,她說道:“余笙啊,我聽說你到集團里工作了?”
余笙點頭:“是?!?p> 女人似乎很為她高興,笑著夸贊了她幾句,但最終還是直奔主題。
她試探性地問:“是這樣的,你堂弟不是今年剛畢業(yè)嗎?讓他從政他也沒興趣,非說要自己創(chuàng)業(yè)掙錢,但他那點能力我也不是不了解,還需要先學(xué)習(xí),所以我想能不能你那邊幫他隨便安排個職位給他先鍛煉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