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極陰命盤你們也敢換?
我在天橋下擺攤算命,剛開張就被人掀了攤子。
她自稱是我的親生母親,哭哭啼啼地要帶我回家。
我還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結果到家的第二天晚上被人換了命。
不是,極陰命盤你們也敢換?
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1
二十二歲生日當天,我就被師傅踹下了山門。
他給了我一個破舊的算命攤子,讓我去天橋下擺攤。
我還以為是師祖給我的歷練,屁顛屁顛地拿著攤子就支了起來。
然后,就被人一腳踹翻了。
來人自稱我的親生母親,叫安淑,看著我的第一眼就開始嚎啕大哭。
一會哭我身上的裝扮廉價,一會哭自己當年沒有看好我。
“媽媽帶你回家好不好?”
她捧著我的臉頰,抽涕地說:“這次,我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p> 她話音剛落,我就鉆上了車。
開玩笑,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更何況這人剛來雖說是哭的很傷心,但是基本沒有任何情緒的流露。
簡稱——裝的。
果然,安淑剛到車上就拉著我的手說:“你,你那個——”
我體貼道:“我叫白姍?!?p> “哦哦,白姍呀,你還有個妹妹在家里?!?p> 她拍著我的手,傷心道:“你妹妹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今天爸爸在家陪著她。”
她頓了一下,看向我說:“妹妹脾氣比較急,你作為姐姐,要記得讓著她呀?!?p> 瞬間,我在山上看過的無數(shù)個真假千金的小說劃過大腦,我試探地問了一嘴。
“這個妹妹,跟我有血緣關系嗎?”
“沒有,但是!”
安淑急迫地對著我說:“但是我們家一向不看血緣,進了家里的門都是媽媽的寶貝?!?p> “哦?!?p> 我了解地點點頭,那就是我要給她當墊腳石唄。
我來了一些興趣,抬頭看向眼前豪華的別墅。
門前站著一個衣著精致的少女,在對視的剎那,我就看到她扭曲的面容。
啊,她就是我的便宜妹妹,林恣
隨著安淑下車,林恣立刻又換了一副虛弱的嘴臉。
“媽媽,這就是姐姐嗎?”
她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停留在我破舊的褂袍上微笑道:“這個衣服真獨特,我還沒有在店里見過?!?p> “趕快把你的衣服換掉!”
林恣身后走出來一個男子,他嫌棄地看了一眼,呵斥地教育道:“這穿的像什么樣子!簡直丟我林家的臉!”
哦,他就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林尺。
不過他們什么態(tài)度我都不在意,我看中的是桌子上擺的那個金蟾。
你說,這金蟾拿去給我祖師爺打個金身多好,沒準他老人家一高興就不折磨我了。
想到這,我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安淑!你看你帶回來的人!”
林尺突然對著安淑破口大罵,“你做沒做親子鑒定!我們林家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沒規(guī)矩的小孩!”
“欸,你這話就不對了?!?p> 我收回望向金蟾的眼神,笑瞇瞇地回頭看向他。
“我要是沒規(guī)矩,剛進來就會告訴你,你明天要有血光之災。”
我指了指他的腦門,在他青黑的臉色中贊嘆道:“喲!更深了,看來明天得住院啊!”
2
由于我剛進來說的話,林尺甩袖子就走了。
走前還警告安淑,讓她好好教育我,否則他不認我這個女兒。
不認就不認唄,就他那薄的要死的命格,我都不好意思管他叫爹。
萬一叫死了,可不就是我的事了。
我嘆了一口氣,躺在安淑給我安排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沒等我理清怎么拿走那個金蟾,林恣就敲響了我的門。
“明天有個宴會。”
她像是施舍一樣丟給我一間禮服,“穿上這個,七點在客廳等我?!?p> 我瞟了一眼沒吭聲,她也徑直轉身離開。
在她轉身的剎那,我就看到林恣的背后有一片黑影。
聯(lián)想到安淑對我的態(tài)度,還有師傅突然喊我下山的舉動,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不是,她兩不會想要找我換命吧?
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我推翻。
畢竟,要是有本事會換命的人肯定也能看出來我的命盤。
算了,我繼續(xù)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她要真有本事就搞死我,沒本事就是我搞死她唄。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那個金蟾,我應該怎么正大光明地拿回去呢?
晚上七點,我還是穿著自己的褂袍出去了。
安淑和林恣看了我一眼,兩人也沒吭聲。
我也樂得清凈,跟著他們一起坐著車出去了。
剛到宴會,兩人就挽著手親親密密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這簡直太合我心意了,我原地找了個墩子坐下來開始擺攤算命。
因此,當林恣找到我時,我面前的隊伍已經(jīng)排的很長了。
她踩著高跟鞋沖上來,抬手就想要扇我一巴掌。
我抬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穴,瞬間林恣的手腕就軟了下來。
但我沒想到,安淑竟然從后面推了我一把。
我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就被推的摔到了地上。
胳膊和膝蓋都被粗糙的地面刮出了血痕,剎那間我的心情就不美妙了起來。
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受傷了,哪怕是當時連著一個月被師祖關在門里和鬼怪撕殺,我都沒有傷到一分一毫。
而現(xiàn)在,卻被她傷到了。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于不善,安淑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剛剛推我的狠勁也不見了蹤跡。
“你這是什么眼神!”
林恣憤怒地指著我說:“我就不該讓媽媽把你接回來!你就是個喪門星!”
她說完后,安淑也像是找到了底氣一樣,哭鬧著對著我說:“你白天為什么要咒你爸??!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出車禍了!”
“欸!小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大師!”
剛剛正在找我算的一個老總急忙攔住安淑,“那大師肯定是提醒,你們自己不信現(xiàn)在怎么好意思怪人家?”
“就是,就是!”
后面排隊的人焦急地對著安淑喊,“你老公出車禍你去醫(yī)院看他?。‖F(xiàn)在找大師干什么?”
“對?。e擋著我們排隊?。 ?p> “這人真煩啊,她是誰家的?”
“好像是林家,嘖,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p> 能參加這個宴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林家雖說有錢,但也不至于到頂流。
因此,在他們統(tǒng)一指著安淑說時,她和林恣的整個臉都白了起來。
不對勁。
我瞇起眼睛思索,這么不喜歡我,為什么要找我回來呢?
不會是真的為了換命吧?
3
林尺傷的還不輕,躺在床上連動都動不了。
安淑看見他就開始哭,林恣紅著眼睛指責我,說我咒林尺。
“好了!”
林尺不悅地說:“什么咒不咒?明明就是我自己開車不小心,說什么咒不咒!”
他一開口,林恣立刻就閉嘴了。
我們三個在病房待了一會,最后還是林尺指著我,說看我不順眼把我們趕走了。
但還別說,這里面我對林尺的好感最多。
畢竟人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姐姐。”
林恣站在門口,眼睛一動不動得對著我說:“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她背后的黑影大的厲害,甚至都快快要超過她這個人。
“謝謝?!?p> 我倚著門框笑了一下,“希望明天見面時,你還能活蹦亂跳?!?p> 她眼睛黑的更厲害,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眼白。
直到我關上門,林恣都沒有離開。
大概凌晨三點,我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了。
“這個能行嗎?我看白姍不是也會點東西嗎?”
“她懂個屁,肯定是騙人的。”
我能感到安淑還有些猶豫,接著林恣帶著哀求的聲音響起,“媽,你難道要看著我去死嗎?”
還真是換命啊,這請的那個大師???
我迷迷糊糊地想,極陰的命盤也敢換?
真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不過他那符紙催眠效果還挺好的,我都來不及思考就進入了睡眠。
清晨,我懶散地伸了一個懶腰,輕快地跳下床拉開窗簾。
你別說,我感覺我現(xiàn)在能撞死一頭牛。
我愉悅地拉開門,剛下樓就看到林恣坐在飯桌前。
她背上的黑影確實沒有了,因為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被黑影淹沒了。
她蒼白著臉,對著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姐姐,睡的開心嗎?”
“開心啊?!?p> 我拉開椅子坐下來,笑瞇瞇地看著她,“多虧了妹妹的精心照顧。”
“你臉色怎么這么白?!?p> 剛從醫(yī)院回來的林尺坐在輪椅上疑惑地打量著林恣,“你是昨晚沒睡嗎?”
林恣臉白的厲害,安淑連忙說道:“那不是擔心你嗎?”
她意有所指地說:“不像有的人,昨晚一早就睡了?!?p> “你有病吧安淑?”
林尺疑惑道:“不是你要把白姍接回來了嗎?我都告訴你這么大小孩養(yǎng)不熟,你還非要接,現(xiàn)在挑人家刺干什么?”
我差點每一口湯噴出來,我這爹還確實夠直白。
“?。。。 ?p> 這邊林尺剛說完,林恣猛地就尖叫了起來。
她抬頭掀翻了桌前的餐具,突出著眼球對著前面尖叫,“滾?。∧銤L?。。?!”
她像個瘋子一樣,用修長的指甲撓著自己的臉,哪怕血肉模糊也沒有松手。
安淑被嚇的厲害,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反而被林恣咬了一口。
從我的這個視角看,林恣的整個身體都已經(jīng)被鬼怪占滿了。
他們啃食著林恣的靈魂,貪婪地纏繞在她身上。
此時的林恣,比唐僧肉還要唐僧肉。
林尺最初也被嚇到了,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喊保安按住她。
我愉悅地看著戲,手里拿著一個包子繼續(xù)啃。
啪——
有人用盡抽在我的臉上,力度大到我半個耳朵都發(fā)出了轟鳴聲。
“你看什么!”
林尺呵斥道:“怎么能打孩子!”
“你就是個喪門星!就是因為你林恣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你的命格會是這樣!你就不能幸運一些讓林恣好過來嗎?!你為什么不能幸運一些!”
她沖上來又想扇我,“我要殺了你!林恣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乙憬o我女兒償命?。?!”
4
剛剛是我疏忽,讓她抽了我一巴掌。
但同一個地方,我也不可能再摔倒三次。
我穩(wěn)穩(wěn)地按住她的手,抵住嘴里的血腥味,“怎么?你換我的命還要求我的命好?我要是真好的話,能被你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