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夫人似乎忘記了,眾位嬪妃早上都必須來向本宮請安呢,只是本宮需要調(diào)養(yǎng)身子,才暫時免了請安的規(guī)矩,沒想到只是短短數(shù)日,靜夫人竟然忘得精光了???是不是需要請個嬤嬤再好好教導(dǎo)靜夫人宮中的規(guī)矩呢?”南宮玉月笑著對靜夫人說道,不過冷冰冰的口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臣妾不敢忘?!膘o夫人趕緊跪在了地上,連聲說道。
南宮玉月看著跪在地上的靜夫人,卻沒有說話,只是吩咐琉璃給眾位嬪妃上茶,接著又讓眾位嬪妃坐下了。
不過南宮玉月雖是這么說,卻沒幾個嬪妃才坐下的,除了蕭如是以外,其他人都站在原地。
“怎么?難不成是本宮方才嚇壞各位妹妹了?”南宮玉月眼眉一挑,問道。
聞言,眾位嬪妃才一邊搖頭,一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而靜夫人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
“靜夫人,起來吧?!边^了一會兒,南宮玉月覺得差不多了,便讓靜夫人起身了。
“是,皇后娘娘。”靜夫人不知道是跪得時間長了,還是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受南宮玉月欺負(fù)的樣子,起身之后還踉蹌著步子險些沒站穩(wěn)。
南宮玉月也不理,既然靜夫人喜歡演戲,那她就干脆看戲吧,反正自己好不好相處,在這些嬪妃的眼里都是一樣的。
南宮玉月深知自己是唐國人,又有秦朝俞的寵愛,這些后宮的嬪妃哪個不是表面上尊敬她,私底下恨不得撕了她的?
“眾位妹妹也知道,昨日在牡丹會上,發(fā)生了兩件讓眾位妹妹都十分受驚的事情,本宮今日讓眾位妹妹過來,也是為了徹查此事。”南宮玉月吹了吹手中的熱茶,接著才慢慢的開口說道。
聽到南宮玉月這么說,情緒最激動的是白芳菲,手上被白貓抓了道口子的靜夫人反倒是坐在位置上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南宮玉月教訓(xùn)了一頓,所以不敢說話了。
“請皇后娘娘一定要為臣妾和靜夫人做主?!卑追挤萍泵φ玖似饋恚荒樜目粗蠈m玉月,說道。
看著白芳菲美人垂淚的模樣,南宮玉月若是男子,恐怕早就心疼不已了。
“白貴嬪請放心,皇上已經(jīng)囑咐本宮一定要好好處理此事,所以本宮一定會找到真兇的?!蹦蠈m玉月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
聞言,白芳菲似乎是放心了,這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南宮玉月看了看殿門口,安萌到現(xiàn)在還沒來,是故意讓她這個做皇后的難堪吧?
白芳菲瞧見了南宮玉月看著殿門口的眼神,想到了安萌一直未曾出現(xiàn),白芳菲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今日是安萌自己要找死了。
“皇后娘娘,安貴嬪似乎還沒過來呢?”白芳菲見南宮玉月收回了目光,這才對南宮玉月說道。
誰知道白芳菲話音剛落,安萌卻出現(xiàn)在殿門口了,而且明顯還聽到了白芳菲方才對南宮玉月說的那句話。
“喲,白貴嬪還真是關(guān)心我啊。”安萌站在殿門口,艷麗的臉上滿是對白芳菲的不屑。
看見安萌出現(xiàn)在殿門口,白芳菲的嘴角抽動了一小下,沒想到安萌竟然出現(xiàn)了,而且好巧不巧,還聽到了白芳菲剛才說的那些話。
以安萌和白芳菲水火不相容的關(guān)系,安萌定然不會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不過二人會不會當(dāng)著南宮玉月的面吵起來了,這就不得而知了。
“安貴嬪,怎么現(xiàn)在才來?。俊蹦蠈m玉月突然出聲問道。
聞言,安萌這才收回了瞪著白芳菲的目光,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因為昨日牡丹會之事,昨晚一直無法安然入睡,結(jié)果今天早上就睡過頭了,還請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聽到安萌這么說,南宮玉月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安萌是覺得她這個當(dāng)皇后的是白癡,還是懶得應(yīng)付自己了?
“安貴嬪昨夜為何難以入睡?。坎粫且驗樽鲑\心虛吧。”白芳菲冷笑一聲,接著怪里怪氣的說道。
白芳菲這意思明顯就是指昨日牡丹會上發(fā)生的事情,都跟安萌有關(guān),其實不止是白芳菲這么想,就連好幾個嬪妃都是這么想的,不過礙于安萌家世了得,又在后宮中得勢,其他嬪妃都不敢得罪安萌,也就沉默不語了。
“白貴嬪,你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什么話都可以隨口胡說了嗎?”安萌狠狠的瞪著白芳菲,若不是南宮玉月和其他嬪妃在場,她真想在白芳菲的臉上狠狠的扇上一巴掌。
不過安萌確實有些心虛,雖然昨日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卻跟她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要是文媚兒將她供出來了,到時候就算有安太師護(hù)著,她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想到昨日自己去找文媚兒威逼利誘,安萌不自覺的將自己手中的牌子揪成了一團(tuán),只希望文媚兒還沒那個膽子敢將她供出來吧。
“是不是胡說,誰有知道呢?”白芳菲轉(zhuǎn)過頭,接著說道。
南宮玉月被安萌和白芳菲吵的有些頭疼了,似乎她不開口說話,安萌和白芳菲就會沒完沒了的繼續(xù)吵下去。
“安貴嬪,你先坐下吧,白貴嬪,你也先冷靜?!蹦蠈m玉月突然說道。
聽到南宮玉月這么說,安萌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椅子邊坐下了,而白芳菲也不甘心的咬著紅唇,眼神還是死死的看著安萌。
“琉璃,去將文寶林帶過來吧。”南宮玉月覺得現(xiàn)在也該是文媚兒上場的時候了,于是便對站在她身邊的琉璃說道。
聽到南宮玉月這么說,琉璃點點頭,趕緊退下去將文媚兒帶過來,而大家在等待的時候,每個人都各有心思。
過了一會兒,被關(guān)在房間里一整天的文媚兒被琉璃帶了過來,因為頭上受傷了,所以文媚兒腦袋上用紗布包扎著,臉色也十分的蒼白,看見南宮玉月之后,文媚兒不情不愿的向南宮玉月行了一禮。
“文寶林,眾位妹妹都在等著你呢,你的傷勢可好了一些?”南宮玉月倒也不在意,于是便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