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云布滿了整個天空,慢慢堆積成了一個漩渦。大雨似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墜落,地面漸漸形成了一灘又一灘的積水。
男人跪在地上,顫抖地伸出沾滿鮮血的雙手,懷抱著渾身冰冷的女人,上好綢緞做成的飄飄白衣同女人溢出鮮血的破碎衣裳一同被地上的積水侵濕,又因止不住的鮮血,染上一片紅。
雨滴落在翠綠的樹葉上,發(fā)出噠噠的響聲。
“醒醒,求你,醒醒。”男人一邊輕撫女人白紙似的臉,一邊哀求著。
他一遍遍親吻女人毫無血色的嘴唇,一遍遍低語乞求道“我來了,我來了,你睜眼看看我,求你.......”。男人握住女人冰冷的手,緩慢地貼近自己的臉頰。
“對不起......我愛你......”
“靈兒……”
憶靈睜眼時,決堤的淚水早已將枕頭打濕。她撐起身子慢慢坐起,用纖纖玉手輕輕擦掉眼角殘留的淚滴。
“又是這個夢......”她低頭喃喃道。
憶靈近乎每夜都會做同樣的夢。夢中有無數(shù)婦女的慘叫、孩童的啼哭、倒塌的房屋以及逐漸彌漫的血色,還有......那個男人。想起夢中模糊的那張臉,憶靈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一種莫名的酸楚涌上鼻尖。正當(dāng)她努力回想夢中人的面容時,房門被一雙稚嫩的小手推開了。
“師姐師姐!”
突然傳來的聲音使憶靈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小女孩興奮地大喊著,蹦蹦跳跳的跑進(jìn)了房間。
小女孩猛地?fù)溥M(jìn)她的懷里,撒嬌道:“師姐師姐!童童來給師姐請安啦!”
憶靈失笑,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女孩的鼻梁。“平日不見你來看你師姐,怎得今日就有空來請安了?”
童童嘿嘿一笑,晃了晃憶靈的的手臂。“掌門大人說,有要事找?guī)熃?,師姐快收拾收拾吧!”說完,就跑出了房門。
聽罷,憶靈便起床,整理好被褥,開始洗漱更衣。過了一會兒,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童童聞聲回頭,只見憶靈站在門口,銀色的發(fā)簪將墨色的秀發(fā)盤在腦后,白皙的皮膚被一身墨綠襯的更加引人注目,盡顯人間絕色。
童童有些呆楞,癡癡地望著憶靈的臉。
“怎么了?”憶靈寵溺地摸了摸童童的頭,這才將她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的意識喚了回來。
童童圍著憶靈繞了一圈,興奮道:“師姐真的好美好美?。〔焕⑹怯瘳幧阶蠲赖呐?!”。她牽起憶靈的手,帶著她小跑了起來?!皫熃憧旄襾恚∫粫赫崎T大人該責(zé)罰我了!”
玉瑤大殿內(nèi)
憶靈走進(jìn)大殿時,便看到了這幅場景——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緊閉雙眼端坐著,蒼老的手不停地捋著長長的胡子,像是在等候著誰的到來。
“玉瑤山弟子,憶靈,拜見掌門大人。”憶靈傾身向前作禮。老人睜開雙眼,揮了揮手,說道:“無需多禮?!甭勓?,憶靈這才直起身子。
“不知掌門大人是因何事喚弟子前來?”
掌門并未回答,問到:“你近日還在做那個夢嗎?”
憶靈苦笑了一下:“弟子夜夜都夢見?!?p> 掌門若有思索,片刻后,深深嘆了口氣。他攤開掌心,一枚玉佩出現(xiàn)在了憶靈眼前。
“這是?”憶靈感到有些疑惑。
“當(dāng)年我們撿到你時,你手里就緊緊攥著這塊玉佩。這玉佩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的,但不知為何,有些許魔氣。我們怕你受這魔氣影響,便私自將這玉佩收了起來。如今這玉佩纏繞的魔氣消散了許多,你也修為不淺,是時候歸還于你了?!闭f罷,將玉佩遞給了憶靈。
“是,掌門?!?p> 憶靈伸手接過玉佩,仔細(xì)看了看。只見玉佩的背面,刻著一個“靈”字。她伸出一根手指想觸碰,卻突然頭疼欲裂,一些畫面不停地涌入她的腦?!菈糁械哪莻€男人,一遍遍喚著“靈兒,靈兒”。
掌門察覺到憶靈的異常,有些擔(dān)心。
“怎么了?”掌門問。
憶靈搖了搖頭,并未回答,只是躬身向掌門做了禮。
“弟子身體有些不適,先行告退?!?p> 見她不愿說的樣子,掌門便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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