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髓金骨
看著魏子淳一個時辰完成練氣,再回想自己花了一晚上才勉強練氣,水星月欲哭無淚,自己又要變成太上一脈修為最低的人了!
魏子淳還以為是自己一個時辰練氣境時間太久,連忙解釋道:
“此地靈氣太過濃厚,弟子剛運轉(zhuǎn)功法就有了突破之感,只不過弟子擔(dān)心太快突破會根基不穩(wěn),這才緩了一個時辰。”
水星月的心上又被扎了一把刀。靈氣濃厚,瞬間就想突破......為什么她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她表演系出身,最擅長的就是掩飾自己的情緒,此刻面色依舊不變,只淡淡道:
“你做的不錯,修行一事在乎細水長流,太快突破則會根基不穩(wěn)?!保◤U話文學(xué)十級)
魏子淳行了一禮,朝著水星月說道:“多謝師傅護法。”
水星月:“你先下去穩(wěn)固一下境界。”
魏子淳退下,房間再次只剩下了水星月一個人,她再也不必隱藏情緒,頹廢的趴在地毯上。
“早知道當(dāng)時點一點根骨了。”
當(dāng)時一共可以加十點,可以加到外形,身世,以及根骨,水星月直接外形拉滿。
既來之則安之,頹廢不是水星月的風(fēng)格,收拾心情,水星月打算去擼貓!
二徒弟顧九貍,每天只要出太陽就會在門口曬太陽,也不見他修煉,每次和江川虎比試卻總是平手。
水星月走出房間,果然在院子里找到了曬太陽的顧九貍。嘴里叼著一根茅草,時不時還會把手湊到鼻子跟前。
水星月走向顧九貍,后者睜開眼睛,看到了水星月,連忙起身。
顧九貍:“師傅?!?p> 水星月背過雙手:“曬太陽呢?”
顧九貍:“徒兒是在修煉?!?p> 水星月:“好了,我不是來指責(zé)你的?!?p> 顧九貍此刻還保持著低頭行禮的姿勢,水星月看著他的頭,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一股強烈的欲望。
終于,欲望戰(zhàn)勝理智,水星月緩緩伸出手,摸向顧九貍的頭。當(dāng)手接觸到顧九貍的瞬間,后者渾身如觸電了一般,定在原地不動。
“好軟!”
這是水星月此刻唯一的感受,顧九貍的頭發(fā)與人類的頭發(fā)完全不一樣,更趨向于貓毛,而且比貓更柔順也更軟。
可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干了這么荒唐的事情,可別把自家老二嚇壞了。
水星月收回手,清了清嗓子。
“九貍啊,為師知道你天賦驚人,和虎子比試也不落下風(fēng)。
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切不可心浮氣躁,將修煉當(dāng)做兒戲。否則等你老了,肯定會遺憾的!”(PUA十級)
顧九貍此刻也恢復(fù)了正常,直直的站起身,盯著水星月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什么,可惜水星月演技一絕,滿眼只有真誠。
顧九貍:“徒兒謹(jǐn)記師傅教誨?!?p> 水星月:“不錯,孺子可教,你在此好好修煉,我先出去走走?!?p> 一溜煙離開院子,朝著門外走去,關(guān)上院門,水星月在心里默念“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顧九貍眸中眼神閃爍,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出了門,水星月才想起來自己出門干嘛?啥也干不了!
她現(xiàn)在在清靜峰最高處,對正常的掌門來說直接飛下去就行,可對她來說光下山就要花費一天......
就在她糾結(jié)要怎么下去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水掌門,不好啦!”
一名弟子駕馭一朵云彩,飄到了水星月面前。
水星月:“何事慌慌張張?”
弟子指著山下:“江,江師弟昏倒啦!”
“什么!快帶我去!”
水星月再沒法故作高深,直接上了云彩。
弟子來不及好奇為什么供奉不自己飛,帶著水星月直奔靈田。
此刻的清靜觀靈田亂成一團,太上掌門的大弟子在田間昏倒,這可是天大的事。靈藥部早就趕了過來,卻查不出有什么病因,只是發(fā)現(xiàn)江川虎身體很燙。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就派了一名弟子去把掌門尋來。很快,云彩帶著水星月飄了回來。
水星月面上不顯驚慌,但內(nèi)心無比擔(dān)心自己的大徒兒。三步并兩步的來到了江川虎跟前。
“供奉?!?p> 周圍的弟子見水星月到來,紛紛行禮,水星月擺擺手。靈藥部的人讓出空間,水星月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江川虎。
水星月伸手摸向大弟子,只感覺渾身硬邦邦的,跟石頭一樣,此刻身體還出奇的滾燙。就在她感受江川虎肌肉的時候,系統(tǒng)面板自動彈出。
[江川虎:服用足量靈藥,玉髓金骨覺醒]
水星月沒想到江川虎暈倒居然是和玉髓金骨有關(guān)。她望向眾人。
水星月:“剛剛川虎有吃什么東西嗎?”
一名弟子顫顫巍巍走出,開口答道:“剛剛有一個老頭給川虎師兄遞了一塊肉干,川虎師兄說了句好香,就一口吞下去啦?!?p> 肉干?這應(yīng)該就是系統(tǒng)說的靈物了,不過這老頭是誰,干嘛要給虎子吃肉干?
水星月望向那名弟子,繼續(xù)問道:“他是哪個峰的,為什么要給川虎吃肉干?”
這名弟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不,不知道,我一開始坐在田邊,以為那個老頭是巡查,才走到川虎師兄旁邊。”
自從江川虎到了靈田,大家發(fā)現(xiàn)他又傻又老實,還傻乎乎的幫別人干活,大家就樂呵呵的將活都丟給了他,工作時間都跑到田邊休息。
水星月看著他的表現(xiàn),大致猜出了一二,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川虎蘇醒,其他的事只能以后再說。
水星月:“他是哪個峰的也不知道嗎?!”
水星月提高音調(diào),弟子們瑟瑟發(fā)抖,只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弟子開口說道:
“那個老頭,好像不是我們宗的......”
水星月滿臉問號,這都什么事!
就在她準(zhǔn)備大發(fā)雷霆的時候,江川虎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師傅。
“師傅~”
一道虛弱的聲音將水星月從暴怒邊緣拉回,她發(fā)現(xiàn)江川虎醒了過來。趕忙蹲下,一邊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一邊詢問道:
“虎子,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江川虎被師傅摸的有點尷尬,趕忙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師傅,我覺得很好呀!剛剛睡了一覺,感覺比之前還有勁!”
水星月知道,這是因為他的玉髓金骨被徹底激發(fā)。
“水掌門,貧道來遲了?!?p> 一道縹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白衣老道自云端走來。水星月認(rèn)出來人。
“劉長老”
來人是靈植部部長,神農(nóng)峰的劉農(nóng)長老,道號無饑道人。
水星月此刻腳下的靈田,就歸靈植部管。江川虎在這里出事,劉農(nóng)也會有責(zé)任。
劉農(nóng)一步走到跟前,盯著江川虎看了半天,眼中忽然爆發(fā)精光。
“恭喜水掌門,得了如此一位天賦超絕的徒弟?!?p> 水星月淡定說道:“不過玉髓金骨,不必大驚小怪?!?p> 劉農(nóng)沒想到水掌門竟然如此淡定,佩服不已。
“水掌門說的是,天生武神不過是外界虛名,修為還是要腳踏實地。”
水星月依舊淡定,可內(nèi)心翻江倒海。
“我靠,天生武神?這不就是天生合體期的意思嗎?!”
武神是體修稱謂,對應(yīng)正常修士的合體期。
水星月:“既然無事,我就先帶川虎回我清靜峰了。”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圍觀的弟子,淡淡開口:“不過還是希望劉長老能約束一下手下弟子?!?p> 劉農(nóng)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掌門不高興了。
“掌門教訓(xùn)的是,我回頭就好好教訓(xùn)他們?!?p> 水星月帶著江川虎離開了靈田。
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一個老頭目睹了全過程,此刻一臉震驚。
“造化清云,功德附體。此人最起碼是個渡劫期??!
渡劫大能為何寄身小小清靜觀?看來這天生武神是與我無緣了?!?p> 說罷,一個傳送,離開了這里。
現(xiàn)場有一位弟子此刻非常郁悶,因為他好像找不到自己的云彩了。
不吃肉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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