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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別跪了,趙小姐有新歡了

第十四章 三個月夠嗎?

  周景宴如遭雷擊,原來她想要的,耿耿于懷地的一直都是這個。

  他看著她,眼神冷厲,“你明明知道,這樣的承諾我不可能給得了你,又何必去計較這些?”

  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大約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她冷笑,“可是周景宴,我也是要結(jié)婚的,難道你就要自私地一輩子把我綁在身邊嗎?還是等你厭倦了,隨便再把我打發(fā)出去?”

  周景宴面色陰沉得可怕,眸底有錯雜的情緒翻涌。

  “你以為你攀上沈行之就能如愿以償了?不用我提醒,你也該明白老爺子打的算盤沒那么簡單。”

  她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是索性就這樣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也好。

  他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是想離開這里,再也不見他們?nèi)魏稳恕?p>  周景宴見她不說話,將她悶進胸膛,恨抽了一口氣,“我們別鬧了,之后的事以后再說?!?p>  什么叫再說?

  趙西澄澈渾渾噩噩抬起臉,望進他幽暗的瞳孔,微笑著流淚:“你好狠心,打個巴掌又給顆糖,給顆糖又打個巴掌……?!?p>  如此反復(fù),讓她百般煎熬著,無法輕易割舍。

  半山別墅如其名,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舉目望去,一條碎石鋪就的甬道筆直地貫穿整個屋前的院子,圍出一片花圃。

  在夏夜,涼風(fēng)陣陣,花香四溢。

  趙西澄有些驚訝地停住腳步。

  “符合你想象中的嗎?”

  他的聲音裹挾在這晚風(fēng)中,有些聽不真切。

  記憶里,自己好像確實有跟他提過想要這樣的一棟房子。

  彼時,兩人剛結(jié)束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事。

  許是身體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周景宴一時半會沒有急著讓她走。

  趙西澄埋在他懷里,身上汗津津的。

  不知道怎么地,說到房子的事。

  她想起自己看過的一部法國電影,里面的男女主人公生活在擁有一個大花園的房子里,于是便也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起自己也想要這樣的房子。

  當(dāng)時的她確實是存在在一絲僥幸的小心思的,將這些話有意無意地說給他聽。

  不都說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最容易心軟的了嗎?

  周景宴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句話放在心上,見她還有力氣說話,便硬拉著人又來了一次……

  “怎么不說話?”

  周景宴眉心微微蹙起,摸了下她額頭。

  方才在別雅香居時,就注意到她臉色有點發(fā)白,現(xiàn)在又呆愣楞站在這,對他的話半響沒反應(yīng)。

  湊的近了,借著風(fēng),周景宴才聞到她身上飄著若有似無的酒香。

  “你喝酒了?”

  他眼神狠狠一斂,將眉蹙得更深。

  趙西澄感覺到他有些生氣,但是并不在意。

  其實她喝得并不多,經(jīng)過上回的事,這次也只是在桌上應(yīng)付了幾杯。

  “沒怎么喝?!?p>  她輕揉了下額角,就要進門去,除此以外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樣明晃晃的漠視,讓周景宴徹底冷了臉。

  自己連房子都按照她的要求裝好了,一路上都按耐著自己的脾氣,結(jié)果她還半點不領(lǐng)情,跟自己耍臉子?

  趙西澄才剛走出一步,身子就被人猛地往后一扯。

  “我以為我們剛剛已經(jīng)談好了?!?p>  趙西澄聞言,冷笑了下。

  他剛剛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自以為把她帶到這來,她就能感動地接受他的要求?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他現(xiàn)在還沒對她的身體厭倦,當(dāng)然不肯輕易放她離開。

  “小叔,你讓我再陪你三個月,是為了什么?”

  “只是想讓我陪你上床嗎?”她有些難堪地問出這句話。

  到現(xiàn)在她都還記得他在書房跟老爺子說的那些話,之所以選上她,不過是吃定了她現(xiàn)在要靠周姐的庇護,不會什么話都往外說。

  “你覺得呢?”

  他口氣淡淡地,余怒未消。

  “我覺得……”她微哂,“不如我問你,你覺得三個月夠嗎?夠你辦完一場矚目的婚禮嗎?”

  趙西澄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周景宴不語,門前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的側(cè)臉,勾勒出冷厲的下顎線條,薄唇緊抿著,正激勵克制著洶涌的情緒,他早該想到,趙西澄,總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他忽地掐住他的腋窩,猛地提起,一臂環(huán)過腰腹,將她牢牢地箍在腋下。

  他稍微用力,她便雙腳騰空起來,周景宴冷著臉往屋里走去。

  趙西澄對他這突如起來的舉動有片刻的駭然,隨即是更激烈的反抗。

  “你放我下來,你要做什么?”

  抱著她的男人無動于衷。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樓梯處,趙西澄眼看著自己離門口越來越遠(yuǎn),心里莫名地恐懼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些什么,只知道這種感覺快要逼瘋。

  終于。在他踏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時,她飛快地抓住拐角的把手,任他拉扯,也不輕易松手。

  周景宴終于是忍無可忍,“你做什么?”

  整個空蕩的房子里都回蕩起他的暴喝聲。

  “你放我下來?!彼灰啦火?,倔強到底。

  “松手。”周景宴鐵青著臉,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的下巴似乎都在微微抖動著。

  趙西澄以沉默無聲地反抗著他。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手?!?p>  他像是出離了憤怒,一字一頓,好似從齒縫中迸出。

  換做是從前,看到這樣的周景宴,趙西澄早就害怕起來了。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地,可能是晚餐的那幾杯酒精上腦,也可能是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fā)。

  她今天執(zhí)意地半是耍賴半是強硬的堅持。

  “不。”她咬牙固執(zhí)道。

  話音剛落,攀在扶手上泛白的手指便被人一個一個強硬地扳開。

  周景宴又再度將她攔腰抱起,闊步走進臥房,將懷中的人狠狠地拋向床鋪。

  趙西澄被砸得頭昏腦脹,她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鋪里,神志極度不清,細(xì)細(xì)地呻吟了一聲,皺著眉睜開眼睛。

  周景宴支著胳膊,撐在上方盯著她,眸色深沉晦暗。

  趙西澄望著這樣的他,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此時此刻,有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她正想開口,胃里突然一陣反胃。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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