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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別跪了,趙小姐有新歡了

第十七章 中指上的訂婚戒

  她一進門,剛好撞上了出門尋她的周夫人。

  “哎,西西,正好找你呢?!?p>  說著視線不經(jīng)意下滑,指著她腳脖子處的紅腫驚道:“這怎么搞的?”

  趙西澄順著她的視線撇過去一眼,心道難怪這么痛,原來是扭傷了。

  之前心思都在周景宴說的那句話上,沒太注意。

  “不小心扭到了。”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隨意拿手輕輕揉了下,又是一股鉆心的痛意。

  “哎,你這孩子?!敝芊蛉税欀寄玫羲氖?,“我去給你找藥來敷一下,今天晚上盡量少走動?!?p>  趙西澄一愣,雖然明白知道對方是帶著有目的的討好的,但是此刻心里還是不免有些貪戀。

  從小到大,她在周家就像是一縷游魂一般,什么事都全靠自己一人扛。

  周景宴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柔和的燈光下,她神情低落,一臉懷傷,腳上的傷搭在皮質沙發(fā)上紅的明顯。

  趙西澄澈一抬頭就撞進他的晦暗不明的眼神里,一時沒有移開。

  “西西,來噴點藥吧,扭傷不看好,以后會落下病根的。”

  周夫人拎著藥箱過來,她再抬頭,方才站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空了。

  也是,她輕扯嘴角。

  在周家,他向來是把自己當陌生人。

  “西西,這么些天沒見,你像是瘦了,是不是在學校吃得不好?”

  周夫人一邊忙碌著,一邊試探著開口。

  “夫人,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周夫人動作一頓,覷了她一眼,“你和沈家那孩子最近相處得怎么樣了?”

  身后,周景宴正扶著老爺子上二樓。

  她不自覺攥緊衣角,嗓音提高了點。

  “我跟他在一起了。”

  周夫人身色一怔,嘴角立即撇了下去。

  合著半天白忙活了。

  她合上藥箱站起身,沉著臉正要開口,余光突然瞥見樓梯口那站在的兩人。

  “爸,景宴,不是說要出去散會步?怎么這么半會就回來了?”

  周夫人臉上堆著溫婉的笑,走過去攙扶住周老爺子另一只胳膊。

  “年紀大了,走不動了?!?p>  周老爺子笑呵呵著,完全看不出平常的深沉嚴厲樣。

  周夫人又奉承了幾句,都叫周老爺子應付過去。

  默了,突然喊了一句沙發(fā)上坐著的人。

  “西西,今晚學校沒事吧,陪爺爺過來聊會天。”

  一旁一直靜默著的周景宴手上突然一緊。

  周老爺子頓時眼神一凝,掃了他一眼。

  老爺子發(fā)話,自然不敢不應。

  趙西澄扶著沙發(fā)站起身,老爺子對身后的人使了個眼神,管家立馬有眼色地過來攙扶她。

  接著,她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一如過去那樣。

  ——

  管家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帶上門出去。

  老爺子到了年紀有養(yǎng)花逗鳥的習慣,此刻也不急著和她開口,閑閑地喂起鳥來。

  趙西澄低頭坐著,臉上淡淡的,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門兒清,知道老爺子要個她說什么。

  “我剛聽你說和沈家那小子談朋友了?”

  老爺子拍拍手轉過身,一臉和藹地看著她。

  看著真像是個一般人家關心孫女的爺爺。

  “是,就最近的事?!?p>  她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安靜地回著話,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老爺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來周家已經(jīng)過了懂事的年紀,他跟趙西澄沒打過什么交道,對她了解甚少。

  今天一看,原來是個沉得住氣的孩子。

  同梓言差不多年紀,但性格要沉穩(wěn)懂事許多。

  “沈家不錯,你小叔的婚事也在籌備中了?!?p>  周老爺子沉吟著坐下來,摘下老花眼鏡,捏了捏眉心,再睜開眼,不復剛才的溫和?!澳闶莻€聰明人,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周家和沈家多年交好,出了丑事是不應該的?!?p>  這是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了。

  趙西澄嘴角輕抿,心里微諷,看來老爺子見說不動自己兒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正想著,書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周景宴開門進來,目光隨意地從趙西澄身上掃過,而后落在周老爺子身上。

  “爸,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p>  老爺子沉吟了一聲,突然手一指,“西西腳受傷了,不方便,你送著一道吧。”

  趙西澄訝異地抬起頭,周景宴則眉頭微微一蹙,沒有作聲。

  趙西澄余光打量了他一眼,笑著道:“不用了爺爺,待會我叫個網(wǎng)約車,就不麻煩小叔了。”

  周老爺子悶哼了一聲,也沒說應不應。

  書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她正想著找個什么借口,突然聽見老爺子清著嗓子開了口。

  “婚紗去選了嗎?該抓著點緊了。”

  剛準備好的話瞬間就堵在了嗓子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約了下周二?!敝芫把绮痪o不慢地開了口。

  趙西澄眼睛微微垂著,視線忽地落到他垂在那的指骨分明的手上。

  中指上明晃晃戴了一圈鉆戒,訂婚戒。

  原本以為已經(jīng)麻木的心,依舊被扯痛了下。

  她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對周老爺子說:“爺爺,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周老爺子輕擺了下手,“去吧。”

  她慢慢往門口出去,周景宴從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分過來給她。

  關門之際聽到兩人又重新談論去婚禮請柬的事。

  趙西澄扶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地下樓。

  這時候周夫人見她沒了用處,完全不待見她了。

  到了最后一截樓梯,腳腕那塊已經(jīng)是鉆心的疼。

  網(wǎng)上預約的車還沒到,她只好在院子里門口等了一會。

  “上車。”

  低沉的男聲一貫地惜字如金,卻短促有力,不容拒絕。

  “不用了,”她回頭,“我叫了……”

  “我說上車。”手腕倏然被扣住,平穩(wěn)的語氣已經(jīng)隱隱帶上怒氣。

  她往外抽著手,越使勁他越用力。

  她用力甩開他,受傷的腳突然沒站穩(wěn),身子一倒,往他懷里栽過去。

  周景宴眼疾手快地攬住她。

  趙西澄惱怒地紅了臉,“放開?!?p>  周景宴伸手將她的長裙撈起來看了一眼她的傷處,“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作什么?”

  趙西澄不語,無聲地推拒他,掙扎著要退出他的懷抱。

  周景宴不松手,彎下身子作勢要抱起她。

  雖然沒人出來,但她心里還是慌張得不行。

  于是手上掙扎的力度更大了些。

  “啪!”清脆的耳光聲打破了這無聲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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