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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娃娃給全家裝系統(tǒng),殺瘋了!

第17章 壺園

  柳菡之又喜又羞,頷首詢問:“大爺是有什么話忘了說嗎?”

  老仆人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家老爺說明日午時約您于壺園群芳廳相見。”

  “相見?”柳菡之猛然抬頭,嘴角不自覺裂開了。

  如果說之前柳菡之對楊薪愛意還有疑慮的話,那么聽到這句話后柳菡之則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所有擔(dān)憂。

  她現(xiàn)在滿心滿意想的都是嫁到楊府后的生活,她甚至都想好了如何穿金戴銀的回七仙樓跟她那群小姐們炫耀一番。

  “小姐可愿意?”見對方久久沉浸在臆想中沒有作答,老仆人只好打斷詢問。

  柳菡之從幻想中抽離出來,愣怔了一秒,才回過神來歡喜道:“愿意愿意!”

  柳菡之踏入家門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段鑫時,笑容盡數(shù)斂去。

  “菡之,你怎么出去了一天啊,你為什么不陪我,還有你趕緊去燒飯,我的肚子餓死了!”段鑫匍匐在地命令道。

  “段鑫,咱們散了吧?!?p>  意料之外的,段鑫沒有大嚷大叫。

  他抬起滿是血痂的臉頰,睜著猩紅的雙眼,滿含悲戚的看著柳菡之,這個他最愛的女人。

  “我姐姐不可能讓我嫁給一個瘋子的,我們再這樣下去也沒結(jié)果?!绷罩忉?。

  段鑫依舊沒說話,他放下了緊緊捂住耳朵的手,他似乎不怕鬼了,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比鬼還可怕。

  “柳菡之,你就不怕我報復(fù)么?”他問道。

  柳菡之雙手抱于胸前,自信一笑,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是我姐姐厲害還是你厲害?”

  說完,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轉(zhuǎn)身離開。

  段鑫惶然坐在屋內(nèi),眼神呆滯,他環(huán)顧四周極力尋找蘇云錦的蹤跡。

  “云錦,云錦,你出來吧,你陪陪我吧,我好孤單,我好傷心。我不怕你了,你出來陪陪我好不好?”

  “云錦,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害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云錦,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也遭到報應(yīng)了嗎,我明白我當(dāng)初做的多過分了,我真是個罪人!”

  “云錦,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下輩子給你當(dāng)牛做馬,下輩子換你這么對我,總之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云錦,你說話啊,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

  空氣中一片寂靜,只有晚風(fēng)吹過葉隙的聲響。

  蘇云錦沒有回答,因為段鑫不值得原諒。

  蘇云錦明白,如果段鑫沒有聲名盡毀,如果柳菡之沒有對他拋之棄之,他是永遠不會道歉的,相反,他一輩子都會認為蘇云錦本就是個該死的。

  宮里一位娘娘曾對蘇云錦說過,一個人從選擇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就永遠不值得原諒。

  ——

  第四天,正午。

  吳良立在府衙大堂戰(zhàn)戰(zhàn)兢兢恭聽杜念澤的“查案結(jié)論”。

  杜念澤坐在太師椅,高舉卷宗逐字逐句道:“經(jīng)錦衣衛(wèi)調(diào)查,四名死者生前均于鐵娘子賭場玩樂,共欠下白銀100兩?!?p>  讀累了,他放下卷宗慢悠悠咂了口茶,才接著道:“債主催款,四人言語粗鄙,行為暴躁,一番激斗之下,債主為自保方才反擊,因不善使用刀劍利器不慎惹出人命。”

  吳良一邊聽著,一邊抬起長袖擦汗。

  賭博?自保?不慎?鬼才信嘞!

  “吳捕頭對此案似乎有其他意見?”杜念澤歪過頭冷冽問道。

  吳良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意見沒意見,大人斷案如神,真乃當(dāng)世包青天?。 ?p>  屋內(nèi)一片安靜祥和,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通傳。

  “大人!大人!出事了,壺園出事了!”

  吳良斜了眼下屬,頗為不耐煩的訓(xùn)斥道:“沒看見杜千戶和我商量案情呢嗎,沒個眼力見兒!”

  小捕快滑跪進堂,趕忙磕頭認罪:“小的該死!沖撞了千戶大人和吳捕頭的興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杜念澤略一擺手,道:“既是有要緊事,自然得立刻通傳,你無錯,不必對錦衣衛(wèi)望而生畏?!?p>  吳良見狀,立馬會意,便問小捕快:“壺園出了什么事?”

  “捕頭,壺園食客持刀殺人!”

  “哦?又是殺人?”杜念澤眼波一亮,滿含深意看向吳良,“吳捕頭,你平日里挺忙的吧,單單是我來的這四日內(nèi),就發(fā)生了三起兇殺案?!?p>  吳良連連頷首,尷尬憨笑,“能者多勞,能者多勞?!?p>  “千戶大人,捕頭,沒死人呢,現(xiàn)在兇手正拿著刀在鬧事,口中嚷嚷著要殺人?!毙〔犊旖忉?。

  “誰敢在壺園鬧事?”吳良怒問。

  “回捕頭,正是昨日跑到壺園發(fā)瘋的那個段鑫?!?p>  “段鑫?他想殺誰???”吳良接著問。

  “回捕頭,他想殺七仙樓的那個頭牌——柳菡之?!毙〔犊齑?。

  “柳菡之?”吳良驚得虎軀一震。

  小捕快點頭,“大人,還是柳菡之報的官呢,說務(wù)必要通傳給您?!?p>  聽到這兒,吳良心中已有了大概。

  他想轉(zhuǎn)身便走,但無奈前頭還坐著個杜千戶。

  他只得訕訕稟報:“杜、杜千戶,我隨捕快前去看看,您在這坐一會兒,喝喝茶品品小食,我去去就回!”

  剛轉(zhuǎn)過身,杜念澤便叫住了他。

  “我陪吳捕頭前去查探一番,一則吳捕頭事務(wù)繁忙,我為吳捕頭分分憂。二則我略會些拳腳,關(guān)鍵時刻還能幫吳捕頭一把?!?p>  吳良訕笑,只得連連應(yīng)和。

  壺園,群芳廳。

  段鑫雙手緊握短刀逼近柳菡之。

  “柳菡之,你個爛婊子!”

  “我看你不是聽話,你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怎么,就那么想被上???是不是在青樓待久了上癮了?。俊?p>  “你這個毒婦!攀上了高枝轉(zhuǎn)頭就把我撇了,哈哈哈哈”他笑的十分癲狂,“一會兒我先捅了你,然后再給我自己一刀,這樣你這輩子就還是我的女人!”

  段鑫眼神狠厲一轉(zhuǎn),舉著刀便朝柳菡之沖了過來。

  柳菡之常年混跡青樓,也是學(xué)了點能防身的三腳貓功夫的。

  她薄肩靈巧一躲,瞅準時機猛的從段鑫手中奪過尖刀,而后一個踱步繞到段鑫身后,幾乎是下意識的——刺進了段鑫背脊。

  “我、殺人了、、”

  柳菡之眼球迸出驚恐萬狀,她雖然干過許多惡事,可殺人,還是頭一次。

  她想拔出,她知道這一刀不一定會要了段鑫的性命。

  可就在那一剎,她身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扶上她的手臂,狠厲的,決絕的,將尖刀全部推了進去。

  嗒嗒嗒——

  地上綻開一朵朵血花,段鑫沒有尖叫,沒有回頭,他長嘆一口氣,只喃喃道:“終于結(jié)束了?!?p>  柳菡之大顆大顆掉眼淚,她想扔下刀,可那股力量偏偏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也握住了那把刀。

  拔出,再捅。扒出來,再捅進去。再扒出來,繼續(xù)捅進去……

  段鑫倒下了,身后那股力量握住柳菡之的手將段鑫翻了過來。

  舉起尖刀,對準段鑫的心口。

  滋——

  拔出,鮮血濺了柳菡之一臉,她那原本嬌美無比的臉龐如今宛若地獄兇尸

  “別捅了,別捅了,我求求你停下手吧,我求求你了?。?!”

  柳菡之無力的懇求,可在圍觀群眾看來,她這是殺瘋了。

  而她身后的手,也依舊沒有停止……

  一樓,吳良正領(lǐng)著杜念澤往三樓群芳廳趕去。

  他在前面引路,邊走邊說:“千戶大人有所不知,這柳菡之雖然出身青樓,但卻是命運蹉跎不得已而為之。這小姑娘啊,心地極其純良,平日里大聲說話都是極少的。這次一定是那個段鑫求愛不得,反生殺意的!”

  杜念澤眉梢微挑,“哦?這么說吳捕頭和柳小姐很熟嘍?”

  吳良察覺先前言語不當(dāng),便急著解釋道:“不熟不熟,我也只是辦案子時傳喚過柳娘子幾次,其余都是聽別人說的?!?p>  杜念澤偏過頭看向吳良,滿眼欣賞,“吳捕頭果真是任勞任怨、鞠躬盡瘁?!?p>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跟您比還差的遠呢!”說話間,一行人已到三樓。

  吳良快跑兩步在前引路,笑呵呵道:“一會啊您見了柳娘子便知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了,她這人,”吳良走到被人群圍住的那間包房前,連忙將看客轟走,為杜念澤開出一條路。

  “她這人啊,”吳良接著道,“最是——”

  他抬頭看向屋內(nèi),嘴里悠悠然溜出剩下的半句話。

  “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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