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內(nèi)奸
宗主聞言,同樣很是暴躁。
“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拿走龍脈!”
“我要是奪走龍脈,為何不直接離去,犯得著與你在此浪費(fèi)時間?”
“明明就是你,盜走龍脈!”
黑衣妖魔暴跳如雷,整個妖魔好似失去理智一般。
他從未見過大荒玄宗宗主這般不要臉的人,明明就是他盜走龍脈,還要給自己潑臟水,他忍不住大聲咆哮。
“休要胡言亂語!覬覦龍脈的人,左右不過幾個勢力!”
“天靈閣滅閣危機(jī),真龍妖帝都未能露面,難道不是你數(shù)日前將其重傷之故?”
“妖帝已死,天靈閣已滅,我若是奪走龍脈,為何不直接返回荒獄,向摩白大人復(fù)命?”
“賊人!我要你死!”
秦熹聽著一人一魔的吵架,身形一頓,驚訝地看向氣得跳腳的黑衣妖魔。
說實(shí)話,她有些懷疑,這群荒獄妖魔是不是在巖漿待的太久,脾氣都不是很好。
可看黑衣妖魔好像說的很有道理,若是他成功奪回龍脈,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趕回荒獄復(fù)命,而不是留在大順,屠戮無辜。
這倒也不一定,止不準(zhǔn)他腦子不好,盜走龍脈后,一時興起,想在大順大開殺戒呢?
不過這么一看,大荒玄宗宗主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可疑。
秦熹用審視的眼光,看向宗主。
宗主感受到秦熹和黑衣妖魔的目光,他真的覺得,自己是有口說不清。
“我沒有……”
秦熹搖頭,“不,我趕往龍脈時,地脈空空如也,只有你一個人?!?p> “你一見我,就大打出手,很明顯,是想殺人滅口?!?p> “你實(shí)力不濟(jì),不是我的對手,這才做小伏低,故意將矛頭引向荒獄妖魔?!?p> “我不管你們是何目的,反正總共就三方勢力,真龍妖帝已廢,奪走龍脈的就是你二人!”
“我耐心有限,現(xiàn)在交出龍脈,我可以饒你們一死!
黑衣妖魔嗤笑,戲謔地看向秦熹,儼然已經(jīng)被秦熹這番話給逗樂了。
“無知小兒!”
“我承認(rèn),你實(shí)力不弱,但你真以為,就憑你能擋住我?擋住荒獄復(fù)興大計(jì)?”
話音剛落,祭壇上其余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來干嘛的。
陸令玨、陸令賢對視一眼,似乎沒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按照秦熹所說,大荒玄宗宗主盜走龍脈,被秦熹逮了個正著?
這等大人物,為何會覬覦龍脈?
更可怕的是,大荒玄宗宗主竟然不是秦熹的對手。
不過幾人默契的沒有說話,而是心照不宣的向后退去,很明顯,如今的走向儼然超出了他們的控制范圍。
一祝乾天祁昆神色惶恐、緊張,他的身體不停顫抖,面前兇神惡煞的三人,氣勢實(shí)在恐怖。
無論是大荒玄宗宗主、來自荒獄的強(qiáng)橫妖魔,還是這位大順橫空出世的殺神,都不是自己能隨意招惹的。
而如今,他們卻揪著龍脈的事不放。
祁昆愈發(fā)心虛,身形顫顫巍巍,當(dāng)看到眾人們一齊后撤時,當(dāng)下他毫不猶豫,連連后退,只想離開這個是非地。
“慢著!你,過來!”
黑衣妖魔正與秦熹對峙時,突然察覺到異樣,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似年邁的老者有問題。
秦熹聞言,看向一祝乾天祁昆,隱約生出奇怪的感覺。
她記得玉頡曾說過,祁昆對待陸令玨稱帝一事,就是百般阻撓。
祁昆聽到黑衣妖魔呵斥聲,只覺命懸一線,下意識拔腿就跑,喚出載具流云,正欲逃之夭夭。
“找死!”
黑衣妖魔發(fā)出一聲怒吼,他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奪取龍脈這等大事,自己弄砸了,待到重回荒獄,必定會遭受摩白大人的嚴(yán)懲。
一想到自己還要在荒獄中心飽受極刑,他只覺得滿腔恨意,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
當(dāng)察覺到龍脈失蹤,他立刻喚來荒獄妖魔,他要血洗整個大順王朝,拿來給自己陪葬!
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些許蛛絲馬跡,他自然不會放過!
黑衣妖魔氣勢暴漲,一只飽含炙熱氣息的大手猛得伸出,無數(shù)赤紅巖漿在手中四溢流動。
頃刻間,空氣中彌漫漂浮著濃厚的硫磺味。
“?。 ?p> 巨大的手掌抓破流云載具,狠狠捏住祁昆,感受到炙熱滾燙的巖漿盡數(shù)灼燒身體,祁昆發(fā)出凄厲痛苦的嚎叫聲。
黑衣妖魔抓住祁昆,迅速將其放在地上,免得用力過猛,徹底捏死祁昆,因此他刻意留了手。
黑衣妖魔、秦熹、大荒玄宗宗主上前,將祁昆圍住。
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說,打架都是次要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清楚,龍脈的去向。
祁昆嚎叫不止,整個人都被血水包裹,儼然巖漿腐蝕的不輕,靈氣生成的保護(hù)膜盡數(shù)化作烏有,體表被大面積燒傷。
秦熹緩緩上前,伸出右手,一抹青綠色光暈縈繞指尖,在祁昆體內(nèi)繞轉(zhuǎn)。
秦熹使出鶴愈,在極速愈合的能量下,祁昆的體表盡數(shù)恢復(fù)正常,鉆心刺骨的疼痛慢慢消失。
“說吧,你剛才跑什么?”
祁昆的傷勢頃刻間愈合,這才喘過來氣,隨后看向溫和美麗的秦熹,忍不住一把抓住秦熹,苦苦哀求。
“秦校尉,秦大人,救命啊……”
“我也是大順子民,您得救救我啊!”
秦熹煩躁的甩開祁昆的手,語氣冰冷。
“老實(shí)交代,龍脈的去向!”
“你要知道,有我在,斷不會讓你輕而易舉死掉?!?p> 祁昆臉色愕然,他本以為在三人中,秦熹同為大順子民,是最有人情味的那一個。
沒想到,秦熹才是最狠的那個。
黑衣妖魔愈發(fā)暴躁,他捏著拳頭繼續(xù)上前,手中隱約露出熾熱滾燙的氣息。
祁昆瘋狂吞咽唾沫,雖說秦熹很快治愈了他,可僅僅被黑衣妖魔抓在手中幾息時間,渾身鉆心刺骨的痛意幾乎要將他徹底吞沒。
感受著炙熱焦灼的空氣,祁昆全身拼命顫抖。
“不!不!”
“我招!我招!”
很明顯,祁昆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臨界點(diǎn),他趴在地上,連連后退,試圖離黑衣妖魔遠(yuǎn)一點(diǎn)。
祁昆老淚縱橫,如他這把年紀(jì),養(yǎng)尊處優(yōu)已久,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狼狽不堪的哭泣哀嚎。
秦熹盯著祁昆,繼續(xù)施壓道。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許有半分隱瞞!”
“否則,我會讓你更加痛苦!”
“是,是真龍妖帝盜走了龍脈?!?p> 話音剛落,眾人神色驚愕,似乎不敢置信,這個最初就被排除嫌疑的妖魔,竟然才是始作俑者?
“血妖池妖魔攻入大順,陸令玨臨危受命之時,妖帝就奪走了龍脈?!?p> 秦熹眼神露出一抹驚愕,隨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猛得出手,攻向黑衣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