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的想法告訴黎川,黎川聽聞之后竟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好像確實是這樣子,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夫人想的真是到位。
她與顧長風(fēng)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只這幾日的功夫,但通過相處也能夠發(fā)現(xiàn)。
并且不光是將軍,就算是尋常男子都會保全自己的體面,又有幾個能真心為女子著想的?
只有女人會為女人著想,男人很少能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這樣一想,黎川不禁為傅詩婉感到可惜。
“那夫人便要一輩子做將軍府的夫人了,這算好也算不好,對于外人來說,雖然看著是千般好萬般好,但對夫人自己來說,恐怕便沒覺得有多好了吧,這個人人都想要爭搶的位置,可夫人卻不屑于。
而且還離不開,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自由,想來將軍也不會讓夫人一直待在這莊子上面,遲早有一日是會回府的,到時候夫人便連這僅剩的自由都沒有了,其實夫人也不必和將軍鬧成這般,否則總是難堪的。
還是與將軍緩和緩和關(guān)系吧,既然逃不掉,那至少緩和緩和面子上能過得去,哪怕是相敬如賓,至少夫人以后的日子會過得好一些。
我瞧著夫人很喜歡這里的生活,很喜歡這里,在做這里的事情的時候,在這田間夫人像是在發(fā)光,而且夫人的手藝也很好,我覺得夫人可以開一間飯館,在京城中一定會賺的盆滿缽滿。
手頭上有了銀子,至少在生活上會寬裕一些,也會認(rèn)識很多人,到時候說不定能幫助你逃離這座府邸?!?p> 黎川認(rèn)真的為傅詩婉著想,傅詩婉卻是苦笑搖頭,“你不用覺得可憐我,覺得我太慘了,我覺得挺好的呀,以后的事情我不想想那么多,先過一天算一天吧,至少顧長風(fēng)還沒有說什么時候讓我跟他一塊回去,我還有的是自由,我目前是自由的,以后的事情我不想現(xiàn)在就想,那太遠(yuǎn)了,變數(shù)也太多了,珍惜眼下才是事實?!?p> 她一貫不喜歡高瞻遠(yuǎn)矚,未雨綢繆,明天的事情今天如何知道?更別說以后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了,那些變數(shù)太多了。
像宋江沫還有這古時候的女子就是愛想,想著那種一眼望到頭,把所有事情全部都鋪蓋好了,全部都打點好才會覺得安心。
她并不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著什么急。
黎川聽聞也是淺笑一聲,她是越來越喜歡和這位夫人聊天了,如果夫人能回到府上的話,她倒是非常喜歡,恨不得日日去找她聊天談心。
將軍不喜歡,可她身為女人卻覺得夫人非常有魅力,有一種別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和她說話,雖然她說話直來直去,但是卻比宋夫人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她不能和顧長風(fēng)說讓這位夫人回去,否則就是自私了。
她是喜歡和她聊天,但如果將她帶回去的話,她只能困于那一小方天地里面,成日都是怨氣沒有現(xiàn)在這般陽光明媚,所以黎川只能珍惜現(xiàn)在與她聊天的機會。
“夫人說的也是,是我想的太多了,以后我也要像夫人一樣走一步看一步,不想那么多,確實每日便也不會那么費心勞神了?!?p> 她與傅詩婉聊的火熱,有一句沒一句,因為她沒有惡意,傅詩婉感覺不到她的惡意,所以一邊干活一邊也能和她搭上幾句話。
畢竟美女人人都喜歡,和美女聊天也不錯,而且她覺得黎川非常的有慧根,孺子可教也,偶爾說上一兩句太過超前的思想,居然也能接受得了。
而且好像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比宋江沫那個老古董要有意思的多。
而宋江沫睡了一覺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肚子更加的難受,不僅是一開始微微發(fā)涼,而是感覺肚子發(fā)緊。
平日里午睡她都要睡上一兩個時辰,可今日不過半個時辰就醒了,她痛的已經(jīng)冒起了冷汗,趕緊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將顧長風(fēng)請過來。
帶來的不是顧長風(fēng),卻是傅詩婉。
這丫鬟本是想去請顧長風(fēng)的,可是她去了將軍院子里面卻不見將軍,然后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她知道老夫人可能在午睡,但這么大的事情將軍不在,只能請老夫人做主。
不過老夫人也不在屋內(nèi),不知道去哪了,無奈她只能先找夫人,找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這個家里除了老夫人和將軍以外,唯一能做主的人就只有夫人了。
所以她找到夫人,傅詩婉陪著她一塊兒來,她自然知道宋江沫為什么肚子痛,也自然知道顧長風(fēng)還有顧老夫人去哪里了。
像宋江沫吃了一些新鮮的,之所以肚子會痛,肯定是因為孕婦不可以吃海鮮,她當(dāng)初不聽自己的勸告,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至于顧長風(fēng)和顧老夫人,他們吃了第二盆不新鮮的,恐怕是去拉肚子去了,所以才都不在。
她過來見宋江沫肚子十分疼痛,但她卻不愿意靠近她。
“還愣著干什么?去請郎中來沒?看肚子痛成這樣子,你請我過來又有什么用?”
她看著一旁的小丫頭沖著她說。
那小丫頭十分急切,這可是將軍的血脈,將軍的孩子,如果是掉了的話,她這個做丫鬟的一定會因為照看不周,輕則就是被發(fā)賣,重則可能連小命都不保,能不慌張嗎?
“夫人,已經(jīng)派人去請郎中了,郎中應(yīng)該過會就來,您說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瞧她急的都快哭了,可是傅詩婉卻找了一張板凳坐下來,都不愿意坐在宋江沫的床邊。
她們倆這樣的關(guān)系挨得太近了很難說得清楚,所以她還是離遠(yuǎn)一點比較好。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等郎中來了,你我又不是郎中,又不會醫(yī)術(shù),看不了這樣的病,只能等郎中來了之后再做定奪?!?p> 她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眼見著宋江沫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可卻什么都不做。
本來也什么都做不了,要是出于好心做了什么,等會兒要是被顧長風(fēng)或者顧老夫人進(jìn)來看見,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不如什么都不做,撇清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