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君莫初被人販子賣到M國一個組織,每天不見天日的日子伴隨著夜夜的嘶吼哭泣聲,只要是誰不聽話就會受罰,在這里是沒有人性沒有自由可言,他(她)們都在這里進行地獄式特訓。
十年非生即死的搏斗,從開始的集體訓練到最后雙人組一層層選拔,六十個孩子只剩下六個人時,這場特訓才算結束。不過出師的六個人都被訓練成超級特工,成為組織里最出色的殺手。
戰(zhàn)斗,暗殺,外語,心理學,追蹤與反追蹤,情報網的建立與管理,這些特工所必備的知識技巧必須經過大量實踐,作為高智商天才的君莫初無疑是六人中表現(xiàn)最為出色的。
槍戰(zhàn),飆車,爆炸,是生活的調味劑;竊聽,跟蹤,偵查是每日的主旋律。
這樣的生活緊張,危險,刺激,充滿罪惡與仁智的殊死較量,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但君莫初卻樂在其中。而在這期間唯一對她好的就是她的上司明凱,每次他的訓練和其他的教官方式完全不同,他不會因為小小的失誤懲罰她,反而是鼓勵她,這也讓她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暖。
短短三年間,君莫初憑實力成了特工界首屈一指的NO.1,擁有不敗記錄的絕世傳說。
豪華書房里,君莫初慵懶地靠在圈椅上,黑色緊身衣緊緊包裹住身軀,修長的美腿翹在茶幾上,一把精細手槍隨意放在口袋。
她邪魅地望著手執(zhí)兩杯琥珀色葡萄酒,唇角勾笑緩步而來的男人,毫不意外地從他瞳眸中看到滿滿的驚艷,這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
“來,親愛的,為慶祝我們第一次相遇,干了這杯?!崩钋寮澥堪銖澭θ萸〉胶锰?。
然而在下一瞬,李清突覺腦門一涼,等他回過神,一把小口徑5.8mm手槍已經頂在他太陽穴上,他頓時手腳僵硬,眼帶驚恐地望著君莫初。
“還要慶祝這次相遇嗎?”君莫初利索熟稔地裝上消音器,然后一甩遮在眼眸前的劉海,笑顏如花,美得像落入凡間的妖精。
“你……你是誰?如果想要錢的話,我可以……”李清面色發(fā)白,聲音輕顫,祈求眼前的死神不要帶他走。
“裝傻充愣可不是你的強項,李清?!本跷⑽⒉[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李清手指微移的瞬間,軟靴尖端勾住李清兜里的槍,一腳將它踢到角落。在她的威脅下還敢做小動作?簡直找死。
“我只問一次?!本趵淙灰恍Γ瑴惤?,輕聲說道:“名單究竟藏在哪里?”
李清的眼底布滿了絕望驚恐。如果不交,他還有一絲活的希望;一旦交出去,他就連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還來得及?!本醯湫?,紫眸晶瑩明亮,紫色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進去。
李清撇過臉,目光緊緊盯著墻壁,抿著薄唇倔強僵持:“如果你殺了我,什么也別想得到!”
“三--”
“二--”
“一--”
一聲悶響,小口徑手槍透過消音器管道,發(fā)出一陣輕微悶響,李清的太陽穴如番茄汁里投入一顆水珠,頓時濺出一抹妖冶血花。
他的瞳孔在下一瞬間放大,他難以置信地,死死地盯著君莫初,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重重撞擊在地板上。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本趼柤?,不慌不忙地收好槍支,一派悠閑愜意的態(tài)度,望著李清臨死前盯著的方向,君莫初對著墻面一陣敲打,很快就找出保險柜所在。她微微一笑,隨手拿出一根銀亮泛白的鋼絲,對著保險柜的鑰匙孔插下去,左右旋轉兩下,保險柜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這種程度的門鎖對于她來說,純粹就是擺設,沒有一點挑戰(zhàn)性,將那張寫了組織里內部人員名單的文件取出,對折后塞進軟靴內。她手指上涂了透明指甲油,所以根本不會留下一點指紋,也無需擦拭。這是她最后一次的任務,十年了,明凱對她承諾這是最后一次任務,只要完成她就自由了而且會帶著她一起離開組織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血腥之地重新開始。
想著憧憬未來的日子便加快了動作,環(huán)顧四周,細細看去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破綻后,她悠閑地打開窗戶,撥動腰帶盤扣,從里面射出一道銀蛇般的特制鋼絲,直接嵌入墻角之內,她回身最后看了李清尸體一眼,嘴角浮現(xiàn)一抹邪魅冷笑,然后身子干凈利落地躍出窗外,銀發(fā)張揚地在寂靜夜空中飛舞。
蹲身落到地面,沒有發(fā)出絲毫響聲。
無聲無息地收了鋼絲,她依舊是那個高雅的女子,誰也猜不到區(qū)議員的獨生子前一刻死在她手中。
甩甩柔順短發(fā),君莫初邁著步子,滑進停在一邊的蘭博基尼,猛地一踩油門,車身如離弦的箭射出停車場,揚長而去。
點開放置車上的inphone6 plus,撥通總部號碼,君莫初愜意地帶上藍牙,目視前方,手指流暢地打著方向盤。
“呼叫總部,絕密追蹤任務完成。”君莫初淡然地向總部匯報情況。
忽然,耳麥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噪音,未知的危險彌漫整個車廂,君莫初心中微怔,當機立斷選擇跳車,但是--
寂靜地夜空發(fā)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火焰沖天,張牙舞爪地綻放妖冶火光。
爆炸中,蘭博基尼被炸飛升空,君莫初的手臂被炸毀。
車內被裝了炸彈,手機信號就是引爆器,能將特工界NO.1算計致死的,究竟會是誰?
她倒在血泊中地上都是爆炸后留下的碎片,因為失血的緣故原本清明的眸子逐漸模糊,只記得一雙黑色的皮鞋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旁邊還有一個女子的嬌俏聲:“她好像還沒死呢!”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男子拿著手里的槍走了過來,槍口抵住腦袋冰冷的觸感讓她想看清楚到底是誰處心積慮的想置她于死地,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她日日夜夜想著能雙宿雙飛的明凱,震驚,憤怒,絕望,明凱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眼底有了一絲掙扎,不過片刻被冰冷覆蓋好似從來沒有過一般,緩緩開口道:“你想走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走的,你知道我們做這一行的規(guī)矩,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你知道的太多了?!闭f著便扣動了保險,我看著他俊美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的我就是陌生人,可笑這十年的感情這些經歷難道都是假的嗎?我忍著劇痛問道:“難道你對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嗎?你說過要和我一起走的,重新開始……”他還沒等我說完,直接打斷無情的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更別提跟你走重新開始?!闭f完便朝我的額頭扣動扳機,一聲槍響血從額頭上一個血窟窿綻放出梅花圖案,而我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看著明凱,不甘就這樣死去,像是要把他隱藏在完美的皮囊下黑暗一樣看個透徹,周身愈來愈冷,就這樣逐漸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