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婚不是最優(yōu)解
周永安在莫名其妙地提起她在華宇的前四年后,一連幾天沒有回霽月府。
李清文給他發(fā)消息,他依然是不回復(fù)的狀況。
樊嫂收錢辦事,把周永安不著家的消息告訴了羅子衿。
李清文接到電話時,正在跟佟曉逛高檔精品店。
羅子衿:“清文,聽說永安又不回家了是不是?”
李清文走到靜謐的地方,應(yīng)道:“有批業(yè)務(wù)需要他親自處理,這些天忙得晚,直接在公司休息了?!?p> 這還是白天在茶水間時林森說的,說是在善后那批自動化設(shè)備,被周永安拉著熬夜,苦不堪言。
羅子衿:“華宇哪兒需要他那么拼命,讓他三餐規(guī)律進食,夜里準時睡覺?!?p> 李清文乖乖地遵命:“是?!?p> 掛斷電話,李清文走進LV包包店里,佟曉已經(jīng)選好一只,但價格太高了她心虛,那是她絕對不可能給自己消費的數(shù)字。
李清文又拿起塞進她懷里。
“真的送我嗎,咪咪?”佟曉抓起她的手狠抽自己一耳光,疼意明顯。
這里的精品店她已經(jīng)悄悄來瞄過好幾次,價格從來降不下來,她早就死心了。
哪曾想她的咪咪大寶貝居然說,今天全場的消費她來買單!??!
李清文想著認識這么多年,自己也沒給佟曉好好送過什么禮物,好歹也做過一回豪門太太,再不送以后她那點兒工資就更送不出了。
“一周七天,你只挑一個夠用嗎?”
“?。。?!”佟曉發(fā)出土撥鼠尖叫,雙手抱頭:“咪寶,你是活佛!”
李清文:“……”
下一秒,佟曉八爪魚抱住李清文,大口大口啵在李清文臉頰上:“有你是我的福氣!”
李清文嫌棄地擦掉臉上口水,讓她趕緊挑,挑完去下一站。
她自己也逛了一圈,但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都沒有她的藍色包包好。
最后付款的時候,佟曉就拿了兩個包。
“總感覺不好意思?!惫鈨蓚€包就五六萬,她是真不敢多拿。
李清文瞧她這沒出息的樣子,舉著手里的黑卡說:“這是不限額的,你還是快想想還有什么想要的,我們?nèi)ハ乱粋€店鋪?!?p> 之前周永安給她的,一直沒用過,快離婚了才想起來,還沒有體驗過揮金如土的快樂。
佟曉奸笑:“刷多少都沒事兒?”
李清文點點頭,完全沒感覺。
另一邊,收到扣費短信的男人正在跟風(fēng)控組的吳港生吃著飯。
手機一會兒進來一條扣費短信,頻繁到老吳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副總,您要是忙就先去忙吧,反正我們說的也差不多了,就先不打擾您忙正事。”
周永安皺眉,看著進來的一條條短信,開始以為是卡被盜,瞇了瞇眼才想起什么。
才幾天沒回去,李清文就用這種方法想引起他的注意,真行。
飯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周永安起身從椅子上取下外套,叫來林森:“今天是老吳請客,賬算我的?!?p> 吳港生客氣道:“副總,哪能又讓您干活還讓您破費的,我來吧我來?!?p> 雖說是高檔餐廳,來一次就要萬把塊,但他老吳是誰,風(fēng)控組的老大啊,全公司就他們組賺得多,這點兒錢也不是不能出。
周永安知道這兒價格不菲,他來公司三個月,前后幾個組的頭兒都請他吃過飯,哪次不是他付錢,老吳賺的再多也是從他周家拿工資。
“客氣什么?!敝苡腊渤稚疽?。
吳港生笑呵呵地拱手:“副總,那我再敬您一杯。”
周永安看著他滿臉的紅色已經(jīng)直穿天靈蓋,勸阻道:“知道你大度量,別客氣了。只要都是真心實意為華宇做事的,就是我周永安的自己人?!?p> 拍了拍老吳肩膀,周永安從餐廳出來,正想告訴老錢消費短信上的營業(yè)店址,看到余子敬發(fā)來一條消息。
周永安報了個地址。
綠地商場內(nèi),才剛逛完一層精品店的人已經(jīng)累地坐在奶茶店里休息。
身邊大包小包十幾個,都沒手拿。
吞咽著珍珠奶茶,佟曉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拿人手短,她的喉嚨居然違心地發(fā)出一句:“要不然別離了?!?p> 李清文:“你以為,還是小時候過家家呢。”
佟曉糾結(jié)死了,她知道李清文在這段感情中很受傷,可是:“離婚不是最優(yōu)解,其實不愛就行了。只要你不愛他,他不就傷不了你了嗎?”
李清文手背放她的額頭上:“你沒事吧?”
佟曉抓下她的手:“我剛才在淘這些東西的時候,悟了,愛情什么的都是虛的,唯有錢才能讓人持久快樂?!?p> 有個成天不著家的老公,還有花不完的錢,想想都美。
李清文:“那正好,要我?guī)湍懵?lián)系那個變態(tài)……偉業(yè)集團的少爺嗎?”
佟曉乖乖閉嘴。
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佟曉喝著奶茶,掃一眼周圍的袋子,望著其中一個從周大生帶出來的袋子:“你剛才那項鏈買給誰的?”
銀色質(zhì)地,看款式還挺小孩氣,肯定不是她自己戴。
李清文坦言:“給周永安的。”
他現(xiàn)在脖子上的那條,是她從小佩戴到大的,也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之前他生日,黏著她說想要一件她的寶貝。
她思來想去,自己這些年工作光顧著攢錢,也沒有買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不想他惦記她脖子上那條不值錢的項鏈。
項鏈摘下來,戴在他身上的時候,李清文千叮萬囑:“不能掉了,不準丟了,要是不稀罕了一定要還給我?!?p> 這一年,兩個人的見面次數(shù)變少,李清文就一直擔(dān)心他會不會把項鏈摘了擱在哪個角落忘了,或者是扔了,可前幾天卻清楚地看到,周永安還戴在脖子上。
是嫌摘下來麻煩,還是戴習(xí)慣了?
早該還給她的。
佟曉撇嘴:“要不咱還是冷靜冷靜,你想想看那個二世祖就那身皮囊,多養(yǎng)眼,偶爾還能讓他伺候一次,也不虧?!?p> 正所謂,思維一換,家財萬貫。
李清文:“我看你血液里的拜金氣質(zhì)是給這些東西召喚出來了?!?p> 佟曉眼珠子睜得賊大:“那你跟周永安就真的沒可能了嗎?別不清不楚地離啊,他為什么這么對你,你問了嗎?”
她問過,在微信里問的,但周永安從來不回復(fù)。
其實問出口也會發(fā)現(xiàn),愛情游戲都是你情我愿。
始于交易,本該堅守原則,是她沒能守住城池,怎么能怪他攻勢兇猛。
人家從一開始就是玩玩,是她太傻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