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疫情嚴重
希盈跪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捂著嘴巴,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滑落下來。
“娘,怎么辦,還是讓希盈進來吧,怪可憐的!”
杜欣白了一眼兒媳:“都什么時候了,你也是火燒澆油是不是?就希盈這個樣子發(fā)展下去,是不是連我這個做娘的也要給她磕頭認錯?”
歐陽晴嚇得不敢說話了。
墨錦州忽然一把拽住了杜欣的衣襟,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向了杜欣:“娘,就讓妹妹進來吧,我不怪她,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教導好妹妹,讓娘生氣了!”
“墨錦州,你在這里好生給我盯著她,但是就不能放她進來,知道嗎?”
杜欣交代了一下,又從系統(tǒng)中取出了一些草藥,遞給了歐陽晴:“這些藥,是我托人從外邊帶來的,你小心的熬成湯,每人都喝一點,我有事要先走了!”
墨錦川忽然說道:“娘,官差還等著呢,要不帶上兒子,兒子好去幫著您,讓您一個人去,這,這傳出去,別人豈不是笑話我這當兒子太不孝順了?”
杜欣猶豫了一下,想到這救人也不是一個人能夠干的,就索性答應了墨錦川:“好,你戴好口罩,跟著我出去,順便你也跟著官差去找一幫懂醫(yī)術的來幫襯我!”
小翠見狀,慌忙趕了過來,撲騰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王妃,您也帶上小翠吧,小翠的命都是王妃救的,如今,是個人都擔心自己會被傳染,只有王妃,為了救那些病患,不顧自己的生死,小翠雖然是個低賤的,但是這點大義還是懂得,小翠愿意跟著王妃去熬藥,去伺候王妃!”
被流放了,杜欣著實不想再聽見有人王妃王妃的叫她了,于是,她認真的說道:“小翠,別叫我王妃,現(xiàn)在我們都是被流放的庶民了,你如果不怕被感染,那就跟我走!”
歐陽晴將婆婆送到了門口,準備了一些衣服,塞給了小翠,對小翠嘀咕了兩句,又祝福婆婆:“娘,您出去給人瞧病,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您的這身子,這么多年了,也是病患不斷!”
“好了,別啰嗦了,官差還等著呢?”沒有等兒媳啰嗦完,杜欣就帶著墨錦川和小翠走出了帳篷。
杜欣很慶幸,家里有這樣的兒媳婦,她即便在外面辛勞,至少家里是放心的,想到這里,她就安心的跟著官差走了。
杜錦鵬看到杜欣被官差要帶走,老遠的就躲了起來。
這么嚴重的疫病,她一個人去救這些病患,是不是顯得太力單了,想到這里,她就吩咐官差:“這樣吧,每家至少出三個人,來到竹棚幫忙,不然,這么多病患,上哪里去請人幫忙?”
“大人說了,一切都是您說了算!”
自然,這次去幫忙的還有杜錦鵬一家,柴氏一家雖然有些人是心中充滿了各種的抱怨,但一聽是侍衛(wèi)官下的命令,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到了山頂上,竹棚正好就搭建在一片空地上,工匠們也都戴好了口罩,將工棚給建好了,現(xiàn)在正排成一行等著侍衛(wèi)官發(fā)工錢。
工錢每人是五兩銀子,拿到銀子的人也都十分的高興,為了安全起見,侍衛(wèi)官將這些工匠安插在了旁邊的另外一個竹棚里。
總有人要使出幺蛾子挑事,這不,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就跳了出來:“大人,為什么要將我們囚禁在這里,我們可都是有家小的,再說了,我們也沒有被過病,為什么要留下來?”
帶頭挑事的人冒出來,身后就有一幫人被煽動了起來,紛紛都要個說法。
侍衛(wèi)官氣得是搖頭晃腦,怎么解釋,這些人也都是要吵著下山跟家人團聚。
杜欣見狀,跑過來解圍:“怎么的,你們就是這么著急的讓你們的家人遭殃嗎?我問你們,你們辛苦賺錢養(yǎng)家,是為了什么?”
“為了家人不受罪不挨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分析一下目前這個疫病的情況,現(xiàn)在大家都有可能被感染上,你們看看,竹棚里的來的可都是被染病的人,你們又是建竹棚的,如果不能確認你們安全無恙,就這樣下山,將這病氣傳染給你們的家人,你們誰愿意?”
人群中一陣寂靜,沒有人再繼續(xù)狡辯了。
杜欣接著說道:“當然了,我會給大家首先進行一個全面的檢查,等檢查后確認安全無恙后,你們在下山,這樣最起碼也是不會連累自己的家人,你們說是不是?”
一個胖乎乎的黑漢子朝著杜欣走了過來:“你說的沒有錯,可是你確定能治好這瘟病嗎?我娘說了,十幾年前就有一場瘟病,人都差點死光了,就連京中的御醫(yī)也都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你一個婦人?”
侍衛(wèi)官最有發(fā)言權,他清了清嗓門,說道:“這個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前一陣子,我忽然暈倒,想必這個隊伍中的人都有所耳聞,而且我的這個病現(xiàn)在好了,都是她,她不但治好了我的病,還將我多年的老毛病給治好了,這一點,還請大家相信!”
的確,杜欣治好了侍衛(wèi)官的病,首先在官差的心目中,杜欣就是個神醫(yī)。
“這個我們也聽說了,只是瘟疫,這種病傳播很厲害,果真能治好嗎?”
杜欣前世的時候也不是學醫(yī)的,對這方面確實沒有特別的天賦,但是這一世,她擁有系統(tǒng),系統(tǒng)可以幫她配制出能夠抵抗瘟疫的藥方,而且前世的時候還有新冠的這種隔離經驗,她不怕。
“請大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既然你們都不愿意下山,那現(xiàn)在就在竹棚等著,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進來接受檢查,如何!”
方才領頭的那個男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好,也只好如此了!”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竹架子,竹架子上躺著一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滿臉通紅,口齒不清,臉上還長起了斑點,呻吟不止,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小姑娘,穿著一件打補丁的衣衫,哭得死去活來:“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