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他比你強
蕭輕舟看著他小叔把人抱走的時候,還沒太反應過來。
小叔怎么會來這種地方?他怎么和盛書書認識?
哦,盛書書好像是他旁聽學生。
李慕沙從包廂跑出來,給他身上檢查了一遍,“老公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蕭輕舟蹙了一下眉,“我沒事?!?p> 然后幾分嚴肅,“注意稱呼。”
這是在外面。
李慕沙有點兒委屈,心想稱呼不就是給外人聽的,他們倆私底下怎么叫,別人怎么知道?
想到他們的關系還沒公開,他剛接手家族一些事務,不想惹事端,她理解。
只好點點頭,“知道了。”
蕭輕舟腦子里映著剛剛那一幕。
盛書書明明自己在流血,還傻呵呵的關心他受沒受傷。
不知怎么的,心頭有點亂。
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要追上前面的人,想起來什么,才看了李慕沙,“生日快樂,禮物明天補給你好嗎?我得去一趟醫(yī)院?!?p> 李慕沙表情僵了僵。
今晚她生日,蕭輕舟好不容易加完班過來的,包廂門都還沒進去,就走?
李慕沙拉著他的袖子,“不能陪我吹完蠟燭嗎?”
“盛書書受了傷?!笔捿p舟撥掉她的手,“我得過去看看?!?p> 李慕沙知書達理的性子沒有繃住,“她一直都很有手段吸引你注意力,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跟她分手……”
“慕沙?!?p> 蕭輕舟略嚴肅,“這是意外事件,雖然她人確實不怎么樣,但怎么也是你表姐,因為我受傷也是事實。”
李慕沙當然懂,盛書書的手段要是管用,他怎么會和自己在一起?
只是她心里酸,你也知道我們表姐妹,你還是出軌了?
“知道了,我剛有點吃醋,說話不太合適?!?p> 蕭輕舟揉了揉她的發(fā)頂,“sorry,晚點找你。”
巜
盛書書不知道傷口什么樣,包扎的時候,沈醉就在旁邊,沒讓她看。
“再歪一點,就戳進肋骨,到心臟了?!鄙蜃砜戳丝此?。
剛好傷在左臂內(nèi)側。
側胸的地方因為有衣服,倒是沒受傷。
之前他工作忙,只聽陳聿描述過這位追求蕭御的勇猛,現(xiàn)在看,都敢替人擋刀。
不是一般的勇。
但是,她這替前男友擋刀,讓人挺費解。
舊情復燃?
沈醉臨時有個手術要過去,盛書書被其他醫(yī)護推回病房。
她是不情愿的,“我這外傷也需要住院?”
醫(yī)生笑了笑,“家屬的要求,你先住兩天也好,沒問題了就出院?!?p> 盛書書才知道醫(yī)生說的家屬,是蕭輕舟,只有他在病房等她。
看到他,就來氣,“你有???”
這點傷逼著她住院?生怕家里人不知道?
蕭輕舟笑了,“你沒病往人刀口上撞?好好的文盲不當,連夜讀孫子兵法了?分手就是分手,你覺得苦肉計能改變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盛書書這人,看著有不擇手段、百折不撓的工匠精神。
實際上,她沒腦子、沒自我,長輩讓訂婚她就訂婚,讓拴住他,她就恨不得寸步不離的黏著他,
查他手機是常事,甚至都能把他收藏小片子的網(wǎng)址給翻出來。
別人都覺得盛書書愛慘了他,實際上,她就是胸大無腦。
但是今晚她替他擋刀那會兒,那眼神,不像她,果決又堅定。
這要扎到心臟怎么辦?
“你這些想引起我注意的小手段真的別再用了。”蕭輕舟臉色不好,但語氣不算差,怕再刺激她。
盛書書聽著真是想笑。
她是動不了,否則早把他叉出去了。
“趕緊滾?!彼豢蜌獾膩G了一句:“我死也不用你管?!?p> 她說的是真話。
但蕭輕舟聽來卻成了氣話,“又欲擒故縱?”
盛書書很想說他是什么賊王頭頭嗎,值得她擒?
但是余光看到了門口,蕭御的身影。
之前她跟蕭御說,勾搭他是為了挽回蕭輕舟。
所以,權衡了不到兩秒,盛書書選擇不和蕭輕舟爭辯。
但屬實連跟這頭渣男演戲都懶得,只好不做聲。
見她默認,兩排睫毛鴉羽一般垂下去,頭一次覺得她也讓人可憐。
沒人愛,連自愛也沒學會。
蕭輕舟略沉聲,“既然分了手,以后別這么幼稚,疼的是你自……”
話沒說話,蕭輕舟看到走進病房的人。
“小叔?!笔捿p舟主動打了招呼。
蕭御沒什么表情,手里是住院單據(jù),視線幾乎沒落到蕭輕舟身上,只“嗯”了一聲。
蕭輕舟跟這個小叔交集少之又少,蕭御不愛回老宅,跟家里不怎么聯(lián)系,只有爺爺一直主動聯(lián)系蕭御。
私生子有同等繼承權,所以他爸對蕭御多少都有敵意,私下讓蕭輕舟也少接觸。
不過,蕭輕舟個人而言,對蕭御除了禮數(shù),也有不由自主的敬重。
畢竟,蕭御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擺在那兒。
蕭輕舟也沒有直接走,幾分歉意,“盛書書總是這么莽撞,沒想到還麻煩了您。”
蕭御整個人冷淡,“你照顧她?”
蕭輕舟頓了一下,已經(jīng)分手了,他能過來是因為盛書書替她擋了,但照顧是不方便的,李慕沙會多想。
“我還有些事得去忙……”
蕭御冷眼看過去,強勢打斷,“你和盛書書分手,家里知道?”
蕭輕舟底氣有點弱了。
這件事,他目前是不敢讓家里知道的,爺爺和爸都不會同意,
當初蕭盛兩家訂婚的時候,公司正值信任危機,訂婚后,警報解除,家里多少比較迷信這場婚約的。
“后面我會和家里提。”蕭輕舟留下這么一句就走了。
盛書書坐在床上,知道蕭御的視線射過來,反而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不想和他過多接觸,不光是耿耿于懷他對她感情冷暴力的傷害,也是怕她重蹈覆轍。
他這個人,除了心硬、寡情,那張皮囊是沒人逃得過的必殺技。
“這就是,你為之連命都不要的人?”別說照顧,連她傷什么樣都沒有看一眼。
蕭御清薄的嗓音,里頭的諷刺非常明顯。
盛書書捏著被角,回了一句:“比你強。”
剛走到床邊的蕭御,腳步頓了下來,然后合并剩下的半個步子。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