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只覺得氣憤難平,于是收起了手機。
來到沈家別墅后,我發(fā)現(xiàn)沈昭璋今天并沒有去上班,而是坐在客廳里看著早報。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關切地問:“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我搖搖頭,坐在了離他很遠的角落位置。
沈昭璋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的冷淡,他繼續(xù)說道:“今天我準備帶昭琪去馬場看比賽,我擔心她情緒太激動會出事兒,你待會兒也一起去吧。”
我本來想拒絕,但沈昭璋的性格執(zhí)拗,我只好答應下來。
接下來,我們在客廳里干坐了一個多小時,我一直低著頭,盡量避免與他的目光接觸。
然而,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終于,聞昭琪穿著休閑裝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走到沈昭璋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臂,趴在他的肩頭,十分的親昵。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自己應該時刻關注聞昭琪的狀態(tài),確保她心情舒暢,才是最好的。
但同時,我一直看到他們二人親密相處的畫面,卻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和不安。
這個早晨,似乎充滿了復雜而微妙的情感糾葛。
“嘉然早?。∧愫孟裼直茸蛱炱亮?!”
聞昭琪那慵懶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對著我打了個招呼。
我擠出一絲笑容,回應她的早安。
早餐過后,沈昭璋便帶著聞昭琪和我前往H市馬場,那里今天有一場盛大的比賽,吸引了眾多馬術愛好者的目光。
沈昭璋帶我們進入了一個豪華的包廂,面前裝有防窺鏡子,讓我們可以盡情觀賞外面的比賽,而外面的人卻無法窺視我們。
我們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有專職服務員為我們送來新鮮的水果和清涼的飲料。
“好??!我看好9號!”
“哈哈哈!今天我一定是贏家!”
聞昭琪興奮地看著比賽,她的笑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
“夫人,你不可以太激動了!”
“飲料太冰了,你得少喝點!”
我則不時叮囑她要小心一些,畢竟她懷著孕,各方面都得十分注意一些。
聞昭琪轉(zhuǎn)過頭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嘉然,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玩一次,當然要玩得盡興了!而且,有你們在我身邊,我放心。”
沈昭璋則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們,似乎對聞昭琪的狀態(tài)并不在意。
他作為聞昭琪的丈夫,我選擇了縱容,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緊接著我也投入到了觀看比賽當中,看著那激烈的斗爭,心中也一片沸騰。
然而,我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當我無意間瞥向下面的觀眾席時,竟然看到了李耀海和蔣夢雅。
他們坐在那里,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李耀海這段時間一直無所事事,之前也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玩,沒想到他居然拿著我的錢,帶著蔣夢雅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揮霍!
我氣得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
沈昭璋的視線朝我投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我趕忙轉(zhuǎn)過頭去,偷偷擦去眼眶中涌出的淚水。
其實我不是委屈哭的,而是被氣哭的!
我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p> 然后,我像逃犯一樣沖出了包廂。
……
當我走出衛(wèi)生間時,沈昭璋竟然就站在門外。
他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不會這么脆弱吧?搞得好像你才是破壞人家家庭的人?!?p> 我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p> 就在這時,李耀海和蔣夢雅走了過來。我立刻躲到沈昭璋身前,讓他幫我擋住身子。
沈昭璋卻忽然一把摟住我的腰,把我緊緊地貼在他的懷里,我的頭埋在他的胸膛,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李耀海和蔣夢雅走到我們面前,李耀海吹了一個流氓哨,然后帶著蔣夢雅走進了衛(wèi)生間。
或許是因為我今天穿的衣服外面披著一件大衣,剛剛在包廂里太熱就脫掉了外衣,所以李耀海并沒有認出我里面的衣服。
“這里可是衛(wèi)生間,你干什么呢?唔……”
聽著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蔣夢雅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我從沈昭璋的懷里掙脫出來,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剛開始罷了,之后還會有很多這種事情,我此刻必須保持冷靜,才能在這場較量中取得勝利。
沈昭璋突然拉著我,闖進了一個昏暗的包廂,他的雙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我的腰,將我抵在冰冷的墻上。
他的眼神里閃爍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光芒,仿佛一只獵豹盯住了獵物。
“他們在你背后搞小動作,我們何不也……”他低聲在我耳邊呢喃,聲音里充滿了誘惑。
我猛地掙脫他的懷抱,憤怒地踩了他一腳,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流氓!”我大聲呵斥,用力推開他,奪門而出。
我逃回了原來的包廂,心臟還在怦怦直跳。
聞昭琪看著我臉色通紅地回來,關切地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盡量平復呼吸,撒謊道:“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有點難受?!?p> 沈昭璋隨后也跟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游移,似乎想探尋出什么。
聞昭琪看著我們兩個,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沈昭璋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回了原位。
賽馬比賽繼續(xù)進行,我卻如坐針氈。
比賽一結(jié)束,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沈昭璋似乎看出了我的急切,他吩咐司機先送我回家,然后再帶聞昭琪回沈家別墅。
我剛踏進家門,周翠芳就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最近不對勁,老是這么晚回來!我剛剛看見你從一輛豪車上下來!你竟然背著我們耀海做出這種事!等他回來,看你怎么跟他解釋!”
我急得快要哭出來:“媽,你誤會了!那輛車的主人是我的雇主,車上坐的是我照顧的聞夫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監(jiān)控!”
聽到這話,周翠芳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