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刁難
沈恒羽單手支著頭不知道又吃起了哪門子醋,開始為難喻惢。
唱歌,這似乎是個遙遠(yuǎn)的記憶,喻惢上一次唱歌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
“唱啊~你以前給沈恒軒唱的不是很起勁吧,怎么這件事在我面前也不合適嗎?”
喻惢:“…”
你陰陽怪氣什么!姐姐我現(xiàn)在就給你唱!
喻惢從床上彈起,一把掀開簾子露出精心調(diào)配的假笑:“那我唱了啊王爺~”
“兩只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卜,我學(xué)小羊?qū)W走路。”
聲調(diào)拐的山路十八彎,一首好好的兒歌唱的跟個詛咒小曲一樣,每個音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恒羽自小風(fēng)流,十幾歲就出入各大歌舞場合,什么名嗓小紅出道曲,彈琴高手小綠出圈曲,亦或者某位大臣喝醉非要高歌一曲,他自詡沒什么聽不下去。
可喻惢一開嗓沈恒羽還是沒繃住,他沒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笑出了聲,隨后他盡力咳嗽來掩蓋,最后還是選擇伸手捂住了喻惢的嘴。
沈恒軒私下癖好還挺變態(tài)。
“恭喜寶貝,沈恒羽喜愛值增加10,增加到一定值就可以為我所用哦~”
這都給大哥聽高興了,沒想到沈恒羽你口味還挺獨特的。
“你這唱的也不怎么樣,怎么就把我那個好弟弟迷得日夜想念。”
過不去了是吧,是不是!你個大男人心眼怎么那么小。
“罷了,以前的事本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只要你以后像今天這么聽話,本王絕對給你的比沈恒軒給你的多的多。”
沈恒羽把人折騰一頓后就走了。
接下來那幾日喻惢一直閉門不出,躲在屋子里研究該怎樣輔佐沈恒軒當(dāng)上皇帝。
這個沈恒軒曾是喻惢的舊主,母妃是個罪臣,所以他自小不受寵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陪伴在他身邊的除了一個瘸腿的太監(jiān)就是喻惢。
好容易把他那個不懂事的老豆熬倒了,新帝登基憐憫他,給了他封號建了府邸,本想安頓好后就請皇帝賜婚,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沈恒羽,直接強(qiáng)制愛。
好一個悲情男主。
好一個倒霉的自己,直接地獄開局困難模式。
那個老六,他真是個老六,騙人說都一樣!一樣個鬼啊!誰上來是一個負(fù)數(shù)!
如今之計是要先聯(lián)系上沈恒軒,但是沈恒羽是個不折不扣的瘋狗,以前唱個歌都給他陰陽怪氣成這樣,自己要是被發(fā)現(xiàn)偷偷聯(lián)系,指不定他干點啥大事。
喻惢嘆氣,她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處繡東西的桃杏勾勾手:“桃杏你過來?!?p> “孺人餓了嗎?”
“不是這事兒,不過拿點點心咱倆邊吃邊聊也行?!?p> 桃杏露出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道:“那姑娘先等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別別別,我隨口一說,你把門給關(guān)上,咱倆說點悄悄話?!?p> 桃杏密謀大事的素質(zhì)極高,她先是四處張望確定沒人這才關(guān)上門窗坐過去。
“你來王府多久了?!庇鲪蛔焐蠁柼倚樱睦镩_始偷偷問老六:“桃杏的好感度多少,能不能當(dāng)我的第一密探。”
“寶貝,桃杏的好感度是目前最高的達(dá)到了為我所用,可以的~”
“你,當(dāng)過臥底嗎?”
“孺人是想…”
“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我想請你日后做我的傳信人?!庇鲪恍判臐M滿地開始講自己計劃。
“若是你同意咱倆就是結(jié)拜姐妹,你出事了?!彼呐淖约旱男馗骸拔腋阋黄鹂?,我有肉第一個讓你煲湯?!?p> 桃杏面露難色,手不停扣著死皮,她看了喻惢一眼立刻跪下:“姨娘恕罪,桃杏自小粗人一個,伺候人還行做奸細(xì)那是萬萬不會的,萬一手腳不干凈被發(fā)現(xiàn)連累了姨娘,奴婢萬死不辭的。”
喻惢:“???”
她這是拒絕我了對吧,老六你給我出來!
不是說到達(dá)那個好感度就能為我所用嗎,別裝死快給我出來!
老六一直裝死,留下喻惢面露尷尬,就像是考試前精心熬通宵背下了考試答案,自信滿滿的填上等著考第一名時,突然發(fā)現(xiàn)背的是化學(xué)寫的是英語。
“咳咳,那個我是跟你說笑的,那個什么,王爺嘛不是,他這里有點問題,老是懷疑你是平川王派來的,我都說了不可能了他就是不信。哈哈,誤會,快起來地上多涼啊?!?p> “嗯…那個…小廚房還有點心嗎?給我整兩塊,一會兒我跑路,不是,散步需要點力氣?!?p> 桃杏被扶起來,她像是安慰喻惢一樣笑笑隨后便主動揭過這一頁道:“孺人稍等。”
人一出院子,喻惢就準(zhǔn)備跑路,她拿出一塊布,囫圇裝了點衣物和若干金銀首飾后,便準(zhǔn)備離開。
誰成想走到一半被人叫住:“是誰?鬼鬼祟祟的在干嘛?見了王妃還不下跪!”
喻惢被嚇的一激靈,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晴翠更是生氣,直接上前:“好大的膽,還不快轉(zhuǎn)過身給王妃行禮?!?p> 柳時熏擺擺手,想著是后院里關(guān)著的瘋女人跑了出來,叮囑侍衛(wèi)將人看好,準(zhǔn)備離開時又覺得不對,便道:“去攔住她,看樣子是哪個院里的小偷?!?p> 沒走兩步的喻惢被兩名壯漢擒拿在地,柳時熏讓人打開包裹,果然是偷來的贓物,她問道:“你是哪院的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喻惢再次拿出精心調(diào)配的假笑解釋道:“王妃娘娘,我奴婢是王爺新納的侍妾?!?p> 柳時熏一瞬間便認(rèn)出了這是誰,她打量著喻惢,襄陽王怎么會看上這等俗物,新鮮幾天罷了。
她不說話遞給晴翠一個眼神。
晴翠便道:“賤婢見了我們王妃還敢撒謊。你這包袱里的東西哪里偷的!”
喻惢低頭思考該怎樣給自己圓過去,想了不過幾秒的空隙,柳時熏便這處做文章:“想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肯說的,來人啊,給本王妃掌她的嘴?!?p> “今日本王妃殺雞儆猴,看看誰還敢做偷雞摸狗的事?!?p>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侍女,那侍女皮膚黝黑四肢粗壯,說是泰森中華分森都不為過,這要是一巴掌下去喻惢頭都要歪。
她急得瘋狂呼叫老六,快救救我,你是普天之下最棒的ai,你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而老六就像是宕機(jī)了一般怎么都喊不出,絕望之際,遠(yuǎn)處突然出現(xiàn)一聲:“王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