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繼續(xù)前進(jìn)
尋著洞口的光亮,無邪總算是見到了他心心念念三叔。
“三叔!”無邪的心情激動極了,言語間是說不出的開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吳三省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了無邪,上去就是一頓說道:“你小子,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
既然將無邪帶到了,暫時就沒有解語臣其他什么事了,頷首示意后,便走去了江柏林的方向。
吳三省作勢要往無邪身上一踹,沒想到還沒踹到呢,人倒是先倒下了。
“誒?我還沒踹著他呢?!”吳三省一臉疑惑,這小子怕不是在碰瓷!蹲下身來,反手就是個沒怎么用力的大筆兜,“裝什么裝啊?”
見無邪沒有反應(yīng),吳三省才知道這小子還真是暈了。
夜月——
將無邪翻身放到鋪好衣物的地上,掀開他的衣物,在后腰處發(fā)現(xiàn)了野雞脖子小崽子寄生的地方,那是一個個鼓起的紅色血包。
在迷迷糊糊中無邪清醒了,看著一旁的吳三省在用打火機烤刀子,頓時感覺不對勁,萬分驚恐下喊出:“你干什么?!”
“救你的命?!眳侨]有理睬無邪,繼續(xù)烤著刀子。
“行了,你老實點吧,你這身上都是野雞脖子的小崽子?!焙谙棺涌粗鵁o邪的后背表示同情,轉(zhuǎn)身拿了塊干凈的布給無邪咬上。
刀子一下,疼痛瞬間襲擊著感官,無邪咬緊布,嘴里發(fā)出疼痛的嗚咽聲。
好在及時得到處理才沒有進(jìn)一步惡化,黑瞎子知道吳三省有話對無邪說,自覺地站遠(yuǎn)了。
“柏林怎么樣了?”解語臣一過來就看眼眸中絲毫沒有高光的江柏林,皺了皺眉,連忙詢問情況,“怎么變成這樣了?”
“是藥的副作用,少爺他整個人神情呆滯,言語也退化?!苯蠈ぴ谝慌詾榻亓终碇b備。
“這藥對他傷害這么大?”聽到這個信息,解語臣立刻問出。
知道解語臣擔(dān)心這藥的問題,私下里家主也曾告訴他這人可信,江南尋自然會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他:“少爺有一舊疾,沒有這藥只會更痛苦?!?p> “可是平日看起來……”
“少爺平時看起來是不是不像是久病之人?”江南尋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怒,“之前少爺失蹤后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具體的家族里知道的沒有幾個,一旦到一段時間,便是全身疼痛難熬,沒有藥的壓制,非得疼暈過去不可?!?p> “這么嚴(yán)重。”之前并不知道江柏林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現(xiàn)下更是心疼得不行,等回去,一定要醫(yī)療團隊好好給他看看。
“拖把?!币魂嚻婀值穆曇繇懫?。
起初拖把還以為是解語臣在叫他,連忙湊到他面前:“花兒爺,您叫我。”
“沒叫你,離遠(yuǎn)點。”解語臣有些不悅。
拖把剛轉(zhuǎn)身,那聲音又再次響起,這下他才意識到還真不是解語臣在叫他。
“是野雞脖子!”無邪想起之前遇到的異樣狀況,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
吳三省立刻揚手示意:“噓!”
在石壁藤蔓處,有一條野雞脖子正悄然而至。
好巧不巧,拖把轉(zhuǎn)頭就和它來了個對視,驚得他上躥下跳,大喊道:“蛇!蛇??!”
注意到野雞脖子的方向,黑瞎子扔出匕首,一擊即中,那野雞脖子被刺中七寸,定在了墻上,一命嗚呼。
“這野雞脖子會模仿人發(fā)聲,我們之前被它騙過?!睙o邪連忙提醒道。
“那它豈不是成精了?!”拖把心有余悸,害怕道。
無邪笑了笑,表示:“鸚鵡還會學(xué)舌呢,不奇怪?!?p> “走吧,收拾裝備,這個地方確實不安全。”思前想后,吳三省做出這個決定。
繼續(xù)前進(jìn)……
現(xiàn)下江柏林的情況需要人照顧,江南尋本就打算將家主交給解語臣,有危險,自己好上。
明白江南尋的意思,將江柏林背在背上,解語臣沒有想到他這么輕,算是更加確定了他的身體確實存在問題。
“大家都小心點,這地面都是苔蘚,有些滑?!睙o邪在前面走著,提示到后面的人。
“好。”這種善意的提示,誰聽了都感覺舒坦。
忽然,前面出現(xiàn)光亮,即使有些不明顯,吳三省走進(jìn)一看,這地方看著像是塑料大棚般,材質(zhì)還是軟的。
“這是什么???”拖把顫顫巍巍地問道,“塑料大棚?”
嗤鼻一笑,無邪往前走幾步,觀察著解釋道:“這是蛇蛻?!?p> “有這么大的蛇?!”這下可把拖把嚇得不輕,腳步都有些不穩(wěn)了。
看人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吳三省無語道:“在這兒什么都有可能?!?p> “看來這條蛇真的存在……”無邪想起之前在神廟的所見所聞,侃侃而談。
解語臣將人放下,去查探江柏林的情況,始終沒有好轉(zhuǎn)。
正當(dāng)解語臣以為江柏林的情況穩(wěn)定的時候,體溫猛然驟升,劇烈的咳嗽聲入耳。
一口鮮血咳出,江柏林只覺得他的五臟六腑都在震動,只能猛烈地喘氣,嘴邊的鮮血卻沒有停止流動。
“柏林!江柏林!”解語臣瞳孔驟然一縮,一拋往日的平穩(wěn),蹲坐在江柏林的面前,不斷嘗試喚醒他。
這是第一次解語臣在外,失了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