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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打入冷宮后,皇上瘋了

把我打入冷宮后,皇上瘋了

福豬豬哈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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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2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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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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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打入冷宮后,皇上瘋了

  從戰(zhàn)場上回來后,皇上就失憶了。

  他帶回來一個女子,告訴我這是他的白月光,并把她封為貴妃。

  他任憑她打碎我的瓷娃娃,任憑她扯壞我爹送我的衣裳,不為所動。

  但他不知道的是,

  他真正的白月光,是我。

  而我,不久之后就快死了。

  1.

  「娘娘,你這身裝扮真好看!皇上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我拍了拍身后宮女瀟瀟的手,心里卻忍不住的激動。

  今天是陸北嶼回來的第一天,宮里舉辦了盛大的典禮。

  這么多年,我們恩愛如初,后宮只有我這一個皇后。

  而我,也穿上了騎射服,打算在今天的盛宴上給他一個驚喜。

  瀟瀟把最后一支紅花插在我的發(fā)間,說道:「陛下和娘娘這么相愛,可真是王朝的一段佳話呀!」

  聽了這話,我心里定然是歡喜不已。

  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鼓聲。

  瀟瀟扶著我走了出去。

  下一個節(jié)目,就是我要為陸北嶼表演的騎射舞。

  我站在草坪上,縱身一躍上馬。

  馬晃了晃,但我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只把眼光放在高臺上的陸北嶼身上。

  陸北嶼的身旁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身著和我一樣的騎射服,看不清臉,正給陸北嶼倒茶。

  音樂鼓點一下比一下重。

  我奮力在馬上舞蹈,但心思卻集中不起來。

  下一秒,我只感覺馬蹄一蹬,我整個人從馬上翻滾而下。

  一陣劇痛傳來。

  「皇后娘娘不是將門之女嗎?連馭馬都學(xué)不會?」

  「看來出生游牧民族也不過如此啊……」

  「皇后這等高貴的身份,在這種場合摔馬,真給王侯將相丟臉……」

  我只能忍著疼痛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心里驟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平常若是我受了一丁點兒的傷害,陸北嶼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沖過來,把我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問我:「沒事吧?」

  但今天,他只是沉著地站在上面,皺著眉,像在看一個笑話。

  直到他身邊的女子站了起來。

  我終于看清她的臉。

  是我的貼身宮女,隨陸北嶼出征的蘇淼淼。

  如今她看我的眼神卻不像一個丫鬟,像一個神權(quán)在握的女人。

  隨之而來的是陸北嶼嫌棄的聲音。

  「學(xué)不來就別學(xué)了?!?p>  「丟皇后的臉?!?p>  我下意識出聲解釋:「皇上……」

  但陸北嶼絲毫不給我面子:「要學(xué),也得學(xué)得像些。」

  蘇淼淼攔住他:「皇上,皇后娘娘只是想逗您開心……」

  「我跟皇上的事,何時容你置喙了?」

  我看了眼她,打斷她,狠厲出聲。

  「就憑她是朕新封的貴妃!」陸北嶼拍案而起:「皇后若是再囂張跋扈,爭風(fēng)吃醋,怎么擔(dān)下一宮之主這個名號?」

  我揉了揉眼,陸北嶼現(xiàn)在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他。

  可明明從前是他說,他娶我做皇后,就是為了讓我再囂張跋扈一點的啊……

  典禮上的人議論紛紛,指著我罵。

  「皇后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早就該整治了?!?p>  「是啊!仗著自己家里的勢力興風(fēng)作浪……」

  我攥緊了拳頭,心里一陣酸澀。

  我身后的瀟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娘娘她辛苦練習(xí)了一月有余,這次只是一時疏忽,求您不要怪罪她……」

  「住嘴!」我呵斥。

  我堂堂將門之女,怎么可能低頭認罪?

  「學(xué)淼淼一個月就學(xué)成這樣?」陸北嶼笑了。

  學(xué)她?

  我看了看他身邊楚楚可憐的蘇淼淼,冷笑了聲。

  明明陪你在塞外放歌,縱馬狂歡的人,是我啊……

  可是他現(xiàn)在,好陌生。

  「夠了!這次大典結(jié)束?!龟懕睅Z一聲令下,摟著蘇淼淼離開。

  身邊的人紛紛散去,只剩下瀟瀟陪在我旁邊。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爭氣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緊接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血順著我的腿流下。

  本來今天過后,我要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子嗣的。

  可惜,娘沒能保住你。

  暈倒前,我只聽見瀟瀟哭著喊我:「娘娘!娘娘!」

  2.

  太醫(yī)最后還是告訴我,我的孩子掉了。

  甚至他爹都沒來得及知道他的存在。

  「娘娘,其實……」

  太醫(yī)站在我床前,支支吾吾。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說。

  「皇上從邊疆回來守了重傷,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什么?」我從床上爬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皇上不讓告訴任何人,包括娘娘您。」

  「他沒受傷吧?」

  「娘娘放心,沒有大礙?!?p>  我舒了口氣。

  太醫(yī)隨我一同進宮,與我關(guān)系要好,這才愿意告訴我。

  沒關(guān)系。

  只是失憶而已,我可以讓他想起來的。

  還好,他不是不愛我了。

  「還有一件事?!固t(yī)默了默:「自從進宮,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p>  「現(xiàn)在又經(jīng)歷喪子,還請您……」

  「我知道。」我打斷他,重新躺了下去:「別告訴皇上,你走吧?!?p>  我本來就在草原上長大,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但自從進宮做了籠中鳥,身體竟一日不如一日了。

  肚子還在隱隱作痛,我爬起來,拿起一旁即將完針的荷包繼續(xù)縫。

  門外卻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我放下荷包,看到蘇淼淼穿上了貴妃華服,囂張跋扈地走進我宮里。

  「娘娘,聽說你身子不好了,妹妹來看看您?!?p>  「仔細一瞧,我可比你有姿色,皇上說得對,這可不是想學(xué)就學(xué)得來的?!?p>  我沉靜地笑了笑:「見了我,你不會行禮嗎?」

  蘇淼淼愣住,笨拙地彎了彎腰。

  我抬下巴示意瀟瀟:「教教她?!?p>  瀟瀟走到我面前,工工整整地行禮。

  蘇淼淼不服氣,但也只能照辦。

  只是也是學(xué)得笨手笨腳,看不出一點大家閨秀的影子。

  「丫鬟出身就是丫鬟出身,連行禮都只會丫鬟禮……」

  瀟瀟還沒說完,蘇淼淼橫眉怒目地沖過去打了她一巴掌。

  瀟瀟摔倒在地,我慢悠悠地走過去,往她屁股上一踢。

  我可是將門之女,腳勁可不小。

  蘇淼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你竟敢……」

  「被皇上知道了,他一定饒不了你!」

  「是嗎?」我坐回榻上,把荷包繡完最后幾針:「穿久了粗布,絲綢不合身吧?」

  「瀟瀟,把她外衣脫了?!?p>  瀟瀟擼起袖子即將上手。

  陸北嶼突然從門口進來,一腳把瀟瀟踢到地上。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荷包一不小心掉落在陸北嶼的腳邊。

  陸北嶼彎腰把它撿了起來。

  我站起身護在瀟瀟身前。

  「皇上,皇后娘娘教訓(xùn)后宮嬪妃是應(yīng)當(dāng)?shù)?,皇上千萬不要動氣……」

  蘇淼淼被陸北嶼一把拉起來,眼角還掛著眼淚。

  陸北嶼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嘆了口氣:「皇后,你身后有整個宋家為你撐腰?!?p>  「淼淼什么都沒有,但她有我?!?p>  「我找了她很多年,你不能欺負她?!?p>  找了她很多年?

  我一陣心酸,眼淚掉了下來。

  「好在我看見了淼淼塞外的一只驚鴻舞,才能相認?!?p>  可是陸北嶼,多年前騎射舞一鳴驚人的,是我宋徽柔啊……

  那時候的我們?nèi)饪v馬,敬情高歌,你說此生只有我一個妻子。

  蘇淼淼……

  她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知道一切我和你的故事。

  甚至我教給她的騎射舞,她現(xiàn)在也能跳得爐火純青。

  陸北嶼出征時,我拜托蘇淼淼代我出宮照顧他。

  他親吻了我的額頭,說回來給我打下萬里江山。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指著他手里的荷包說:「皇上是否記得這個荷包……」

  「這個荷包?!龟懕睅Z放在了蘇淼淼手里,眼睛里落滿了溫柔:「就是你說的,皇后搶走的那個嗎?」

  蘇淼淼低著頭回應(yīng):「是的……」

  我一時間心如死灰。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跳不出一鳴驚人的騎射舞,去證明我們那段時光了。

  臨走前,他躺在我的膝上,非要我親手給他繡一個荷包。

  我毅然決然地搖頭:「我一個習(xí)武之人怎么會做這種精細活?」

  然后他笑著把我摁在床上,纏著鬧著問:「繡不繡?」

  我還是搖頭。

  但他離開的幾個月,我一針一線縫了好久。

  陸北嶼低頭,眉間只有嚴厲:「你要是再這么任性,皇后之位我大可以奪去?!?p>  說完,他看了看懷里還在掉眼淚的蘇淼淼。

  「皇上不必擔(dān)心我,她是皇后娘娘的人,教訓(xùn)我也沒什么……」

  陸北嶼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瀟瀟:「來人!這個宮女,掌嘴!」

  我猛地撲向她:「她是按我的吩咐辦事,要打就打我?!?p>  陸北嶼咬著牙點了點頭:「把皇后拉開,掌嘴!」

  我是大齊最高武將之女,陸北嶼不能隨便動我。

  我被禁錮在一旁,看到瀟瀟的嘴角被打出血。

  「皇上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聞不問是否貴妃先來挑釁,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國君!」

  陸北嶼皺著眉,掌嘴的宮人打得更狠了。

  打的是她,但打的也是我作為皇后的威嚴。

  陸北嶼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負蘇淼淼。

  蘇淼淼回過頭,朝我投來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3.

  再過兩天,就是陸北嶼的生辰。

  他向來不喜歡鋪張浪費,每年的生日,只要我在他身邊吃碗長壽面。

  今年,我早就為他親手燒制了一枚瓷娃娃,打算獻給他。

  瓷娃娃是我們少時在草原打鬧的場景,模樣格外細致,或許能幫助他想起來。

  「娘娘,你的手都被燒傷了……」

  瀟瀟站在我旁邊,滿臉心疼。

  我笑:「你先去再給自己的臉上上藥吧!」

  師傅把燒好的成品拿出來遞給我,我看著穿著騎射服,梳著高馬尾的我和他,忍不住有些感傷。

  我立馬迫不及待地啟程去陸北嶼的寢殿,心里怦怦跳。

  「皇上,你說好要陪臣妾放風(fēng)箏的!」

  在路上,蘇淼淼卻突然撞進我懷里。

  瓷娃娃掉了下去,兩個小人瞬間被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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