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回去找了一個安靜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藏了起來,閉上了眼努力修煉。
而郁茗昏睡到了酉時二刻,才悠悠轉(zhuǎn)醒。
雖然郁茗睡得有些久,但大家都以為是上午鬧太過累著了,就沒多想。
郁茗醒來有些懵,她記憶里最后記得的就是“小蛇”尾巴尖閃著靈力運轉(zhuǎn)的光芒把一個陣圖往自己腦袋上按的畫面,后面屬實是暈暈乎乎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她起身看了看,手上還留了點血跡,除此以外中指根部多了一個圓形的圖騰。
圖騰是一個非常像蛇的動物,但卻長了層疊不窮的魚鱗片,四只鷹一樣的爪子蜷在腹部,頭上麋鹿一樣的雙角交纏猙獰。
它像蛇一般盤在郁茗指根,正面對著她,雙眸威嚴陣陣,煞氣逼人。
但不知是何緣故,郁茗卻不太感到害怕,反而覺得有些親切。
她看著這個圖騰,卻想起了那條赤紅的“小蛇”,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就是“小蛇”長大后的樣子。
………………
不知不覺,幾日過去了。
這幾天下來郁茗知道了梅家三人“小住”一事,倒沒鬧什么幺蛾子。
也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空得出來精力。
因為第二天她就被自家爹爹揪去演武場了。
郁前寅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自然也知道要如何“管教”。
頭一天老友剛來不好把他們撇一邊不管,好好暢談后把人安頓好了,那就沒甚顧慮了。
半輩子的朋友了,不怕丟了面子。
一大早就把郁茗從被窩里揪出來了。
郁茗倒也精神,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也算駕輕就熟。
“槍?!?p> 隨著郁前寅負手在旁邊嚴肅的一聲令下,郁茗在武器架上提起了一桿槍。
這個武器架是為郁茗量身定做的,一應武器全都是按她現(xiàn)在的身量定制,不會過長過大,讓她拿在手中能剛好。
郁茗小小一個人兒,架勢卻已經(jīng)很足了。
單手持槍,槍頭點地,腰背挺直,手穩(wěn)而不抖。
“挑?!?p> 郁前寅發(fā)號施令,郁茗手腕一翻,雙手持槍上挑,完成招式,令行禁止。
“刺?!?p> 郁茗手中長槍順著原先上挑的力道掄了一圈收勢,往前連刺三槍!
“掃、劈!”
郁茗長槍一掄,槍掃一圈之后狠狠一劈!
……
就這樣,郁前寅不斷指揮郁茗出招,郁茗招式隨令舞動。
就像真的有一個人在與她過招,而她步步緊逼。
出招如風,郁前寅卻話音一轉(zhuǎn),改了指令:
“換刀。”
郁茗身形一轉(zhuǎn),回到武器架前,長槍一放轉(zhuǎn)手拿起了刀。
接下來又是令行禁止的招式舞動,郁茗也全接上了。
一直從辰時練到午時,十八般兵器輪番上陣,郁茗一個不落。
兩個多時辰的不間斷喂招,郁茗早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但若是以往,郁茗可能一松勁兒就想往地上趴了,可她今天收勢之后居然覺得累歸累,卻仍有余力。
郁前寅也注意到這個情況了,雖有疑慮卻沒多想,只以為郁茗是因為有旁人所以不想露怯。
郁茗仔細想想就大概明白了,可能是靈力的上漲讓她體力有了長進。
郁前寅對郁茗點了點頭讓她下去休息。
看著郁茗的背影在轉(zhuǎn)角隱沒,郁前寅轉(zhuǎn)身來到檐下。
“郁叔叔?!?p> 等在此處的梅熙柯朝郁前寅躬身一禮。
郁前寅對梅熙柯點了點頭,然后跟梅家夫妻又互相見了禮。
梅家兄長梅朔開口說了兩句:
“到底是小女孩子。為什么如此嚴厲?她調(diào)皮搗蛋,那就罰她禁足便是了,這十八般兵器可不好舞弄。”
說著,梅朔轉(zhuǎn)頭看了看為郁茗量身定做的武器架子,又轉(zhuǎn)頭繼續(xù)勸郁前寅:
“你還特地為她打了這么一個武器架子,這是罰了不少次了吧?”
他問著,卻已經(jīng)肯定了答案。
郁前寅聽著,等梅朔念叨完了,才開口為自己辯解了一下:
“那武器架子里頭的兵器都是按她自己的意思打造的,舞練兵器也是按她自己的意思給她安排的。她自己有主意?!?p> 梅朔也是聽說郁前寅帶郁茗在演武場呆一上午了才過來看看,結(jié)果看見郁茗大汗淋漓的模樣。
想著該是小孩調(diào)皮惹得郁前寅憋氣了,出來勸勸,卻不想是小孩自己的要求?
梅朔也是屬實沒遇見過。
郁前寅看梅朔那一副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開口解釋了一下:
“我家二丫頭從小對武器比較感興趣,常在演武場旁看。
“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是一時興起,沒多久就自己跑了,沒想到她卻大半個月天天跑這里來。
“我想著讓她試試,會知難而退的,結(jié)果她堅持了好幾個月,練基本功一點都不會不耐煩。
“一段時間下來,就練得有模有樣了,叫我驚喜。”
梅夫人柳明對此驚嘆不已,連連詢問。
郁前寅回答之后迅速熱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