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周會長
“你是?”
周玉也語調(diào)和她這人一樣清冷淡然。
給對方一種蔑視的錯覺。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羅星蘊被個小輩這般蔑視,心中頓時起無名火:“小小年紀(jì),歪心思倒是不少。在這種圈子靠臉是不長久的,周小姐年輕不懂,你父母不懂嗎。哦,倒是忘了你父母早亡,連尸骨都沒找著?!?p> 周玉也眼神陡然銳利!
跟在身后的諸位表情各有不同。
有不屑,有同情。
柳姨一臉慍怒的上前一步,“羅先生積點口德,莫叫網(wǎng)上的人識清你的嘴臉,惹一身腥。”
提到網(wǎng)上。
非遺大會館的人一下就想到了周啟臨。
“柳姨,狗吠我們拔舌,伸爪我們砍爪,何必跟狗爭論。”
周玉也語調(diào)依然平靜冷淡。
好像沒脾氣似的。
別人都議論到她亡父母上面了,還能無事人般。
“哼,逞口舌之快,確實是女人的長項,還是男人比女人更能干實事?!绷_星蘊說話越發(fā)不客氣。
周玉也的身體逐漸恢復(fù),平行時空所學(xué)的那些東西也慢慢回籠,不像之前剛回來虛弱得連挪動自己的身體都費勁。
經(jīng)過泡藥材和針灸,雙腿也隱約有了些感覺。
對付眼前這種脆弱的男人,只需要動動手指的事。
“男人向來都這么的自信?”周玉也歪了歪腦袋,看向柳姨。
柳姨一愣,笑道:“只是部分男人學(xué)不會自卑,喜歡在女性面前賣弄他那點拙劣的知識點?!?p> 羅星蘊一臉冷怒:“那就看看是你能拿到大會館還是我?!?p> “哦?你不是來替我那七伯爭取的?”
羅星蘊的臉部肌肉抽動了兩下,“自然是來替周會長教訓(xùn)那些癡心妄想之輩?!?p> 周玉也神情淡淡然地轉(zhuǎn)過輪椅,面向剛剛開啟的會議大門,從里邊走出來的非遺中心的高層,以陳蘭芝為首走向周玉也:“經(jīng)各層人員的討論,非遺大會館正式由周玉也小姐全權(quán)接手管理,并授以特殊非遺大使證書。”
羅星蘊聽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反對!”
他反應(yīng)很大。
剛討論出來的數(shù)名高層人員,皺著眉頭看向他。
羅星蘊身后一眾人也沉下了臉,和他站在一起,表明了立場。
他們跟羅星蘊是一伙的,不可能支持周玉也。
陳蘭芝今天戴了金絲邊眼鏡,反光的鏡片尤顯得她的眼神犀利冰冷,她抬了抬眼鏡框,“反對無效?!?p> 當(dāng)這是法庭呢。
還反對。
“謝謝陳姨!謝謝各位長輩的信任,我會繼承母親的遺志,繼續(xù)替她完成曾經(jīng)的夢想。”周玉也接過了新鮮出爐的證書和文件。
“陳蘭芝我知道你和莊雨眠是好姐妹,但這不是講人情的地方,你們就這么將那么重要的非遺大會館交給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生手上,簡直就是兒戲!”
羅星蘊怒得連說話都不經(jīng)腦了。
一下得罪了陳蘭芝。
陳蘭芝眼神再度冷了幾分:“羅先生說得對,這不是講人情的地方,是講繼承遺囑的地方。雖然非遺大會館與非遺中心掛勾,其實真正算起來,是莊女士的個人財產(chǎn)。而這份財產(chǎn),在她還活著之前就立下了重要的遺囑,等周玉也小姐十八周歲正式繼承?!?p> “不可能!”羅星蘊反應(yīng)再度激烈,“她根本就沒那種想法,當(dāng)初……”
“當(dāng)初羅先生在背地里干過什么,需要我將莊女士收集的證據(jù)擺出來嗎?如果羅先生還想要個體面,就向周玉也小姐辭掉手里的這份工作?!?p> 陳蘭芝的言語十分犀利。
這就是惹她的下場。
周玉也眼神微閃。
她正打算這么做,陳蘭芝卻先她一步向羅星蘊提了出來。
就在做衣服的時間里,她抽出了空將大會館這些站周啟臨這邊的人,查了個底朝天。
回頭她就要讓這些人全部吐出這些年所得到的東西,再從大會館滾出去。
羅星蘊一張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紅。
五顏六色的變幻。
盡管氣急不已,拿陳蘭芝沒辦法。
周玉也也沒糟蹋陳蘭芝一番心意,“羅先生以及身后的諸位,如若對我的上任有任何不滿,等回了大會館盡情的暢言。但這不是諸位鬧事的地方,鬧開了對諸位的名聲有影響是小,對家中老小產(chǎn)生了影響,那可就不好了?!?p> 一番話下來,令諸眾臉色大變!
柔柔的,淡淡的話,像一把利刃,直扎眾人心臟。
這一刻他們也意識到,周玉也恐怕和傳聞中的小白花有所出入。
大家僵硬一陣,就各自尋找理由離開。
里邊的事他們做不了主,那就只能找能做主的人分析商量。
周玉也并沒阻止他們?nèi)フ抑軉⑴R。
陳蘭芝將各種修改過來的證件交給她,提醒道:“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后面你自己好自為之?!?p> 她能幫到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謝謝陳姨。”
陳蘭芝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的返回里邊。
*
“周七先生,陳蘭芝手里握有莊雨眠的遺囑,當(dāng)場將大會館的大權(quán)私下攬給了周玉也,”羅星蘊一出來就立即聯(lián)系周啟臨。
正在家族子公司開會的周啟臨臉色頓時陰沉:“莊雨眠什么時候立的遺囑?為什么沒有半點風(fēng)聲?你當(dāng)初跟在她身邊,為什么沒發(fā)現(xiàn)!”
羅星蘊冤啊,“當(dāng)初我根本就沒什么機會靠近她,很有可能這件事是周行己替她辦下來存放在陳蘭芝那里。”
“現(xiàn)在解釋這些又有什么用,”周啟臨咬牙切齒問:“周玉也呢?!?p> “在身后?!?p> “把你的車開回去,找個隱蔽點的地方,給我撞死她?!敝軉⑴R陰沉沉道。
羅星蘊被嚇懵了。
“什么……”
周啟臨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羅星蘊收了手機,臉色沉得滴水。
撞死她?
你周啟臨怎么不親自開車出來撞?
讓他做這個行兇者,真當(dāng)他是傻子?
羅星蘊自然不會傻到以自己為箭去撞一個盾,可能沒傷到別人,就先傷了自己。
雖然他剛才真的恨不得掐死周玉也。
后方。
周玉也坐在車上,靜等著前面那些人的反應(yīng)。
但令她失望的是,他們沒有一個有膽量返過來對自己下手。
非遺大會館門前。
周玉也用手撐著身體,坐到了輪椅上,微微抬首,就和臉色陰沉的眾位對視上。
這些人平常時不會在這種地方露面,他們都是掛著大會館名義的職務(wù),然后利用這份職務(wù)和大會館人脈進行私下了生意走動,為此給他們帶來了諸多的便利。
現(xiàn)在會長換人,還是這么個小女生,他們不僅不服,還很生氣。
這又不是過家家的地方,為什么非得弄個小女娃來尋他們的開心。
一個抱著大疊文件的年輕女人,扶著黑框眼鏡從臺階處跑下來:“周會長!您來了!”
這個稱呼讓站在臺階上方的眾位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