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相認(rèn)
“母妃!”姜逆瑜一句話都還沒說,齊妃的一巴掌已經(jīng)扇了上來,又是重重的一記。
姜逆瑜在接連兩場的打擊之中,一時之間呆愣原地,他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朝這個方向發(fā)展,明明自己一切都計劃得那么天衣無縫。
“蠢貨!蠢貨!”齊妃氣得頭頂?shù)拇溆駥毸{(lán)釵都抖了三斗:“本宮聰明一世,竟然生出你這般的蠢才!”
齊妃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這可是她后半生的指望。但是看著姜逆瑜現(xiàn)在還是一副懵懂不服的模樣,她實(shí)在是氣得胸口開始隱隱作痛。
齊妃捂著胸口,努力想平復(fù)自己心緒的,胸口卻是愈加疼痛難忍了起來。
“母妃!母妃!”姜逆瑜趕緊上前來想扶著齊妃去休息。
“別碰我!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齊妃一手撐住,回絕了姜逆瑜的孝心。
姜逆瑜只好訕訕地站在一邊,不發(fā)一言,將自己一整個蜷縮在小角落之中,有實(shí)在沒忍住看著母親嘟囔道:“兒子,只想···只想為母親分憂···”
“大可不必!”齊妃連連擺手:“你什么資質(zhì)這么多年還不知道嗎!”
“母親!”姜逆瑜抬起頭,眼神堅定道:“你不是常說兒子有帝王之才嗎?”
“呵!”齊妃看著姜逆瑜的模樣忍不住發(fā)笑了:“有我們齊家你何愁到時江山不穩(wěn)!一切都聽你舅舅的!”
“母親···你這什么意思啊···”姜逆瑜怎么琢磨都覺得這話有幾分怪異,他是帝王自然事事決斷,何須聽舅舅的呢?那豈不是倒反天罡!
“這些年若不是你這個蠢才自作主張,這太子之位怎么會被那個賤人的兒子搶去!”齊妃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揮揮手將自己兒子趕回了大皇子府,干脆眼不看心為凈。
正在“養(yǎng)病”的安芷柔聽了這事忍不住噗嗤一笑,在安家的這幾日的相處下來。漸漸所有人都接受了她的存在,成了府里的二小姐,當(dāng)然對外他們都是聲稱大小姐的。
“小姐,你在笑什么呢?”翠茗講完從外面聽到的事情,就看見小姐一直在樂呵呵地傻笑。
“笑他笨吶!找不到我,可以說因為我是仙子自然是化作一縷青煙飄走嘍~”安芷柔說的時候還配合著揮舞著雙臂。
“噓!小姐!這話可說不得!太子殿下自是聰明神武!怎么能說他是···笨呢?”翠茗有些著急地壓低聲線在安芷柔耳邊低語。
“你不也沒繞過他?”安芷柔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翠茗的額頭。
“沒繞過誰?”
主仆兩人都沒注意到姜斯逸何時進(jìn)來的。
“參見太子殿下!”翠茗趕緊跪下行禮。
安芷柔先是一愣:“怎么沒人通報?”
姜斯逸用眼神示意了翠茗起身后,轉(zhuǎn)頭看向安芷柔,笑得和煦:“是孤不讓人通傳的!”
“哦!”安芷柔這才姍姍來遲地想起應(yīng)該補(bǔ)一個見面禮,但是被姜斯逸攔了下來。
“孤要給你看一樣?xùn)|西?!苯挂輳男乜谔统隽四请p手套,雖然已經(jīng)讓下人仔細(xì)清洗過了,上面的毛發(fā)都有些洗得失了光彩。只不過中間那手套破了一個大大的洞,顯得這雙手套更加不堪入目。
全然看不出用料的精細(xì),反倒像是一團(tuán)破布。
安芷柔看著這一幕血壓都要上來了,上前一把就要搶過那手套:“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送你的東西的?欸!老娘才離開多久??!就變成這樣了!”
“你知不知道這料子花了我當(dāng)時三個月的月錢?。 苯挂萏志蛯⒛鞘痔赘吒吲e起,任憑安芷柔怎么蹦跶都夠不上。
“你又不喜歡,干嘛還不還給我!”安芷柔錘打著姜斯逸的胸口。
“所以···真的是你?”姜斯逸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那天來我夢里的人是你!我夢里看不清人臉的人也是你?”
自從他意識到自己遺落了一段記憶后那個叫紅菱的姑娘,就會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有時是她坐在宮門口吃著蜜餞兒,看見他來便會抓著蜜餞就沖自己奔來:“四爺!四爺!”有時是她靜悄悄地坐在自己身邊繡著不起眼的帕子,可是無一例外他都看不清那個女孩的臉。
“你在說什么?”安芷柔聽不懂姜斯逸怎么突然一下子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還是一副怒目圓睜的模樣:“不給我算了!反正以后是沒了!”
話語的尾音還沒落完,整個人便被卷入了姜斯逸溫暖的懷抱中,帶著外面風(fēng)雪的清冷之感,從頭頂穿透而下。
安芷柔也是一愣,錘打的手也漸漸放下,她貪戀著此刻那一點(diǎn)溫暖,他們好像一直處在一個錯位的時空之中。又那么一瞬間她在想是不是那個姜斯逸回來,想卸下一切的防備,就這樣沉溺在這片刻的柔情里。
翠茗在身后悄悄地捂住了臉······
“等一下!”理智再次回籠,安芷柔收回了神智,猛得掙脫開:“干什么!干什么!美男計對我沒有用??!”
安芷柔趁著姜斯逸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將他手中的手套一抽。
“欸!還我!”
可惜安芷柔已經(jīng)先一步跳遠(yuǎn)了:“太子爺什么沒有啊,自然是不會珍惜奴婢這小小的一副手套?!?p> “不是!你聽孤解釋!”姜斯逸連忙解釋道:“孤一直將這手套放在胸口,那次刺殺的時候被賊人劃破的!孤一直很珍視它,一直隨身帶著······”
安芷柔聽到這話一怔,看向姜斯逸的胸口,雖然被厚厚的棉衣覆蓋著,可是想必其下應(yīng)該藏著一道可怖的傷痕。因為那道傷,幾乎要貫穿他的整個身體,也貫穿了她們原本可以平靜無波的生活。
“所以這位娘子,能將此物交還與孤嗎?”姜斯逸鄭重地向安芷柔伸出手,目光虔誠。
“姜斯逸!”安芷柔看著姜斯逸的模樣臉頰微紅,低下了頭:“我討厭死你了!”
“惹了小姐厭煩,孤在此陪不是?!苯挂菀矝]生氣,反倒是輕笑一聲,朝安芷柔盈盈行了一禮。
身后的德全和翠茗早就被兩人的膩歪勁兒,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出來······
“這個我先回收!以后嘛···看我心情!”安芷柔交叉著雙臂,一臉傲嬌。
“好!”
“好什么好!”安知奕不知從何時從身后沖了過來:“東瀛國又冒犯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