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教腦殘文女主做人
窗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屋內(nèi)江微懶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我的兒啊~怎么這么命苦吶~”
穿著華麗服飾的老婦坐在上首位置,一邊哽咽著,一邊用帕子拭淚。
這位老婦不是旁人,正是江微的婆婆,勇毅侯府的老夫人。
半月前,勇毅侯程友甫不知如何攪入一樁謀逆的案子里,人被大理寺提走,挨了一頓板子下了獄。
這幾日傳出風聲來,說最輕也得判個流放。
勇毅侯府這么多年承襲下來,早沒了什么實權(quán),只外面一副空架子罷了,想疏通都無從下手。
老夫人又啜泣了一會兒,暗自打量江微的反應(yīng)。
卻見她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丈夫出事,她這個嫡妻竟然不見半點難過。
老夫人狠了狠心,徑直走到江微身邊,作勢就要跪下去,“小微,算母親求你,救救你夫君?!?p> 江微心中嗤笑,壓根沒有要去扶的意思,略微仰頭,反問老夫人,“我一深宅婦人,如何救得了他?”
老夫人動作一僵,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堪堪哭訴著:“大理寺卿裴承以極好女色,你若是能委身于他,于他枕邊說些好話,定能將你夫君救出來。”
江微是三日前穿來的,她可謂史上最慘的穿書人,穿到這本真愛至上的腦殘文里也就算了,還沒當上主角,成了一個丈夫?qū)欐獪缙?,最終凄慘而死的炮灰配角。
想想就冤得慌。
原主現(xiàn)在年過三十,卻還是有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之貌,當初她是在侯府最危難之際,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過來的。
后又孝順公婆、伺候夫君,操持侯府數(shù)十年,最后卻落得一個被侯府闔家上下逼死的凄慘下場。
就連原主那三個親生兒女也不例外。
而她被逼死的契機,就是因為這時聽了侯府老夫人的話,真的為了救程友甫,跑到裴承以那里自薦枕席。
后來人是救回來了,卻嫌惡她成了殘花敗柳,辱了勇毅侯府的清名。
原主在這樣的唾棄聲中堪堪維持了一年,最終精神崩潰,一脖子吊在了屋里。
而現(xiàn)在江微來了,她可沒那么好心,瘋了才會去救程友甫。
當個有錢有閑的寡婦難道不好嗎?
短時間內(nèi)怕是回不去,既如此她就必須得改變現(xiàn)狀,之前的她什么阿貓阿狗沒見過,她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面對老夫人逼迫般的哭訴,江微慢悠悠的將玉佩上的流蘇一縷縷整理好,才懶懶散散的開口,“我不去?!?p> 老夫人聞言,瞬間止住了哭聲,質(zhì)問道:“你不去?那可是你夫君,你舍得他受那牢獄之苦嗎?”
“母親怕不是忘了,這府中除我這一個正妻外,還有一個秦姨娘,他兩人不是情比金堅嘛,如今她的程郎在獄中,想來她也樂意出一份力,母親何不讓她去?”
秦姨娘原名秦婉,出生低賤,本是揚州瘦馬。
可偏偏程友甫就是對這個秦婉一見傾心,當初甚至不惜自降身段也要娶秦婉為侯府正妻。
她這等身份入侯府執(zhí)掌中逵,簡直逆天下之大不倫,族中長輩自是不許。
無法,程友甫只能將人接進府中,做了姨娘。
但若是單單如此,這本書也不能被稱之為腦殘真愛至上文了。
秦婉入府之后,程友甫對其百般寵愛。
因為秦婉身體不好,子嗣艱難,程友甫便把原主所生的三個孩子都抱給秦婉撫養(yǎng)。
這也是為什么這三個孩子都和原主不親近,后來在得知程友甫獲救是因為原主委身了裴承以之后,責怪的卻是原主不守婦德,敗壞侯府名聲。
江微這邊話音剛落,秦婉就快步走了進來,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老夫人。
轉(zhuǎn)而憤憤的看向江微,擲地有聲,“我同夫君兩情相悅,我自是要為他守著身子的,你怎能讓我去干這等下賤之事?”
“你叫誰夫君?”江微將玉佩收好,一雙眸子直射秦婉心底,冷冷開口。
話音一落,秦婉和老夫人皆是一怔。
秦婉皺眉道:“自是程郎,還能......”
江微嗤笑出聲,“荒唐,這滿京城的高門顯貴,你出去打聽打聽,有哪家的妾敢稱呼主君為夫君?”
“秦姨娘,你一個小小姨娘,不但言語無狀,見了當家主母卻是連禮都不行,誰教你這樣的規(guī)矩?”
江微又看向一旁扶額嘆息的老夫人,“你們也知道這是下賤之事,卻偏偏要我去?惡心的事都讓我做,福氣都讓你們享了,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p> 秦婉聞言色變,挺直身板,眉眼間隱隱透出幾分厲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勇毅侯府的主母。
“這都是夫君應(yīng)允過的,就是怕我在你這里受了委屈,如今夫君出事不久,你便拿身份壓我,等夫君回來了,還不懲治于你?”
江微連正眼都懶得給秦婉,打了個哈欠,“且不說他能不能回的來,就算是他回來了又能如何?你們別忘了,這侯府上下仰賴的是誰,吃穿用度皆用的我的嫁妝?!?p> “就是我這么些年太好性子,讓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了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
老夫人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好你個江微,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個不孝之罪?”
大夏國極重孝悌之道,不孝乃是重罪,要當街受鞭刑,還要落入牢獄。
江微起身,目光如刃,猛地瞥向老夫人。
“好啊,你盡管去告,到時候鬧到官府,也正好讓全京城的人看看,他程友甫是怎么寵妾滅妻,你侯府的老夫人又是怎么逼著兒媳委身他人的?!?p> 老夫人自知鬧到外面大家都沒臉,且這時候她的寶貝兒子還在獄中,不是收拾這忤逆不孝之媳的時候。
所以雖然氣的跟個破風箱子一樣,終究沒說什么。
但秦婉卻像是沒長腦子般,指著江微高聲斥責道:“夫君愛的一直是我,這些年是你搶占我的位置,夫君本早就要休你,是我看你可憐,怕你出了侯府難以容身,這才留你在侯府做夫人,你卻半點不知感恩?!?p> “好一個不知感恩!”江微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是該教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
發(fā)瘋的咸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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