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酒 含沙隱射的說書劇情
低沉的嗓音,帶著寒意。
侍衛(wèi)低下頭,半邊衣角都沒看到。
“是!”
這么多年,王爺身邊有了女人,他們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若是劉管家在,還會跟他們說道說道。
習秋走到門口時,就看到門口跪著一排侍衛(wèi)。
“你們這是……”
忽而屋內(nèi)傳來姜錦綰的聲音,帶著一絲窘迫。
“習……習秋,習秋!”
習秋來不及多問,推開房門便進去了。
屏風內(nèi),女子極力的保持端莊,又有些慌張的擺弄衣服。
從蕭孤啟懷里出來,便一直顯得有些緊張。
“王爺,我我我……能否讓一讓我?!?p> 蕭孤啟睡的外側(cè),她睡的里側(cè),若要出去,要么從蕭孤啟身上垮過,要么讓蕭孤啟讓一讓。
姜錦綰倒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從大反派身上跨過。
蕭孤啟側(cè)了側(cè)身,讓姜錦綰有了空間出去。
姜錦綰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跳了出去,還不忘捂住自己的領(lǐng)口。
“習秋!更衣?!?p> 習秋看著那屏風的身影,可終于是知道外面跪著的侍衛(wèi)是怎么回事了。
“王妃,是王爺回來了?”
姜錦綰神色難耐的點了點頭。
習秋便開始給姜錦綰換衣,低著頭,不敢朝主君的方向看去。
王爺在此,她也就不敢像在姜錦綰身邊那般隨意了,免得被王爺看到,會以為自家小姐不會教下人。
給姜錦綰換好衣服后,習秋便退到了一旁,等著主君主母的其他吩咐。
“綰綰,今日休沐,可有想去的地方?”
蕭孤啟穿著里衣走到姜錦綰身邊,眼神示意著她。
姜錦綰沒接住這個暗示。
她確實記得夫妻之間的生活,早起時,妻子要做一些事情,具體是什么事情,她有些忘了。
都怪剛穿來時,沒有認真學這些東西,這會兒干站著又有些尷尬。
“王爺往日里喜歡去什么地方,綰綰便喜歡什么地方,不挑的,再者,未成婚時,閨中女子鮮少出門,我也就知道醉陽樓罷了?!?p> 蕭孤啟抬起手來,站到了姜錦綰面前。
姜錦綰:“???”
張開手臂,站她身邊做什么?晨間溫存?
姜錦綰想了想,最后抱了過去。
這結(jié)實的胸膛,肉眼可見的肌肉飽滿感,玄幽王不愧是自小習武,又能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姜錦綰抱著委實滿足。
貼著的胸口震顫一聲,是來自男人的笑聲。
“綰綰,為我更衣。”
“?。俊?p> 姜錦綰抬頭看著蕭孤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反應過來后,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她低著頭去架子上,將蕭孤啟平日會穿的衣服拿了下來。
好在換衣期間,蕭孤啟并沒有提起這件事,也讓姜錦綰松了一口氣。
一身煙藍色的錦袍,同她身上的衣袍是一個色系的。
“王爺平日里不是最喜玄色嗎?”
姜錦綰的穿衣手法有些笨拙,大部分還是蕭孤啟自己套上并系上。
“成了婚自然會有些不同,我以為綰綰會喜歡這樣的顏色?!?p> 姜錦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淡藍色的廣袖羅裙。
這些衣服都是原主會喜歡的顏色,是姜錦綰重生后特意調(diào)整,避免會露出太多的破綻。
蕭孤啟戴上了琉璃佩后,將正在穿衣的姜錦綰抱住。
“我也以為,晨時,需要這樣的親昵。”
姜錦綰一頓,干笑了一聲。
原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廝居然還要再來重述一遍。
蕭孤啟起身后,拉住了她的手,“今日便去醉陽樓。”
雖然不知道大反派為何發(fā)神經(jīng),要將她帶去醉陽樓喝酒,但按照古代的女子禮節(jié)來說,定然是要跟隨自己丈夫的。
這也是當初姜錦綰剛穿來時,很排斥的一件事情,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活著最重要。
“綰綰都聽王爺?shù)摹!?p> 侍衛(wèi)們準備了馬車,兩人便直接去了街市上。
“王爺,近日是有什么事發(fā)生嗎?為何軍營會忙碌了起來”,怕蕭孤啟懷疑,姜錦綰又補充道:“邊境安定,我以為王爺會閑一些,能陪陪我?!?p> 原著小說,每一個節(jié)點都不是浪費的,這期間應該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了。
蕭孤啟倒沒有懷疑,淡然的說道:“有些急事,得處理一陣,不過,綰綰若真愿意,可隨時來軍營處尋我?!?p> 姜錦綰看著蕭孤啟那雙漆黑的眼眸,收回了視線。
咽了咽唾沫,將身子也坐正了。
“軍機重地,我一個婦道人家,怎可打擾,王爺真是說笑了?!?p> 前世確實為了給蕭長風調(diào)查蕭孤啟的底牌,吵著鬧著的要去軍營,這會兒蕭孤啟主動讓她過去,定然又是在試探她。
這前有虎后有狼,她得好好的想想對策。
目前唯一可知的一點,待在蕭孤啟身邊,起碼蕭孤啟不會殺了她,這就夠了。
蕭孤啟唇瓣微勾,沉默下來。
到了酒樓,蕭孤啟攙扶著姜錦綰下了馬車。
“王……多謝夫君?!?p> 到了酒樓內(nèi),兩人又選了一個包間,視線廣闊,正是聽戲的好位置。
姜錦綰接過蕭孤啟脫下的外袍,交由給了習秋。
做這些東西總沒有出錯了吧。
這古代的規(guī)則還真是多到讓姜錦綰有些心累,但她必須裝下去,雖不能說毫無差別,但也絕不能看起來像個外鄉(xiāng)人。
“綰綰,這醉陽樓的桃花酥是京都最好吃的,嘗嘗?!?p> 姜錦綰吃了一口,“確實不錯。”
未成親前,姜錦綰經(jīng)常穿一身男裝來這里喝酒,這么一回想前世的場景,就挺想把自己掐死的。
現(xiàn)在又要裝作鮮少來這里的模樣,還真是累。
兩人相顧無言,都認真的聽起樓下的戲。
快板一拍,說書先生說起了書
“接上一回,天元國攝政王掌權(quán),娶了一蠢笨王妃,鬧洞房鬧宅院,鬧得攝政王府雞飛狗跳,此女性子活潑,不懂權(quán)謀,卻能說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主意,預知未來之事……”
姜錦綰心頭一震,抬眸看向那說書先生。
這好像是在說她?
她來了興致,仔細的聽了起來。
說書先生一敲快板,“會又如何,攝政王心機深沉,野心勃勃,埋下懷疑的種子,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