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昔哎呀一聲,氣得都不知往哪下口罵人了。
不就沒夸他長得好看嗎,怎么就成眼瞎了?
看在今天是個好日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免得壞了她的好心情。
“行行行,我眼瞎,我眼睛特別瞎。”
按往常兩人斗嘴的經驗來看,十有八九楚言會接著損她,別看這家伙平時嘴巴跟蛤蜊一樣緊,說她的時候那叫一個陰損。
但今天也不知道抽的哪陣瘋,居然放下筷子,起身離開座位。
顏昔突然傻眼,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楚哥,別點菜了,這里吃不完?!标惣舞ぷ匀坏匾詾樗侨ゼ硬?。
楚言邊走邊說,“想什么呢你,上廁所?!?p> 陳嘉瑜:“哦。”
顏昔看著他的背影,情緒有些復雜。
穿開襠褲時,她就跟楚言相識了。嚴謹一點,是開始打架了。
都說,冤家路窄,她跟楚言就是。
幼兒園一個班,小學一個年段十二個班,他們還能分到一個班去。
在一起時間久了,楚言什么毛脾氣,她都能摸得透透的。
就像現(xiàn)在,楚言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她卻能看得出來他分明在生氣。就連上廁所,她都知道這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小氣吧啦?!鳖佄糇匝宰哉Z道。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楚言回來,陳嘉瑜先問道,“楚哥怎么還不過來,再不來就沒菜了?!?p> 喬冬羽解決完最后一根骨頭,心滿意足地拿濕巾擦手,“我去看看?!?p> “我去吧,我也要去洗手間?!鳖佄魮屧谒邦^,去找楚言。
路過前臺時,她順手拿了一顆薄荷糖。
在過道里,她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楚言。
“好,我知道了,先這樣。”
楚言放下手機的同時朝她看來,“怎么了?”
“沒事,上個洗手間?!鳖佄敉砗蟮姆较蛱Я艘幌孪掳停霸诖螂娫??我還以為你偷偷躲在這里哭呢。”
楚言側身站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在狹窄的過道依然倨傲囂張,而他的側顏在光影的切割下顯得更加優(yōu)越立體,“我為什么要哭?”
顏昔慢慢踱過去,邊走邊撕開薄荷糖,“因為你被我說丑。”
“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又不好意思說,只能一個人在這里偷偷哭泣?!?p> 楚言:“……”
在經過他時,顏昔驀地停住腳步,“張嘴?!?p> 楚言雖然對她無中生有的說法無力吐槽,但還是微微張開了嘴。
下一秒,顏昔就往他嘴里塞進來那顆薄荷糖,“別哭了,剛才跟你開玩笑的?!?p> 說完,她接著往前走去。
薄荷糖冰涼清甜的口感在他口腔里化開。
楚言偏頭看著她的身影,嘴角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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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顏昔拿著手機去買單。
“你們這桌已經付過錢了呀?!崩习迥镌陔娔X上一頓操作后告知她這個令人欣喜又費解的消息。
“麻煩你再看看,我們是16號桌,不可能買過單的?!?p> 老板從廚房走過來,了解情況后說道,“這桌買過了,那個小帥哥買的單?!?p> 顏昔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楚言,“??”
做好事不留名?
回到座位上,顏昔還沒說話,楚言的眼角先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的笑。
“以后想做好事,不要再鬼鬼祟祟的,我一定會給你機會?!?p> 陳嘉瑜瞪著好奇的大眼睛,“什么意思,楚哥做啥好事了?”
“也沒做啥好事,就是趁我們不注意,自己偷偷把單買了而已?!?p> “哇哦,”陳嘉瑜對著楚言露出星星眼,“今天又是愛我楚哥的一天,木馬~”
說完,用大拇指跟食指捏了個小心心。
“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楚言慢條斯理地說道,“讓你這個683擦線過的人買單,我這個保送生有點于心不忍?!?p> 顏昔握緊了拳頭。
剛才那一剎那的感動就當做是喂了狗了。
扶茶子
楚哥:在死亡邊緣裝個X,是在下一貫的騷操作,承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