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咱們何必跟一條狗置氣呢?
被這一問,煙雨立馬回過神來,迅速的將頭低下。
“不,沒有的?!?p> 煙雨唇角勾笑,眼眸中也含著笑意。
待李德生回來后,見碗中空空如也,他十分滿意的含起笑容來。
“既王妃已經(jīng)將湯藥喝完,那奴才便回宮交差了?!?p> 江渺渺輕點下頭,也笑臉相送,“有勞李公公了。芷落,煙雨,代我送送李公公?!?p> 李德全手提著包裹好的糕點,拿著玉碗,心情極佳的離開了。
半晌后,只聽芷落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
江渺渺微微歪頭,疑惑的看向芷落和煙雨二人。
“發(fā)生了何事?”
聽到詢問,芷落立馬收回了不忿。
“小姐,奴婢只是氣不過。那李德生每次來都趾高氣昂的,小姐您好歹也是靖王妃,他再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也終究是個奴婢!今個來您還送他糕點,瞧見他那副得意嘴臉,奴婢更是氣不過了!”
聽到芷落好一通的說,江渺渺不怒反笑。
“芷落,咱們何必跟一條狗生氣呢?我賞賜他,為的是引他注意力,不想喝湯藥罷了?!?p> 芷落雙眼睜大,不可思議的看向煙雨。
煙雨也朝她笑著點點頭。
這才讓芷落相信起來。
“太好了,小姐您終于不喝那難聞的湯藥了?!避坡湟灿芍缘臑樗吲d。
說是太后賞賜湯藥,可這京都都傳遍了靖王妃獨守空房,不受靖王喜愛。但這太后還將湯藥每日送到府中來,誰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呢?
這種事,在李德生來之后,江渺渺便想到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里,誰都不能輕易相信。尤其是宮中之人,總是會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李德全每日都回來,難不成日日都要賞賜于他?”煙雨問道。
江渺渺輕輕點頭,“只能這樣?!彼捳Z一頓,轉(zhuǎn)而又說道,“無妨,這些開支都記在府中賬本,不會動我們的小私庫。”
三人面面相覷,相視一笑。
江渺渺雖不得寵,但管家之權(quán)還是在她手中的。賞賜李德生這種小開支,跟春意閣中的隨便一個開支流出去,也瞧不出什么來。
況且,即便是白翊文瞧出了,打賞個奴才而已,他一個大男人又能說什么?
江渺渺抬頭看向窗外,炙熱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連窗前擺放的那盆綠籮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今日天氣真好?。 ?p> 芷落點頭回應(yīng)著,“欽天監(jiān)說,這兩日天氣都是如此,之后就要下雨了?!?p> 現(xiàn)在正值春天,百花齊放,百鳥爭鳴之季。“這種天氣最適合出門踏春游玩。”
江渺渺低喃一聲。
這話倒是提醒了煙雨,她急忙開口說道,“小姐,奴婢想起前幾日聽府上的人閑聊,說禪寧寺后山的桃花林開了,漂亮極了。不如去那里踏春游玩?正巧還能為將軍祈求今年的平安符?!?p> 禪寧寺是京都最靈驗的寺廟,所有求之事,只要心誠,定能靈驗。
在江玉瑾去邊境后,每年這個時候原主都要為江玉瑾求上一個平安符。
面對煙雨的提議,江渺渺覺得甚好。
她面露笑容,雙眼笑成月牙形狀。
“既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去。芷落,煙雨,你們二人,一人前去提前備上馬車,一人去傳話給鄭姨娘,邀請她明日同我一起去禪寧寺塔春游玩。”
“什么?!”
芷落和煙雨震驚的瞪大雙眼。
“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為何要帶上春意閣的人去?”
芷落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有事必說,什么事都藏不住心里。
煙雨也附和著點頭,“是啊小姐,她跟著咱們?nèi)チ?,豈不是壞了好心情?萬一王爺又怪罪于我們呢?”
江渺渺笑笑,不以為意。
“說了要與鄭姨娘和平相處,邀請她去踏春,只是開始罷了。她的身子骨虛弱,總不能一直待在府上?這樣好的天氣去散步游玩,倒是對她的身體好,王爺豈會怪罪于我們?”
“可小姐您這樣好心,春意閣的未必這樣?!?p> 江渺渺知道她們二人這是在擔(dān)心她又上了鄭恕意的當(dāng)。
可她又不是原來傻乎乎的江渺渺,她怎么會輕易被鄭恕意這種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呢?不然以前看的深宮劇中那些妃嬪的各種勾心斗角,難道是白看的?
“你們二人將心放在肚子里,不會出事兒的?!?p> 芷落和煙雨相視一看,并張了張嘴,本想著在說兩句勸勸江渺渺,可誰知她卻先一步開口,將二人打發(fā)了過去。
“好了,你們二人快些去吧,莫要耽誤了時間,不然我可罰你們嘍?!?p> 她說的這話帶著笑意,她們也知道這只是玩笑。
“是,奴婢遵命。”
二人點點頭,領(lǐng)命退了出去。
芷落來到春意閣,鄭恕意正喝著湯碗。
再轉(zhuǎn)述了江渺渺的話后,原本以為鄭恕意不會去,哪知她卻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王妃所說即是,我這孱弱的身軀,就應(yīng)當(dāng)在這樣好的天氣內(nèi),多出去走動,久臥于塌上,倒也加重了病情。芷落,代我謝過王妃。”
芷落擰著雙眉,低頭恭敬著,“鄭姨娘客氣了,奴婢自會轉(zhuǎn)達給王妃的?!?p>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春意閣。
在回去的路上,都在琢磨著鄭恕意如此痛快的應(yīng)下明日的踏春,難不成其中有詐?
芷落想的認(rèn)真,連煙雨開到她身后都沒有發(fā)覺到。
平時最小心謹(jǐn)慎的人,現(xiàn)在凈一點察覺都沒有,屬實很奇怪。
“芷落,你在想什么呢?”
芷落被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像只受驚的雞一樣,在原地直接跳了起來。
“啊!”
看清身后人是煙雨,她這才慢慢穩(wěn)下心神來。
“煙雨,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作甚?嚇我一跳!”
“我應(yīng)該問你才對,想什么事情呢?那么入迷。小姐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沒?”
芷落朝她翻了個白眼,回答道,“早就傳完話了。就因如此,所以我才一直在思考這件事?!?p> “什么?”
煙雨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將臉和身子慢慢朝芷落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