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土皇帝韓金生
靜水市松陽鎮(zhèn),一棟別墅前。
時雨桐和齊峻帶著一隊人,直接破門而入。
“啊!”房間里的人,一個個驚叫起來。一名阿姨嚇得扔掉了果盤,鮮艷的水果滾落一地。
“你們哪個是韓金生?”時雨桐毫不客氣地問道。
“我是保姆?!?p> “我是廚師?!?p> “我是花匠。”
幾個人嚇得呆立在原地。
“你好,我是何管家,你們是哪里的,見我們韓總要預(yù)約。”
一名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雖是管家,但氣派像個小老板。
“我們要不要預(yù)約?”時雨桐掏出國安的證件。
“你們是……”何管家一怔,“韓總犯什么事了?”
“不要多問,韓金生在家嗎?在的話叫他出來?!饼R峻冷冷道。
“哎呦,誰呀,這么吵?!币粋€四十出頭的男子,穿著寬大的家居服,光著腳,從樓梯上緩緩走下。
“你就是韓金生?”時雨桐問道。
韓金生定睛一看,只見一伙身穿黑衣,配備武器的人,直接沖進了家里,連大門都弄壞了,不由大怒。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韓金生厲聲問道。
“我們是國家部門的,有些事情,請你配合調(diào)查。”齊峻冷冷道。
何管家走上前,小聲說道:“韓總,他們是國安的。”
“哼,國安怎么了,我沒犯事兒,你們憑什么私闖我的住宅?!表n金生從容不迫地走下樓梯,根本沒把時雨桐等人放在眼里。
“我家大門,是安保公司定制的,三十萬,咱們談?wù)勝r償吧?!?p> 剛剛摔了果盤的保姆阿姨,正跪在地上,麻利地撿走韓金生腳邊的水果。
時雨桐見韓金生傲慢的態(tài)度,強壓怒火,直接坐到了客廳的椅子上。
“韓金生,我們今天剛剛接到消息,你在申請森國的簽證,而且聯(lián)系了世界各地的批發(fā)商,下了大額訂單,請問你在做什么?”
“出國是我的自由,而且我做這么大的生意,多進些貨不正常嗎?”韓金生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
“可是你通過地下錢莊大量兌換外幣,這個行為是違法的?!饼R峻站在時雨桐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韓金生。
聽到這話,韓金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背后滲出一層冷汗。
他不明白,以前很多富豪都這么干,而且地下錢莊那么隱蔽,為什么他偏偏被找上了。
可即使被國安發(fā)現(xiàn),自己預(yù)知末世的秘密也絕不能泄露。
末世能活下去的人肯定不多,多一個人提前知道,自己就多一個競爭者。
況且國安部門知道了這個消息,很可能上報國家,然后公之于眾。
想到這里,韓金生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按下了旁邊的按鈕。
一扇防爆門,從樓梯口上方迅速落下,擋住了韓金生。緊接著,一群人沖進別墅,沖著時雨桐一行人開了槍。
時雨桐眼疾手快,一把推翻了身邊的大理石桌子,擋住了自己和幾名隊員。
齊峻靈巧地躲入了身后的房間,以房間門為掩體,向?qū)Ψ介_了幾槍。每一顆子彈都以刁鉆的角度,正好打入了對方的大腿、肩膀,傷人卻不致命。
不到兩分鐘,韓金生的幾個人就全被制服,一個個躺在地上,捂著傷口呻吟。
而時雨桐的隊員們,都穿戴了防彈衣和防彈頭盔,只有一人被飛濺的玻璃扎到了腿。
時雨桐先檢查了幾名家政人員的情況,保姆頭部被子彈擦傷,有驚無險。而何管家腹部中彈,正躺地上哀嚎。
很快,120趕到,將傷員全部抬走。何管家上救護車前,還在叫罵:“韓總,我跟你這么多年,危急關(guān)頭你怎么拋下我自己逃命!”
隊員們拆除了防爆門,在樓上活捉了韓金生。
“韓金生,你私藏武器,知道這問題有多嚴重吧?!睍r雨桐冷冽地盯著韓金生。
韓金生憤憤地“呸”了一口。
“還說什么有國外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雇傭兵,這么不堪一擊,真坑死老子了。”
“呵,”時雨桐冷笑一聲,“那群嘍啰,也就是古惑仔的水平,不會以為自己拿了槍,就可以對抗國家隊吧?!?p> 雖然時雨桐嘴上說的很輕松,卻心有余悸。
萬一今天運氣差一點,就把自己人搭上了。
在當?shù)叵嚓P(guān)部門的配合下,韓金生被立即逮捕。
落網(wǎng)的韓金生,瞬間沒了之前的神氣,活像個霜打的茄子。
齊峻調(diào)查了韓金生的背景,竟發(fā)現(xiàn)松陽鎮(zhèn)一大半都是韓金生的家產(chǎn),難怪過得像個土皇帝。
“說吧,你那么急著出國,還大量購買物資,到底為了什么。你的生意主要是礦產(chǎn)、工廠和娛樂業(yè),根本不需要大量糧食和日用品?!?p> 時雨桐審訊,主打一個有話直說,讓嫌疑人的秘密無處遁形,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我承認,我知道一個月后,會是世界末日,提前準備。”韓金生坐在審訊椅上,垂頭喪氣。
反正自己要坐牢了,末日的秘密讓別人知道也無所謂。
“你是重生者嗎?”
“我不是,我是聽別人說的,一個月后世界末日?!?p> “聽誰說的?”
“網(wǎng)上都這么說,我就當真了?!?p> “為什么辦森國的簽證?”
“我聽說,末日森國是最安全的?!?p> “從哪里聽說的?全網(wǎng)可都沒有類似的消息。相反,我們剛剛搜索到,有人說千萬不要去森國。”
韓金生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一絲驚異,被時雨桐敏銳地捕捉到。
“韓金生,你怕不是被什么人坑了吧。”時雨桐似笑非笑。
“不是,不是,我可能記反了。”韓金生的額頭流下冷汗,但是兩手被銬著,手不能擦汗,只能在領(lǐng)子上蹭。
“這么重要的信息,你記反了?如此粗心,怎么賺來這么大家業(yè)的?”時雨桐陰陽怪氣道。
“我……”韓金生欲言又止。此時,齊峻走進了審訊室,在時雨桐耳邊說了什么。
“原來如此?!睍r雨桐點點頭,淡淡地瞥了韓金生一眼。
而韓金生似乎猜到了他們說的話,頓時如墜冰窟。
“完了,全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