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著我走5
丞相慢條斯理的將絲巾揣在懷里,竟僅用兩指,便接住了頭頂?shù)都猓?p> 他手指微用力,刀尖便朝著對面之人刺去。
“刺啦!”
刺目鮮血噴濺。
他側身,竟未殃及分毫,還奪了帶血的刀。
開場便死一人,黑衣人不由面面相覷,眼底震驚。
可他們這些死侍,任務完不成,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顧不得別的了。
他們用僅有的兵器更加小心的群起攻之。
丞相好似那花叢蝴蝶,身形未大動,卻每每都能躲開他們的攻擊,還將刀搭在了身側人的脖子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動作一頓,抬眼。
“我也算博覽群書,卻從未聽過「系統(tǒng)」一詞,有關我的事,她便是從那聽說的?”
死侍被突如其來的話弄得莫名其妙,提著刀便要沖上去抹了他的脖子。
不料,念頭剛生,丞相就輪著刀,一個個貫穿了他們的喉嚨。
尸身倒下,他絲血不沾身,扔了刀,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捂著心口位置,面上出現(xiàn)淡淡的紅暈。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了解我。”
“感覺心臟跳的好快啊?!?p> “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p> ……
宋枝瑤跟老太太似的悶頭往回走,見著王府那深紅的大門,這才松了口氣。
萬一這丞相再因為她見著兇殺現(xiàn)場,威脅她,囚禁她,更甚殺人滅口……
那她也別攻略了,干脆早死早超生得了。
“這黑化值,在那起起伏伏個什么事?!?p> 翠聲心里覺著自己這主子真是越來越奇怪,總念叨著自己聽不懂的話,卻也不敢詢問,只憂心忡忡的想著她可別惹上麻煩才好。
可惜,抬眼便看見麻煩找上門了。
“姑,姑娘,那紫頂粉簾的馬車,不是沈家府邸的嗎?”
沈淮南慣愛紫色,總說紫色寓意紫氣東來,能保沈家萬年不衰,便將屋頂、房頂、轎子、馬車之類的,所有帶頂?shù)臇|西都換成了紫色。
大漢本只有皇家和王府能如此高調,可誰讓沈淮南也是翰林院出身,還修訂過大漢律例,此等功績,皇帝自然也得讓步。
故而京城一看見紫色頂,便知道是沈家。
翠聲“唰”的變了臉,“壞了,他們這會兒過來,定是來找姑娘麻煩來了?!?p> 沈枝瑤倒是淡定,眼睛一轉,心底便有了計較。
“近日老王妃在家呆的倒是舒服,去,將她老人家請過來,跟咱們一起熱鬧熱鬧?!?p> 翠聲一怔,“可是王爺素來不喜王妃,您如此,不是讓王爺討厭你嗎?”
老王妃為了爭奪王妃之位,將王爺?shù)挠H生母親推入枯井。
王爺對她何止是不喜。
若非老王妃是如今皇帝的親姐姐,身上還掛著長公主的名,這殘暴王爺早給她抹脖了。
沈枝瑤眼皮一翻,“讓你做,你做便是?!?p> 她恨不得將這些人攪和的不安生呢,區(qū)區(qū)一個討厭,她有什么可在乎的。
一只腳剛踏進門,就聽見應雪蘭爽朗嬌俏的笑聲。
“原來婉月還跟王爺有過如此過往,那個傻孩子回家望著王爺給的玉如意眼都直,心想王爺怎會對她如此之好,抓著我問是不是在做夢?!?p> 傅霆深輕咳兩聲道:“還請夫人莫要將這前塵往事同她說,畢竟那日我做的事也孟浪,她膽子小,知道了反而會嚇著她?!?p> “當然,當然,王爺有這份心吶,我這個當娘的當然要成全?!?p> 應雪蘭笑的花枝亂顫的,無意間瞥見了宋枝瑤的身影,臉一下就落了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婉月在我身邊賢良淑德,怎么都好,倒是那宋枝瑤,雖我耐心教導,卻還一天沒個人樣,到處惹是生非,還總不守女德,去街上扭個腰,也不知道是想去勾搭誰?!?p> “這女兒我一開始便也不想讓她來王府氣王爺,可她跪著、求著,甚至尋死也非要嫁給王爺您,夫君實在沒轍,才將她嫁與你,也不知道這些年在王府有沒有惹得王爺不快。”
光說還不解氣,還非要剮她兩眼,似是煩透了她。
沈枝瑤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傅霆深半死不活,她視如瘟疫,避之不及,怕自己女兒嫁過來守寡,將她扔過來沖喜。
他這會兒活過來了,又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宋枝瑤低垂著眼眸,對著傅霆深盈盈行禮請安,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
等了半晌,都未曾聽見讓她起身的聲音。
她疑惑抬眼,卻對上了傅霆深那幽深黑瞳。
“說來也怪,沈夫人和沈大臣恪守規(guī)矩,溫潤有禮,她卻總愛扔下府中事宜,自己出去尋求瀟灑,也不知她這劣根,是隨了誰。”
曾幾何時,宋枝瑤為了等傅霆深寵幸,在那深院掃雪掃落葉;更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枯燈前求他身體康健。
他一日日好轉,一天好過一天。
她以為祈禱有用,為此開心不已。
可出院之時,他卻擁著張婉月,對她說什么:“成日只知道待在府中,沒有一絲生氣,如此沉悶,極煞風景,也不知沈家如此其樂融融的家風,怎出了你這么個人?!?p> 兩個場景,兩種話,卻同樣的對她不滿。
好在她前世便已將對傅霆深的期待消耗殆盡,這會兒已然從容面對。
他不讓她起身,她便自己起。
“自然是為了給王爺求醫(yī)問藥,不然王爺?shù)牟。芎玫倪@么快?”
淺淡的反問讓傅霆深一下子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老王爺因病離世,他繼承王位、拿到兵權后,便再無人敢再用這樣的語氣去同他說話。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清風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動,腰間利刃立刻出鞘,架在了宋枝瑤的脖子上。
“王爺未讓你起,你也敢起?”
前世今生,清風都是一條忠心的狗,只知道追在傅霆深身邊啃骨頭。
宋枝瑤瞥了他一眼,團扇輕扇著望向傅霆深道:“王爺病重時奴家跪都未曾跪就進了屋里,那時你怎的不拿刀指著我,要我的命?如今王爺好了,你倒開始跟我胡亂吆喝?!?p> “王爺知恩圖報,胸有溝壑,清風,你卻如此小肚雞腸,也不知你這劣根,是隨了誰?!?p> 輕飄飄的回應,讓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包括那位高貴的王爺,也眸色沉沉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