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著我走10
傅霆深抬起了手,深深的望了宋枝瑤一眼,這才跟著忠勇王鼓掌。
剩下的人這才回過神來,爆發(fā)出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掌聲,一波接著一波的夸贊。
“之前名不見經(jīng)傳,誰能想到竟如此優(yōu)秀,沈家養(yǎng)的兒女都是人中龍鳳啊!”
“這么厲害的庶女,就是扶不了正室,也是最能拿得出手的側(cè)室,運(yùn)氣好點(diǎn),說不定普通人家的正房都能當(dāng)上!真是可惜了。”
這不絕的議論聲讓沈淮南陰沉的瞥了應(yīng)雪蘭一眼,似乎在說“她有這樣的能耐你不早說?”
應(yīng)雪蘭搖頭示意冤枉。
宋枝瑤在府中這么多年,哪里這么優(yōu)秀過?她若一開始就這么優(yōu)秀,她怎么可能那么對待她?
可是這會兒說什么都沒用了。
那個她最瞧不上的庶女,像太陽一樣,發(fā)光發(fā)亮,沒人能遮得住她的光芒。
他們的反應(yīng)都如此,更別提與她比賽的張婉月。
她攪動著帕子的手都變得青紫。
看宋枝瑤現(xiàn)在這個淡定的態(tài)度,說明她早就了解自己的演奏會給眾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那她為什么一開始還要說什么要讓自己讓著她的話?
存心羞辱她?
張婉月想到王府的事情,更覺得她不懷好意。
從未受到這么大委屈的人,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沈從文的心神都放在張婉月的身上,她發(fā)生了什么,他是第一時間就會沖到她最前面。
他焦急的給她擦眼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哭了?”
不被安慰還好,被這么一安慰,她的眼淚像是決堤了一般,根本控制不住。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咬著唇顫抖著聲音道:“我沒事,哥哥,我就是累了,想過去休息休息,我真的沒事,我先回去了。”
張婉月天生就帶著光環(huán),她若是傷心了,那所有人都會對她心生憐惜。
剛才還感嘆宋枝瑤琴聲的這些人,馬上圍過去對她噓寒問暖。
他們越安慰,張婉月就越覺得自己丟人,捂著眼哭著就跑了。
沈從文趕緊過去追。
沈淮南見狀忙道:“一點(diǎn)小事,不用在意,諸位曲子也聽了,府中已經(jīng)為各位準(zhǔn)備了豐盛的宴席,不如隨我移步中堂,品嘗美酒佳肴?!?p> 他這便招呼著眾人過去,旁人也覺著這會兒尷尬,順從的跟了過去。
人山人海的熱鬧,倒是一點(diǎn)都沒用在宋枝瑤身上。
翠聲見狀心里這個難受,似是寬慰,又像抱怨道:“是姑娘贏了?!?p> 是啊,是她贏了。
一直都是她贏,可一直贏得都不是她。
宋枝瑤一聲嗤笑,重新拿回了扇子,笑瞇瞇的搖晃著。
“無所謂了,比起這些,我可是更期待后頭的事?!?p> 她給加的附子,應(yīng)該能有點(diǎn)用吧?
可千萬別讓她失望。
隨意將琴扔在這里,她扭著身子風(fēng)情萬種的跟著人群走。
剛過一個走廊,那一派羸弱的人虛弱的倚在假山邊上,見了她還虛弱的咳嗽兩聲。
“姑娘,又見面了?!?p> 宋枝瑤挑挑眉,“公子特意等在這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方才她就若有似無的察覺到這人的視線,本以為是錯覺沒理會,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直覺還是準(zhǔn)確的。
她冷淡的發(fā)言倒是打消了他的積極性,令他委屈的低下頭道:“自然是想跟姑娘道謝,上次的事我回去深思熟慮,確實(shí)是我做的不妥,若沒有姑娘,只怕要被那齊公子給斬了。”
這模樣,這做派,她要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人,怕是還真要被他給騙了。
她現(xiàn)在可忙的很,可沒功夫去搭理他。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攻略對象,將來還要將他那個黑化值清零才算任務(wù)完成,也不好對他態(tài)度太差。
宋枝瑤“哎呀”了一聲,“這種小事公子惦念著做什么,只要公子日后能保持好心態(tài)好心情,那便是對奴家最好的感謝了?!?p> 說著她便側(cè)著身子要走,誰料到這人竟然抓住了她衣袖一角,聲音有些壓抑。
“每次見我好似見了閻王似的,不能同我說說話再走嗎?”
沈枝瑤一怔,心想自己攏共跟他見了兩面,他倆有什么好說的?
“公子若想說話,日后去王府下拜帖,再聊也不遲,那邊宴席要開始了,若我不去,不合適,公子也趕緊去吧。”
開玩笑,她可是趕著要去看好戲的,怎能被這種小事給絆住腳。
她輕輕掙扎便從他手中逃脫,匆匆離開。
翠聲跟著急匆匆的跑,路上回頭,看見他正看著抓過她衣角的手,在桃樹底下發(fā)呆,她心里說不上的別扭。
氣喘吁吁的跟著主子入席,她小聲道:“那狀元郎看著姑娘的眼神總奇奇怪怪的?!?p> 宋枝瑤喝著水順了口氣,見傅霆深還沒入座,心中可高興的很,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哪兒奇怪了?”
翠聲想了想,“看著他病弱又斯文的,可看著姑娘那眼神,卻好像是惡狗看見肉了似的,惡狠狠的,但是又不像是想傷害姑娘的樣子?!?p> “你倒是會形容?!?p> 沈枝瑤扒了兩粒花生米扔嘴里,沒再說什么。
陸今安本身就是條惡狗,披著人皮罷了,所以看人惡狠狠的,倒是也正常。
她余光瞥見了傅霆深那深紫的衣角,樂呵轉(zhuǎn)過去,看見了一臉冰冷陰沉的他,身后還跟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沈從文。
宋枝瑤頓時笑開了花。
傅霆深可是一直都將張婉月當(dāng)成自己的所有物,旁人碰了一下都惡心的想殺人。
而沈從文又一心喜歡張婉月,想方設(shè)法的想接近她,所以他們兩個一定會有接觸的機(jī)會。
只要接觸,那沈從文就離挨揍不遠(yuǎn)了。
她磕花生米的速度加快,瞇著眼睛心道可惜,自己竟然沒看見這么令人愉快的一幕。
不過也好,看沈從文一臉土色,想必被教訓(xùn)的不輕。
她在這幸災(zāi)樂禍,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那邊傅霆深入座,瞥了她一眼低聲道:“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本王?”
宋枝瑤的表情快速收斂。
“奴家不敢。”
傅霆深氣不順的冷哼,“你不敢,全天下就沒有比你膽子更大的人!”
宋枝瑤做驚慌狀,慌亂的低頭,身體僵硬。
實(shí)則低頭的一瞬間,就不屑的撇嘴。
在張婉月那邊受了刺激,拿她來撒氣,前世怎么沒覺得,這王爺也真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