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月光下,江寒眼睛泛紅,對上天空中那輪猩紅的圓月,他被氣流抬到半空,紅色的光芒從月亮上躥進(jìn)他的身體,巨大的能量從胸口涌出,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撐爆了,全身的毛發(fā)立起來,終于他大吼一聲,一束白光朝夜空沖去,他漸漸恢復(fù)人形,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就是他的那一束白光,打破了屋子的禁制,屋外的蒼狼也變成人形,在花妖的藤蔓快要貫穿江寒心脈的一瞬間,他抱起江寒瞬移到狼群中。群狼舔舐著江寒的傷口,可以看到流血的傷口在不斷地愈合。白辭站起身,聚氣成一把長刀,向花妖劈去。
“小狼崽,多年不見,你長進(jìn)了不少啊。”
“少廢話,白辭縱死,再不會讓你傷少主分毫?!卑邹o舉刀再次劈向花妖,刀光劍影間,劃破了她的臉。
花妖用手輕輕抹去臉上的血跡,蘭花指尖出現(xiàn)一片花瓣,她將花瓣貼在臉上,再次拿下來,傷口已然不見?!氨緛硐敫阃嫱娴模憔尤桓覄潅业哪?,那就不必留你了?!?p> 說完,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旁邊的植物都抖動起來,無數(shù)的花朵、藤蔓地面長出來,形成一個結(jié)界,將白辭困在其中,無論他如何劈打,始終無法沖破。
“白辭,別白費(fèi)力氣了。百花哭可是有首領(lǐng)的妖力加持,你逃不出來的?!?p> 花妖不再理會白辭,只徑直朝江寒走去?!拔矣腥蝿?wù)在身,等會兒再來收拾你?!?p> 狼群將江寒圍在中間,死死地盯著來人,它們的眼睛如同熾熱的火山口,閃爍著兇煞的紅光。一只只狼朝花妖飛去,她靈活地閃過,隨手打出藤蔓將狼群禁錮在地。
“該死,數(shù)量怎么這么多。”狼群它們采取的是輪攻的方式,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消耗她的體力。
“喵嗚”黑暗中傳來一聲貓叫,忽然從四下里躥出不少貓咪,抱著黑貓的紅色旗袍女人再次出現(xiàn)。她看了一眼花妖,滿是輕蔑。
“芙蓉裳,你不是號稱冥淵第一刺客嘛?還在首領(lǐng)面前夸下???,一定會誅滅狼星嗎?怎么,幾只小狼崽就把你搞得這么狼狽?”
她將手里的黑貓放在地上,輕輕一揮手,貓咪變得很大,像狼群襲去,一瞬間,狼鳴,貓叫聲響成一片。
花妖收起手中的藤蔓,不以為然?!凹热荒阆肟羞@塊骨頭,讓給你又何妨?!彼f完,再次朝白辭走去,百花哭陣眼里的白辭,還在奮力劈著那結(jié)界。
“小狼,游戲結(jié)束了?!卑邹o看著場外打成一片的狼與貓,玉面貍踏著一層層地動物尸體,走到江寒的身邊,五指長出利爪,直戳江寒心脈……
白辭大叫一聲:“不要……”
天空閃過一道藍(lán)色光束,凌空傳來一聲冷峻的女聲:“潮生碧海,破曉星河。隔!”一把藍(lán)色巨劍插在江寒和玉面貍中間,強(qiáng)大的劍氣將玉面貍震出幾米遠(yuǎn),她爬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來,主人受傷,周圍的小貓迅速圍了上去。
眾人詫異中,洛渡和一名藍(lán)衣少女御劍而來,回到地面,腳下的長劍變小,自動插回背上的劍鞘中。
“小妖,又是你傷我阿北?”洛渡看著玉面貍,冷冷地問。不等她說話,洛渡甩出兩張黃符,黃符變大,將貓妖束縛住,她吃痛大叫,渾身被灼傷。
洛渡的聲音響起,白辭透過花與葉的縫隙,看清了來人,死死地盯著他,緊緊握住長刀。
洛渡在次抬手,幻化出不少光劍,朝玉面貍刺去,一把把小小的劍刺穿她的身體,不斷傳來貓妖痛極地嘶吼聲。旁邊的芙蓉裳終是不忍,用一根藤蔓將玉面貍拉到身邊,遁入地底,逃了。
百花哭的陣法也失去作用,白辭飛身出來,瞬移到江寒身邊,舉起長刀,橫放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著洛渡,面露兇光。
“你怎么還有臉,又來纏著殿下?”
洛渡大步向前,仿佛沒有看見白辭眼里的憤怒,一把將他扒開。
“我現(xiàn)在沒空理你,阿北這次受傷很嚴(yán)重,你如果再攔著我,就只能給你的殿下收尸了。”
洛渡將江寒打橫抱起,一躍來到江寒的房間中,白辭想跟上去,不料又被洛渡的結(jié)界隔離在外,只能焦急地走來走去。
洛渡輕輕地把江寒放在床上,看著他滿身的傷口,桃花眼微微顫抖了一下,茶色的眼眸中淚光點(diǎn)點(diǎn),心疼從眼尾溢出。
“我才離開一會兒啊,怎么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不是給了你露華珠保護(hù)自己嗎?”他運(yùn)氣注入對方體內(nèi)。
熟悉的暖流游走全身經(jīng)脈,江寒朦朧間,腦子里又閃過一個個畫面。
一個人在不停的追趕著他,笑嘻嘻地叫他“阿北”。他一回頭,卻無法看清對方的臉,憑著記憶,迷迷糊糊的江寒叫了一聲:
“阿洛……”
那雙桃花眼中的茶色眸子,忽然睜大,再次顫動……
拾兒十
哈哈哈,玉面貍實(shí)慘。